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奶包,爹爹说我是条龙 第298章 爹爹找她干啥呀

第298章 爹爹找她干啥呀

不想叫他人知晓自己的存在。

傅应绝一嗤,心头慢慢涌上不耐,忽觉得那东西也是无趣至极

干脆换了个句话问,“月弯弯。”

“龙侍……龙侍……”

白堕唤两声,重得若有千斤的头一抬,迷瞪地看向月弯弯。

“……便是代价!”

“蕴养祥瑞,因难……难存于世而得,得能者护……”

月弯弯是龙脉里头小龙珠身旁的侍守。

之一。

时间线很简单。

傅应绝登基再算上今年,已将近七载。

头两年都不太稳妥,不光是大启不稳妥,别国也有些动荡。

但五年前一场大洪灾,毁天灭地一般,以人力不可挡之势南下!

可妙就妙在这恶水冲了龙脉,由龙脉腹地径走!

又从里头带走了些东西。

那东西顺着洪流一路南下,一直到淮川境内。

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本该是势不可挡的洪灾,戛然而止,乖乖褪去。

在潮褪的那一刻,天地间似有什么东西碎裂,随着清脆的一声鸣唤,淮川以北的原野间落入一道灵光,以南的宅院里同样隐入了一道灵光。

“侍守挡灾……裂而得骈,入……入世温……温养。”

这便是白堕在月弯弯身上看到的所有。

他看见天灾,看见侍守顺流而下,于此处化身挡灾。

可只能看见表层,其后的深意,他再窥不得。

傅应绝久久无言。

很玄妙。

但不难接受。

毕竟自家龙崽来得本就不合常理。

白堕口中的祥瑞,说得该就是傅锦梨。

至于身后人……

他眼中的暗色带着空山新雨都化不开浇不灭的烬然,心头也莫名地燥起来。

又道,“她呢。”

傅应绝下颌微抬,示意向娇娇俏俏站着,但装扮过于粗狂的傅锦梨。

白堕又扭头看去,还没看几眼,瞳仁就像是被针尖一刺,痛极。

他赶紧捂住,又流露出本性里的吊儿郎当来,“瞎了,瞎了,嗝~给和尚……和尚戳瞎了……”

傅锦梨脚尖悄悄翘翘,胶着小手站得规规矩矩

白堕关是看上几眼,就得此罚。

看不得。

有些东西看不透,更看不得。

傅应绝看这状况,当即了然。

看不清,看不得,反而好。

问道,“可有妨害。”

可有妨害。

当然不是在关心白堕。

白堕就算是醉得厉害,也不会有这错觉,当然晓得是问刚才所说那些,对傅锦梨可有什么影响。

昏昏然道,“谁……谁敢妨害于她。”

这便是没有了。

傅应绝总算是情绪好了些,只要伤不到,碍不着,自然就没什么事了。

“龙侍一分为二。”

傅应绝一点都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拍拍手站起来,低声问,“另一个是谁。”

没什么别的想法。

既然是生而守护祥瑞的,自然要待在该待的地方。

白堕摇头,“看不出……看不出……只知淮川以南为……山远府,龙侍独寡早夭之相……是为移花接接接木,朽枝复春……”

山远。

傅应绝略一沉吟,不过稍许,脑中就已经将有关这一地的所有信息都过滤一遍。

他这个帝王算得上称职。

大启边边角角,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圈圈层层筛查下来——

傅应绝难得意外。

长眉微挑,看向仰着张胖脸安静瞧热闹的傅锦梨,神色不由古怪起来。

傅锦梨歪头,揣着手很是茫然,“爹爹?”

不懂怎么看小光头,看着看着变成看小梨子了。

一副呆瓜样。

这是祥瑞?

傅应绝都不敢厚脸皮去认。

不过这胖丫头运道确实好,误打误撞还真叫她将自己流落在外头的俩打下手的找了回来。

“山远知府丁至。”

傅应绝道,语速平平,“五年前,洪灾后,遭山匪,留独女丁雅言。”

傅应绝不是他家傻闺女儿,再说他脑袋瓜不好也坐不上这位置。

淮川一南一北。

行云岗,山远府。

前者是山野之中的月弯弯,后者是浴血为亡的丁雅言。

恰恰都应了那句独寡。

至于早夭……

月弯弯不过襁褓,挨饿受冻几宿,谁知道当时是断气了没。

丁雅言亦然。

山匪歹毒,焉能留得活口,那夜都死了个干净,也没人再知晓详细经过。

遇水绝处得逢生,侍灵入体,才谓之移花接木,朽枝复生。

傅应绝敏锐,但仅是他自己。

可惜得了个尚好迟钝的大闺女。

胖丫头呆头鹅一样,鼓着小脸问,“猫猫!爹爹叫猫猫干什么~”

傅应绝同她说也说不明白。

只看向月弯弯,问,“都听懂了?”

傅锦梨抬着胖脸凑上来,“米有,小梨子有一点点。”

傅应绝没搭理她。

至于月弯弯,她嘴唇有些发白。

她知道不凡,却不知道里头竟是这样叫人撼然。

“大当家是……是……”

傅应绝挪眼好整以暇地看她。

月弯弯识时务地没有说出后头的东西,只暗暗攥紧手心,使劲点了下头,“听懂了。”

这屋子里除了月弯弯,剩下的便是死都不会叫人撬开口半分。

更何况西山时傅锦梨化龙,隐龙卫跟着的一众也看得清楚明白。

这也是傅应绝敢明目张胆,众目睽睽审问的原因。

现在看唯一的变数也知晓了闭嘴,他还算是满意。

“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傅锦梨歪上来接嘴,“有~猫猫没有在呀,爹爹找她干啥呀。”

呆头呆脑地,还非得凑热闹。

傅应绝装作听不见,又问了遍月弯弯。

傅锦梨便是再迟钝,也瞧出来不对劲了。

胖丫头满脸错愕,气得直哼,“爹爹造反!不理我啦~不理乖乖离家出走!”

团一团,又抱着手背过身去。

气鼓鼓。

一戳就要两眼一红,冒小珍珠。

矮冬瓜犟得站在他身旁,毛茸茸的脑袋瓜都透着憋闷。

但脚下生根一样一动不动。

这是要等人来哄,还有商量的余地。

傅应绝都摸得门清。

要是真气狠了,这气性大的早就一锤头将门板砸飞,哼哼唧唧地跑了。

傅应绝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算是无声妥协。

几下之后。

上一瞬还倔强的胖丫头,那绷直的背影就渐渐软趴下来,顺势歪栽在他腿上靠站着,只是小身子仍旧不转过来。

还气的,这样子起码得两块糕糕。

月弯弯在父女俩一番互动的间隙,也思考了许多。

在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时,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想……我想见见她。”

见谁,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