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变?”
余年满脑袋问号,对玄学一事完全不懂。
“本不该变。”
吴老头的表情多了抹从未有过的凝重之色,目光投向浩瀚星空,“一个人出生的时候,命格己经定下来,不会改变。”
“瞎说。”
余年说道:“如果命格不能改变,你们这些风水玄学大师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你们的存在,岂不是多余?”
“所以我们这一行,一旦强行改变他人命格,注定下场不好,就好比我,我的下场你看到了。”
吴老头苦笑道:“若不是我泄露天机,恐怕我儿子不会下场如此悲惨。”
余年猛地一怔,想到吴老头的家庭巨变,陷入了沉默。
“事实上,我们这一行大多数都是坑蒙拐骗,很多事情看破不说破,一旦说破就会反噬自身。”
吴老头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今天我看见你爸和周婉,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余年闻言,叹了口气。
他知道,他的重生,改变了两人的命运。
如果不是他的强行干预,两人己经死了。
吴老头敏锐的捕捉到余年神色变化,猛地一把抓住余年的手,皱眉逼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这一刻,吴老头气场暴涨,声线冰寒,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余年迎上吴老头的目光,心里一紧,表面却努力镇定下来,笑道:“真被你猜对了,我做了两个梦,梦到她们会出事。”
他明白,重生一事,绝对不能告诉别人。
尤其是吴老头这种行业的人。
若是有心人在他身上做文章,那事情就大了。
“做梦?”
吴老头松开余年的手,眉头紧皱,试探性的追问,“你没骗我?”
“我骗你这干嘛?”
余年无语道:“我要是能预知未来,那我岂不是神仙?”
“倒也是。”
吴老头接受了余年这个解释,却又摇头喃喃低语,“做梦?这说不通呀,虽然有这个可能,可这却牵扯到好几个人。”
余年给自己倒了杯茶,心里己经决定,不管吴老头怎么问,一口咬定是做梦。
良久,吴老头抬头看向余年,“你相信因果吗?”
“这个……”
余年从小都不相信这些,但看到吴老头期待的眼神,说道:“吴叔,我相信您。”
吴老头闻言笑了笑,说道:“凡事皆有因果,你的大灾来自于你的因果。”
“什么意思?”
余年诧异道:“我要遭报应?”
“呸呸呸,你小子真不会说话!”
吴老头翻了个白眼,满头黑线,不过转念一想,又点头道:“你这么说,倒也说得通。说白了,你强行改变别人的命格,你就得受到惩罚。”
“这……”
余年有些紧张,试探性的问道:“我会贫困潦倒吗?”
“不会。”
吴老头摇头。
“我会孤寡一生吗?”
“不会。”
吴老头再次摇头。
“那我会断子绝孙吗?”
“也不会。”
三问三答,三问过后,余年松了口气,一脸轻松的说道:“那我能有什么报应?”
吴老头闻言笑呵呵的说道:“你觉得短命算不算?”
“卧槽!”
余年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带着几分哭腔说道:“吴叔,您老没给我开玩笑吧?我想多活几年。”
“淡定淡定。”
吴老头压了压手,示意余年坐下,“因果循环,十分正常,有啥大惊小怪的。”
“……”
余年无语道:“吴叔,您都活到六十岁了,够本了,我还没到二十岁呢,您说的两年内必有大灾,这不就是告诉我,我最多只能活两年嘛。”
吴老头笑呵呵的说道:“现在知道怕了?”
“不怕是乌龟。”
余年掏出烟,给吴老头递了根,又给自己点上一根压压惊,带着祈求的口吻说道:“吴叔,您一定要救我呀,我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得多伤心,您肯定不想看到这局面。”
“唉。”
吴老头叹了口气,将余年的烟放在桌上,习惯性的拿出自己祖传老烟枪点燃,缓缓说道:“我下午给你说的话记住了吗?”
“记住了。”
余年说道:“我本来以为你是在拿我寻开心。”
“你真当我闲的蛋疼,这种事情岂能开玩笑?”
吴老头翻了个白眼,认真道:“还是那句话,你的命格一首在变,现在的命格不代表未来的命格,你懂吗?”
“好像明白,又好像没明白。”
余年猛吸了口烟,皱眉问道:“我以后的命格要是不变,是不是就代表我要挂了?”
吴老头看了余年一眼,陷入沉默。
“吴叔,您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我挡灾。”
余年笑眯眯的说道:“例如祖传贴身佛像啥的,或者我去庙里请个关公,你看行不行?”
“扯犊子!”
吴老头翻了个白眼,骂道:“就你这自作自受的逼命格,你把佛祖请回家,佛祖都挡不住!”
“您没开玩笑吧?”
余年大惊失色,“这么说我百分百要死?”
“哼!”
吴老头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走进屋里。
在大厅的方桌上,供着一个不知名的牌位。
吴老头深吸了口气,拿出三炷香点燃,三鞠躬后插在了香炉上。
紧接着,吴老头从牌位后面摘下一块画着符文的木牌,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犹如**着一件历经千年的古物。
从客厅出来后,吴老头来到余年身旁,将牌子递给余年,一脸郑重地说道:“这块牌子你时刻戴着,任何时候,都不要取下来。”
“这什么牌子?”
余年接过牌子,认真端详,惊喜道:“这是沉香木?这玩意很值钱呀。”
说完,余年又感觉不对劲,觉得木质不对。
“胡扯!”
吴老头不悦道:“这是三五百年的海南黄花梨!”
“黄花梨?三五百年?”
余年激动道:“卧槽,那岂不是老值钱了?”
“……”
吴老头满头黑线道:“你眼里就剩下钱了是不?”
“咳咳……”
余年轻咳几声,尴尬的说道:“我是觉得太值钱,您送我这个,我不好意思收。”
说话间,余年动作自然的将牌子戴在了脖子上,看不出来有半点不好意思,看的吴老头嘴角扯了又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