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老子当年还是个小子的时候,打死一头大虫,入了军中被五百主蒙恬,也就是蒙骜上将军之孙,擢升为了什长。”
“现如今,风水轮流转,这小子反倒成了我手下的强将。”
“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一群士卒将恶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树上都蹲满了人,只为听听当年主帅的传奇经历。
见他发问,士卒们皆是摇头。
恶夫面露傲然之色,起身负手而立,努力摆出一副高深莫测之相,“要升官先发疯,只要肯干,绝对能做大做强。”
“这,就是我秦国律例!”
“开局一把刀,你就给我砍,只要你能砍,升官发财那是唾手可得。”
此言一出,秦卒还好,那些归降入秦的魏卒可就激动了。
恶夫的话无疑是给了他们一道希望的曙光,让他们看到了逆天改命的机会,甭管他们是否有恶夫那王霸之力,至少也是个希望。
他们中的一些人,曾经在魏国只是默默无闻的普通士兵,甚至有的还背负着卑**耻辱。然而,秦国的军法却为他们提供了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
“你们看我,当年不过是个小卒,现在却能与蒙骜上将军平齐。”恶夫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和激励,“只要你们敢打敢杀,我保管你们日后封侯拜将。”
士卒们听得热血沸腾,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开始摩拳擦掌,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价值。
“记住,秦军不问出身,只看战功!”恶夫最后强调道,“只要你们能斩敌首,立下战功,无论是谁,都有机会成为将军,甚至更高的位置。”
随着恶夫的话语落下,士卒们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恶夫伸手拍了拍他身边的那位壮硕士卒,夸赞道:“你就是董翳吧?先前本帅亲眼见你先登,做的漂亮!”
董翳憨厚一笑,坚毅的脸上出现一抹笑容,“主帅过奖了,不如主帅....呃....”
他边说边抬手挠头,却忘了浑身那刚刚被上药包扎好的伤口,大幅度的动作让他伤口崩裂,痛的他是连连倒吸冷气。
恶夫颔首一笑,“何须如此,根据战功论赏,本帅决定授你大夫爵,擢升二五百主,你可满意?!”
这话让董翳兴奋到忘却疼痛,连忙就想跪地道谢,却被恶夫伸手拦住,“这是你应得的赏赐,何须谢?”
如此,董翳这才作罢。
按照礼法来说,以恶夫的权限并不能给董翳如此之高的赏赐,需经过大王嬴政亲自受命。
奈何,这小子可是个人才,加之正好作为表率激励全体士卒,这才逾越了礼法。
若是常人,恶夫也不会如此,只因这小子大有来头!
秦二世时期,董翳曾是章邯麾下第一副将,有勇有谋,到了秦末期已然得了大秦第一都尉的美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在胡亥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他劝解章邯投降了项羽,最后被刘邦击毙。
不过如今他来到了这个世界,自然不会出现前世那种情况,这董翳绝对是个可用之才,稍加培养将来定然能独当一面。
恶夫对于董翳的赏赐让在场士卒无不眼热,恨不得韩军赶紧送过来让他们刷刷战功,也好加官晋爵成为人上人。
与此同时。
远在屯城百里之遥,出现了大批韩军队伍,为首主帅正是韩国上将军暴鸢。
“敢问主帅,何谋?”身旁偏将脸色十分严肃,此战关乎于国之存亡,由不得半点轻视马虎。
暴鸢闻言勒停了战马,思索片刻后露出一抹笑容,“那恶夫不是正等着本帅和他决一死战吗?”
“既然他下了战术,本帅岂有不敢接的道理。”
“传令吧,大军直攻屯城!”
“本帅就真刀**,与他将对将,兵对兵,大干一场。”
副将脸上闪过一缕犹豫,但见暴鸢脸上写满了我意已决,他叹了口气便转身退下前去通传。
暴鸢目视屯城方向,口中呢喃道:“如此之战,拼的就是人数、士气,绝无阴谋转圜,我之兵力胜你一筹,怎么说优势都在我。”
如今的局势对韩国并不好,人家魏军可是带着灭国之功的士气而来,正是风头正劲时,别看他比秦军多出来十来万兵力。
反观这这边,本就士气不如秦军,加之不少兵力都是的驴马烂子,甚至抽调了不少民兵凑数,战力更不是秦军的对手了!
这多出来的人数也只是稍稍弥补,真正讲起来大家还在同一起跑线,他没有太大的优势。
故此,他才决定随了恶夫一战定乾坤的心愿。
没过多长时间,暴鸢的军令通传全军,韩军行军速度猛然提升,直直朝着恶夫所在屯城而去。
......
“报——!!”
“启禀主帅,斥候于城外七十里发现韩军大部队踪迹!”
斥候兴奋到大喊大叫,那模样好似过年了一般。
他的话语声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立马将屯城趁机的气氛点燃,引得无数士卒兴奋嘶吼。
“来了,来了,可算是来了!”
“这次,老子最少要斩下三颗头颅!”
“三颗?我还以为你多大志气,我要自己一人灭一什!”
“吹....”
兴奋们的士卒们纷纷夸下海口,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厮杀,赚取军功。
斥候一路直奔位于城中央对的将军府,将消息告知了恶夫。
恶夫肉眼可见的狂喜起来,“哈哈哈哈,暴鸢啊暴鸢,本帅敬你是条汉子,既然你想真刀**的干,那本帅就陪你玩玩。”
他的兴奋程度一点也不比士卒们低,引得李八两等人窃笑不已。
“笑什么笑?!”
恶夫翻了个白眼,呵斥道:“出来这么久了,本帅很是想念大王,也不知道吃饱穿暖了没,没我这个贴心人在身边,真叫人好不放心啊!”
这话说的十分暧昧,让在场这些汉子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已然是怀疑起他和嬴政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