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奶包,爹爹说我是条龙 第85章 老实巴交周意然

周意然看着眼前嘴巴呈波浪状,眼底慢慢涌上水液的奶团子,眼神一乱,拿着这未开封的小**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莫,莫哭,这东西不能与你玩。”

小孩子不知轻重地,万一弄伤可怎么是好。

奶团子吸吸小鼻子,委屈巴巴,张嘴就是那句原封不动的话。

”坏,你坏!”

周意然手足无措,僵着身子将人抱起来坐在腿上,她伤心,却也乖乖地靠上去,只那一双小眼睛要哭不哭地直瞅着周意然手上的东西不放。

周意然只觉得这**十分烫手,抬高衣袖挡住奶团子些许视线,将它往身后藏了点。

这才将将遮住一个**小手把,怀里的人似是被按下了机关启动器。

“呜——”声音软乎乎,呜咽一声,不容忽视。

周意然手一僵,慢吞吞将那**又拖回来一点,这下奶团子停下不作声了,脑袋将他衣袖一拱,仍旧紧紧盯着那去而复返的**。

这下倒是没别的动作了,打量她似是安静了下来,周意然又悄悄将**往后藏去,方一动——

“呜——”

“......”

他又将**拖回来,捏在手上不知该如何。

这么大个人,硬生生逼出了一丝无助感。

傅锦梨靠在他怀里,眼泪没掉,只包在眼睛里,看起来可怜兮兮。

周意然张了张嘴,干巴巴道,“这不能玩。”

“为森莫。”

因为这是会见血的,一不注意就会在人手上拉个大口子。

“这是..这是大人玩的。”绞尽脑汁只想了这么一个理由,难为周意然了。

奶团子小喉咙里哼呼了一下,“爹爹大人,爹爹说,他的就是小梨子的。”

所以小梨子也可以玩这个。

“......”周意然哑然,傅应绝到底怎么教的孩子,小嘴巴巴地道理颇多。

“不可以。”

她仰起头来看着周意然,从她这个角度只能见着男人的喉结跟脖颈。

她傻乎乎地倒仰着头,小下巴跟肉嘟嘟的小脸蛋就杵在周意然眼皮子底下。

周意然抬手给她掰回去,刚一松手,她又咕噜一下弹了回来。

“......”

“....不行的。”他还是这句,为了表示自己的坚决,还冲她摇了摇头。

拿不到,奶娃娃又换了个策略。

“那周周哥哥,小时候也不玩吗?”

周意然噎住,玩倒是玩的,毕竟他这身武艺是实打实练起来的。

他沉默了半晌,老实巴交,“玩的。”

周意然长到二十几岁,若不是这一身清正,策略得宜,谦谦君子,还真不像文官家的孩子。

他实是不善言辞的,也从不与人道谎,即使是个奶娃娃。

这一点跟宫里那位满嘴胡诌的倒是天差地别。

眼看着小人的表情随着他的话落大变特变,仿佛是觉得他在欺负小孩,张大嘴巴似是在酝酿什么。

周意然心下一慌,急急忙忙站起来,生平第一次有了火烧**之感。

“我带你,带你找祁扬玩。”

根本不给奶团子反应的机会,抓起一旁的小蹴鞠就塞在她手里,步子迈得极大,难得有些急切的意味。

于是小全子就看见了厉害的周统领沉着脸将自家小主子抱了出来,脚步半分都不曾停顿,与他点头示意了下便大步离去。

而自家小主子傻傻张着嘴巴,抱着个比她脑袋还大了点的蹴鞠,整个人似是有些凌乱。

————

师傅不在,没人看着,祁扬也半点不曾偷懒,老老实实地练。

一组动作完成刚收了势,旋身过去将手上的长弓**一旁的武器匣子,又拿起里头的长棍握在手上。

方才舞了两下,察觉到什么,他动作一顿,抬头看去。

远远走来的,正是那将自家大徒弟抛之脑后的周意然。

周意然脚步看似如常,但祁扬莫名觉得有些匆匆之意。

他低头嘴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怀里的人扭过小**去埋着脑袋不理他。

然后祁扬就见着自家师傅嘴角僵了一下,步子交错更快了。

周意然越走越近,祁扬看着他怀里那一只,嘴角扬起刚要叫人。

“师——”

“哄。”

祁扬脸上的笑还未下去,手里就忽然被塞了个人,他下意识伸手搂住,那软乎乎的小身子刚一贴上来,就听见周意然冷着声音吐了个字。

哄?

哄什么?

师徒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大的那个眸光沉沉,似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大事,小的这个不明所以,眨着眼抱着人。

直至怀里人哼唧一声,祁扬才回过神来。

“哄,哄小梨子?”

他低头去看,果真。

小小的人撅着嘴,看着周意然很是控诉,而周意然长手长脚地站在那里,满脸凝重。

无事自己带,有事祁扬哄。

周意然将这话贯彻到底。

祁扬突然被委以重任,只觉得头比斗大,两人手忙脚乱地你一言我一语。

祁扬哄一句,周意然就“嗯”一声。

男孩尚还稚嫩的声音同男人沉沉的应和在单独隔出来的小演武场上起伏。

后来不知说了什么,两道声音化做了三道,**来的是个奶呼呼的女童声。

“下次不许了哟。”还带着生气的余韵,却伸出手勾了周意然垂在一旁的手指。

周意然神色一松,“嗯。”

复又转过头去对祁扬目露赞赏,小子不错。

祁扬挠着脑袋笑得傻气。

哄人其实很简单,就是转移注意力,恰巧是奶团子怀里的东西给了他灵感。

营中除了每日高强度的操练,每旬会给将士们一些暇余时间,今日她来得也巧。

祁扬小小地瞄了一眼奶团子紧紧搂着的蹴鞠,若没看错,这是前两日师傅收上来的那只,那竹藤边有一个墨色的印记,正是一只血口大张的虎头。

寓意天子麾下,军中王将。

之所以被收,是将士约好今日比试,眼看日子临近,技痒拿出来踹了两脚,就被巡视的周意然逮到,无情收没了。

“现在将近午时,你乖一点用过膳,就差不多开始了。”

祁扬低声同她道。

周意然见缝插针,“嗯。”

她性子其实很好,只是娇一些,你哄上两句她便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不对,有时甚至是不需要你做什么,她自己嘀咕两句就又黏糊糊地凑过来。

只是身旁人不舍她自己消遣情绪,每每遇上都是开口便示弱低哄。

“小梨子也要~”

“嗯。”

“跟我一起!”

“嗯。”

她被周意然牵在手里,祁扬笑着跟在两人旁边,一高两矮,渐行渐远。

题外;

傅应绝:闹了周意然就不能来闹朕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