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速速设宴!”
白兀伲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本王要好生宴请招待秦国来使!”
侍女连忙领命转身离去,前去准备宴会之事。
趁着等待宴席开始的空闲,白兀伲拉着赵槎一顿东拉西扯,话里话外斥责桓齮等人的蛮横无礼。
赵槎面带微笑,既不反驳也不附和,就那么静静坐着,听着白兀伲滔滔不绝大吐苦水。
白兀伲见赵槎这般反应,心中暗自得意,以为赵槎已被自己的言辞所打动。
他继续说道:“赵槎使者,你我两国本应和睦相处,共同抵御外敌,怎料桓齮等人竟如此不识大体,破坏了两国的友好关系。”
赵槎依旧保持着微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白兀俚见状,更是滔滔不绝,开始讲述是如何憧憬秦国的强盛和自己的样谬,试图以此来打动赵槎,让秦王严处桓齮等人。
就在这时,侍女们陆续端上了精美的菜肴和美酒,在她们的忙碌下宴席也正式开始。
“此杯酒,小王敬秦使!”
白兀俚举杯邀请赵槎共饮,气氛似乎变得越发融洽。
然而,赵槎心中清楚,这一切不过是表面的和气,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开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主宾尽欢。
赵槎眼见时机成熟,脸色陡然一变,有些严肃道:“敢问大王,何故如此怠慢?”
此言一出,气氛骤然冷了下来,所有人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赵槎身上。
白兀伲搓了搓手,冲着侍卫招了招手,侍卫立马端着手中托盘来到赵槎面前。
定睛一看,其上整齐摆放着几大块金疙瘩。
“小小敬意,还望使者笑纳!”白兀伲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眼底满是自信之色。
他可是极为清楚,武将好色,文官贪财,此乃华夏官员恒定不变之规律,他就不信这些黄金不能打动赵槎。
赵槎微微一笑,目光扫过那些金块,然后平静地回答:“大王的厚礼,赵槎心领了。然而,在下并非贪图金银之人。”
“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解决两国之间的误会,而非接受馈赠。”
白兀俚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没想到赵槎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的好意。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勉强笑道:“使者误会了,这不过是两国交好的象征,绝无他意。”
“大王,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赵槎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桓齮上将军千里迢迢而来,何故引得大王如此怠慢?”
“我希望贵国能够给予一个合理的解释,也免得引起两国误会,从而大起刀兵。”
白兀俚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赵槎的话虽然客气,但背后隐藏着秦国的强硬立场。
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使者误会,那些女子并非凡人,乃是我龟兹.....”
赵槎压根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抬手一摆道:“什么并非凡人,难不成她们是天仙下凡?”
得!
又来一个不讲理的!
白兀伲气得脸都绿了,前边把桓齮等人好不容易安排打发了,这又引来了更难缠的赵槎。
桓齮等人乃是武将,粗人武夫罢了,并不会耍嘴皮子,就算是气急也只会破口大骂几句,但若没秦王诏令也不敢擅行刀兵。
可使臣就不一样了,个个都是老狐狸,嘴皮子一个赛着一个狠辣刁钻,稍有不慎就要落入其的圈套。
念及至此, 白兀伲深吸口气,“使臣,此言差矣....”
“什么?!”
“你说我扭曲事实,可以包庇上将军?”
哪曾想,赵槎就好像被人问候了家中双亲一般瞬间炸毛,那面红耳赤的愤怒之相,让在场人皆是愣住了。
“这...”
白兀伲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暗道自己也没说什么,为何这赵槎就变得如此了。
不对!
忽然,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心头瞬间咯噔一下。
赵槎....
找茬?
这货可不就是来找茬的吗?
“呔!”
赵槎起身,仿佛直面不共戴天的仇人般,脸色变得极其狰狞,“白兀伲,亏我家大王还对你龟兹重视,却不曾想就如何待客?”
“冷落了桓齮上将军也就算了,本使者代表大王而来,你就让我在这孤零零坐着饮酒?”
白兀伲心头一惊,刚想开口,可赵槎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
只见赵槎暴起来到白兀伲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抬手就两记响亮的**斗,直接将白兀伲给抽蒙了。
白兀俚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他从未料到赵槎会如此失态,更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会受到如此侮辱。
他试图挣脱,但赵槎的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赵槎的怒吼声在宴会厅内回荡:“你龟兹国就是这样对待我秦国的吗?!”
这时,在场众人才回过神来。
“放肆!”
“秦使,你怎么敢?”
龟兹朝臣纷纷站起,指着赵槎就是一顿的怒骂,场面一片混乱。
侍卫们冲上前去,试图将两人分开,但赵槎的怒火似乎无法平息,他继续大声斥责白兀俚的无礼和不敬。
白兀俚终于挣脱开来,他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对赵槎说:“你这是何意?!”
赵槎冷笑一声,回答道:“何意?我这是在告诉你,秦国的尊严不容侵犯!”
两人之间的冲突迅速升级,宴会厅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白兀俚的侍卫们纷纷拔出武器,而赵槎的随从也毫不示弱,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赵槎高声喊道:“好哇,区区龟兹竟然敢对我秦国亮剑,当真是活腻味了!”
白兀伲闻言,顿时从愤怒中冷静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然后抬手示意侍卫们放下刀兵。
白兀俚虽然愤怒,但考虑到秦国的强盛和两国之间的实力差距,他只能强压怒火,示意侍卫们退下。
赵槎整理了一下衣襟,身躯站的笔直,他冲着白兀伲冷哼一声:“大王如此待客,我赵槎又何必留在这里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