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看着手中之物,结巴半天的张全蛋,当即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国主恕罪!卑职获得此物之际,它并非现今模样啊!”
见他手里捧着一个嫣红发软之物,满脸惶恐的跪在地上,陆逸也是满眼好奇。
“全蛋兄,此为何物也?”
“此物……此物名为青辛!通体翠绿,闻之清香,食之辛辣。卑职于椒国之地,常见当地之人,食之御寒。只是不知为何?眼下此物竟然呈现泛红血色。卑职……卑职……”
看他这结结巴巴的样子,陈安也是摆手笑道:“行了!你起来吧!这东西我见过,此物名为辣椒,与那番茄一般,生青熟红。”
说着,他还伸手拿过张全蛋手中的半红半青的辣椒,放在鼻下嗅了嗅。
毫无意外!是自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你获得这个青椒之后,长时间脱水,导致它变老发红。红椒,是青椒成熟之后的表现而已,无需在意。”
听完陈安的讲述,张全蛋这才神色一松,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面浸出的冷汗。
“国主见多识广,是卑职丢脸了!”
陈安却笑着摆手道:“不不不!张全蛋啊!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怎么能称作丢脸呢?”陈安大笑着摆手。
当初安排他们这些人,替自己外出寻物,不过也就是想着搂草打兔子,不管有没有兔子,先搂了再说。
没想到竟然无心插柳,让这张全蛋带回了青椒和玻璃。
看着愣住的张全蛋,陈安也是扭头对着陆逸言道:“九斗,取来十金,赏于全蛋!”
一听他竟然要赏赐这么多金子,陆逸也是心下一颤。“国主,这……”
张全蛋在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也是急忙开口道:“能为国主办事,乃卑职荣幸,全蛋,不敢讨赏!还请国主,收回方才之言才是。”
陈安瞪了陆逸一眼。“你怎可如此小气?全蛋立下如此大功,当赏!”
陆逸咬牙。“国主,眼下大炎刚刚立国,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你连皇帝的宝座都给拿去换成钱财,赏于征战将士。”
“如今……如今属下不是不建议你赏全蛋兄,而是您这赏赐的太多了啊!”
一听他说这些,陈安立马心下一动。抬头看向陆逸,果然见到他小子在给自己使眼色。
明白他这是故意如此,为自己立人设的计谋,陈安当即也不点破。
“国主,九斗兄所言极是!眼下正值立国之初,需用钱财的地方必定很多,还请国主,收回赏赐才是!”
“只要国主,允许卑职,为大炎效力,全蛋便感激不尽!”
眼下的局势,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能够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寻求庇护,比金银钱财来得更加让人心安。
陈安闻言,当场瞪了他一眼。“当日送尔等出使他国之际,我曾有言在先。今尔等载物而归,我自当论功行赏!”
“你若不受,是准备让我失信于人,陷入无信之地吗?”
张全蛋闻言,急忙跪地。“卑职惶恐!还请国主恕罪!”
陈安摆手。“起来吧!陆逸,就按我说的去做!”
这一次,陆逸没有再多说什么,闻言之下,当即开口道:“属下得令!”
面对交到自己手中这沉甸甸的金子,张全蛋也是感动的无以复加。
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情之下,再次跪倒在地。“臣!张全蛋,愿追随主上,以效犬马之劳,至死不渝!”
陈安见状,也是急忙上前,伸手将其扶住。“快快请起!”
“你的功劳,不止眼前,更在以后!你所带回之物,日后必定惠及我大炎万民!此功不仅当赏,更应立碑刻字,受万世敬仰!”
“陆逸,记得命人,将全蛋之举,篆刻于碑,以供后世之人敬仰其功!知晓其名!”
张全蛋闻言,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
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谢恩?
情急之下,干脆挣脱陈安之手,跪地就拜。
“臣,叩谢主上!叩谢主上……”
眼见张全蛋既得赏金,又得功名与庇护,更被立碑刻字,留名青史,余下四人,也是跟着激动不已起来。
“国主!卑职秦尘,奉命出使胡国,带回一提神驱虫之物!”
听见秦尘急不可待的拿出一个绣花香囊,陆逸也是眉头一皱。“此女子佩戴之物,于我等有何用处?”
秦尘闻言,急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此香囊之中,有一香料,名为批垒,生青熟红,未熟之时采摘,干后发黑。分黑、白二色,闻之奇妙,可避虫蚁!胡国上下,以其制囊,人皆有之!”
听他这么一说,陈安也是点头道:“若得此物,可为我大炎将士配备一些,如此,野外行军,便可不惧蚊虫叮咬之祸。”
陈安的言语,让陆逸也是跟着感叹道:“天生万物,必有其用!如此神奇之物,怪不得你言那胡国之人,人皆有之。”
“主上心系将士劳苦,实乃我大炎将士之福!大炎之福啊!”
众人闻言,也是纷纷开口恭维起来。
花花轿子人人抬,眼见这些家伙都被陆逸牵着鼻子走,对着自己大拍马屁。
陈安也是懒得搭理他们,直接看向秦尘。“打开香囊,找出批垒,让我等观之!”
“卑职遵命!”秦尘开口,同时小心打开手中的绣花香囊,将里面的东西给倒在了桌面之上。
从那堆不知名的干花瓣之中,秦尘拨弄出来几粒鱼眼大小的黑白果实。“主上请看,此物便是……”
“**!”
陈安的一声惊呼,顿时吓得秦尘身躯一抖。手上情不自禁的一抖,就连刚抓到手里的批垒,也跟着再次洒落在桌面与地板之上。
完犊子了!这东西,陈安不会也认识吧?
是不是自己说的和他知晓的,并不一致?
本来他就拥有狂徒之称,如今又立国为主,那自己这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扑通”一声闷响,秦尘直接吓得双膝跪地,面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而边上其他之人,亦是低头沉思,脑子飞快运转。
努力回想着自己熟读的那些书籍,想要搞明白陈安适才惊呼而出的那“**”两字,到底是何含义?
陆逸也不明白,所以他直接开口问了。“主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