开局天龙慕容家,斗转星移打诸天 第22章、本无清静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一把从动漫中照进现实的剑,这好像是刻在基因中的。

小时候,有一根不错的木棍,方圆几里的韭菜花,但凡有个头,那都是对自己剑术的讽刺。

慕容极将剑放回到匣子中,转头问道:“这柄剑送给我,那位先生还有什么话说吗?”

他很清楚,这剑的品质极高,没有要求就这么白送,他可不信有这么好的事儿。

“哈哈,是有几句话说。”

“请讲。”

“先生说,皇帝亲政前后,他要你护卫在侧。”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份书信和一份圣旨。

慕容极打开一看,是叫自己到大宋西军任职的圣旨。想都不要想,当即拒绝。

其他朝代,也就罢了,在大宋当兵为将,能憋屈死。

他宁可这柄剑不要。

将圣旨扔回去,慕容极神色凝重:“我就是一个山野匹夫,比不得诸位,还是算了。”

说着站起身就走。

门口的士兵直接拦下慕容极的去路。

“怎么着,杨将军?”

杨邦怀一摆手,示意那些士兵离开,随后亲手捧着剑匣走了过来,“先生答应你的剑,说到做到,至于官职,就看你的意愿了。”

将剑匣放在慕容极身边,随后带人走出了客栈。

慕容极兴奋的将剑匣抱在怀里,要了一条鱼,结了账,就回了寺里。

日向生活逐渐平稳,无非就是读书、念经、练功。佛印是個好老师,看过慕容极的天问剑之后,只是笑了笑。

慕容极可就遭殃了,从那天以后,就多了一项修炼的内容,练剑。

从剑法的最最基础的练起,无比的严格。

慕容极不是十五岁的毛头小子,没有那些叛逆的心思,他知道哪些人对自己好,什么是对自己好的。

虽然很苦,可也乐在其中。

结束了一天的修行,慕容极走回禅房,打了一些水洗漱一下,点燃烛火,开始读书。

月半上树梢,慕容极就着月光看着窗外如银粉铺地的画面。

想起了苏轼的洒脱。时间一晃,居然过了那么久了。

在隔壁的禅房墙壁上,还留着苏轼在墙上提的诗词。

慕容极突然来了兴致,拿起毛笔。

走到被粉刷的墙壁前。

挠了挠头,些一些什么呢?

有了主意,又摇了摇头,人家写诗词,自己些武功秘籍,会不会太掉价了?

“哈,就它了!”

提笔写下:临江仙,三个字。

‘稽首吾门诸道友,降心向外休寻。

等闲容易费光阴。

修行何是苦,不了我人心。

灭取无明三孽火,勿令境上相侵。

本来一点没升沈。

真闲如得得,步步上高岑。’

写完收笔,自己的字并不是那么好看,只能说过得去,不过这首词慕容极是满意的。

自己大小也是个修行人士了,修心修身修神,有种超凡脱俗的味道,不过分吧。

“修行何是苦,不了我人心。”

佛印是个好师傅,有名师指点,可以少走不少的弯路。心境上的修持,是最难得,有些时候,还要看运气。

慕容极轻叹一声,儒释道三家在心境上的修持无比重视,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执念成魔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对于执念,好像三教都有着应对之法。

比如自己手中的这部《金刚经》。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慕容极放下手中的剑,微微蹙眉,外面的吵扰声很大。这里是承天寺,还有人在这里闹事儿?!

天问剑入鞘,走到寺庙前殿,在大殿之上,聚拢了不少人,都是寺庙里的和尚。

慕容极拨开人群,抻着脖子往里看。

在那大殿佛像之下,盘坐着一个人,正是佛印。

他是承天寺的主持。

“释了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慕容极一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是针对佛印的?!努力往前挤去。

刚到前排,就听到释了元说道:“贫僧无话可说。”

“哈!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脸面,做本寺主持!”

慕容极脸色一沉,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给释了元买的鱼。

“大家瞧瞧,身为本寺主持,居然杀生犯戒!为了口腹之欲,枉杀一条生命,这就是他修的佛!”

慕容极紧蹙着眉头,看着那个僧人,来到这承天寺已经两年了,也认识他,是戒律院执事,掌管全寺戒律。

“释了元!依据本寺戒律,杀生犯戒,杖二十,你可认罪!”

“明心长老,且慢!”慕容极出声喝到。

“还请诸位长老知晓,这条鱼是我在山下买的,我并非本寺僧人,所以……”

“所以如何!”明心一脸的阴鸷,哪里还有什么慈眉善目,全是满目狰狞。

“所以戒律就可以随便破么?!所以一条鱼的命就不是命吗?!”

慕容极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当真是要主持寺庙戒律吗?!

“哼!那明心长老觉得如何处置?!”

明心扫了众人一眼,一脸的沉重,“罢黜主持之位,重杖二十!”

慕容极刚要再说什么,释了元说道:“好!贫僧受罚。”

“师叔!”

释了元直接打断慕容极的话,脱下袈裟,背身坐在了佛像下。

慕容极双眼通红的看着,那戒棍一棍棍的打在释了元的身上,二十棍啊,如果这一棍子打在普通人身上。

那是直接要命的。

释了元即使是内力深厚,也够呛撑得住。

好在承天寺众人没有真想要了他的命,慕容极将释了元抱走,回到禅房,才发现,他们的东西已经被丢出来了。

慕容极满脸阴沉,提拳上去就要打,释了元一把抓住他,出声说道,“我们去下房。”

那里是苦力僧人居住的地方。

慕容极攥了攥拳,心中憋了一口气,无处可发。愤愤的说:“众生平等的佛家寺院,也分个三六九等?!”

“伱因我得了便利之时,怎么不说这话。”

慕容极一滞,这才反应了过来,双标了。没有说话,背起释了元,拎着行李,朝着寺院下房走去。

“因我得了便利,就要承担一部分因果,如今我失势,你受了牵连,没有理由怨愤,你可知晓。”

“弟子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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