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的莫怀远面红耳赤,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很多。
苏秘书这番话简直就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的。
看的出来,他很想发怒。
可面对总长府的办公室秘书,他还真不敢多说什么。
反驳苏秘书,就等于是反驳总长大人。
苏秘书不屑的看了莫怀远一眼,说:“还愣着干什么?放人吧!”
“还有,特案处的权利是总长大人和执政院的议员长大人商议之后共同赋予的。”
“你想否定特案处的权利,就先问问议员长大人,他当初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莫怀远死死的攥着拳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说道:“我若是不放呢!”
苏秘书叹了口气:“莫怀远,现在中土正处于几千年来最大的时代变换之中。在以后的日子里,中土大地上会发生很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也会诞生很多很多不可思议的敌人。”
“面对这些敌人,护国军第九作战旗几乎被打的全军覆没,三万多精锐护国军,仅仅过了几年,就剩下了不到三千人,就连一旗之长都葬身在那些不可思议的敌人手中。”
“或许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战争时期。尽管战争尚未蔓延到本土,但我们和那些神秘敌人的战争的确是已经发起来了。”
“想要对付这些敌人,未来的特案处才是主力!”
“我们不应该针对特案处,哪怕特案处的出现,分走了一部分原本属于你们的权利。”
“莫怀远,我是总长办公室第一秘书,代表的是第二代总长大人的意志!”
“你明白吗?”
莫怀远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一片。
关于中土进入战时状态的消息其实只在高层的少数人中流传。
外界就算是有所耳闻,却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第九作战旗在碎骨峡战败之后,八千护国军惨死,以至于京都大广场上的红色战旗都下了半旗默哀。
但第九作战旗的敌人是谁,战场又在哪里,没人知道。
哪怕莫怀远是京都治安管理局的负责人,也没有半点消息来源。
他颤声说道:“特案处的作战人员只有区区几个,就算是战争来临,又如何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苏秘书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莫怀远,说:“特案处以后会成长为跟护国军,执政院,监察厅齐名的庞然大物!”
“莫怀远,如果你能活过这场战争的话,你会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苏秘书一边说,一边厉声喝道:“还不放人!”
治安兵们抬头看着汗流浃背的莫怀远,直到这位治安管理局的一把手气急败坏的吼道:“让他们走!”
然后治安兵们才飞快的割开渔网,把邓伯川和铁三船给放了出来。
两人身上伤痕累累,但精神还算旺盛。
看的我都松了口气,大声说:“苏秘书!多谢了!”
本以为苏秘书帮我们,起码会对我客气一些。
谁成想这个女人跟更年期似的,转头对我喝道:“张知穆!”
“别以为你是宋君子看重的人,就能在京都为所欲为了!这次我帮你,是看在宋君子的面子上!”
“以后再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情,不但我们会袖手旁观,甚至执政院的都会针对你们!”
“既然以后是要做大事的,总得拿出点气魄来!”
我笑着说:“既然是要做大事的,当然不能任凭别人来欺辱是不是?”
“还有,苏秘书,特案处总部被人砸了,你们没出面,我们的大统领被囚禁在了京都第四镇魔狱,你们也没出面。”
“现在我只不过是收了点利息,你们就火急火燎的跑出来。嘴上还说的挺好听,是担心我们被治安管理局给收拾了。”
“要不,您离开这试试,看看我能不能一个人把这二百多个治安兵给干翻?”
别看这话是我笑着说的,但语气重的愤怒谁都听出来了。
以至于苏秘书脸上豁然变色,喝道:“张知穆!你什么意思?”
我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说,既然总长府筹建了特案处,多少总得照料一下。”
“宋君子大统领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劳什子的特案处我看干着也没多大意思了,还不如大家一哄而散,该干什么干什么。”
“反正天塌了也有个高的顶着,是不是?”
说完之后,我潇洒的带着邓伯川和铁三船转身就走。
走没两步,我又回过头来,说:“哦对了,既然我们回来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就别用在特案处总部身上了。”
“我呢,脾气比较暴。万一再打上门去,治安管理局顶得住,财政部或者执政院怕是顶不住。”
苏秘书气的火冒三丈,但我却带着邓伯川和铁三船走到旁边的车里,然后蛮横的撞开电子栏杆,开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治安管理局一群愤怒的治安兵和气的直跺脚的苏秘书。
我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但上车之后,却无奈的躺在了座椅上,闭着眼睛开始想事。
老实说,我对中土挺失望的。
高层混进去了一个魔奴,他们却一点都察觉不到。
甚至一些暴力机关,还在为了争夺权利给特案处各种下绊子。
别看总长府的苏秘书这次帮了我们。
但我却一点都不领情。
开玩笑,真的要打算帮特案处,为什么任凭治安管理局和财政部等等部门来欺负特案处?
真打算帮特案处,为什么又眼睁睁的看着宋君子被关进了第四镇魔监狱?
还有,我都打算全力以赴,跟二百多个治安兵较量较量,看看自己到底进步到了什么地步。
结果苏秘书一来,这一架愣是没打起来。
中土高层有人被魔化了。
这一点毋庸置疑。而这个魔化的人智慧很高,等闲怕是抓不出来。
就连宋君子都被打进了京都第四镇魔狱,结果可想而知。
我心不在焉的坐在副驾驶上,开车的邓伯川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断的擦掉手上的鲜血。
他手上有无数极其细小,密密麻麻的割裂伤,那是治安管理局的渔网罩过来时所造成的。
铁三船说:“队长,现在有什么打算?”
“要不要去砸了京都第四镇魔狱?”
我听的龇牙咧嘴,面容扭曲。
不是,你能耐了啊?
第四镇魔监狱,那是京都治安管理局能比的?
这监狱我又不是没去过!
里面有十三支镇魔小队,带队的每一位镇魔教官都是精通阴阳的好手。
说里面高手如云毫不为过、
我们三个敢闯进去,唯一的结果就是被人硬生生的打出来!
镇魔教官可不是吃素的!
没几把刷子,哪能镇得住监狱里面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们?
我没好气的说:“你们想去第四镇魔狱找不自在,那就尽管去!”
铁三船嘿嘿一笑,说:“不去第四镇魔狱,咱们的大统领怎么办?”
“他死了,特案处怕是会被裁撤。”
我挥挥手,说:“放心好了,别人都死了,宋君子也死不了!”
“该死,今天怎么这么堵?”
我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催促前面的车开快一点。
前面的车司机把车窗摇下来,破口大骂:“催催催!急着去投胎啊?”
“自己想死直接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倒也落得一个干脆!”
“再催,老子大二刮子抽你!”
我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于是我一脚踹开车门,指着前面那辆车怒道:“你他**骂谁呢!”
前面那奔驰车司机毫不示弱,打开车门,露出了肥壮的身躯。
他脸上的嘟噜噜的,因为肥胖,几乎把眼睛挤的都没地方了。
于是眼皮子只好耷拉下来,成了一种看起来随时都会昏昏欲睡的感觉。
他从后备箱里摸出了一个棒球棍,指着我们的车嚣张的说:“来,老子骂的就是你,过来干一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