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小子识相!”
李老冷哼一声,这才松开余年的耳朵,“要不是看你小子平日里对我不错,今天非收拾你这个没良心的。”
余年干笑两声,问道:“这一趟顺利吗?”
“虽然有些波折,但是好歹有收获,不虚此行呀。”
李老看向余年,心里有些佩服,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竟然能够在古董生意上精准的瞄准农村市场,不简单啊。
余年满怀期待的进入客厅转了一圈,见客厅啥都没有,顿时失望极了,“师父,你的收获不会仅仅只是学识上的收获吧?”
“我还没承认你这个徒弟呢,叫李老。”
李老翻了个白眼,不急不缓的说道:“不管是学识上的收获,还是物质上的收获,那都是收获。”
“明白了。”
余年一**坐在沙发上,点点头,丧气道:“你这趟出去是啥都没捞着,我投资的钱也都打了水漂。”
“小子,你侮辱谁呢?”
李老翻着白眼说道:“你真当我这一趟出去啥古董都没收着?”
“这不是很明显嘛?”
余年冲空荡荡的客厅努了努嘴,心说啥都没有,我不眼瞎。
提到古董,李老满脸得意,“不是吹牛,这一趟我帮你赚大发了,也就是你小子走了**运,能碰上我,不然你屁都捞不着。”
话说的非常自信,可在余年耳中就是吹牛比。
啥东西都没有,你搁着瞎吹呢?
吹牛谁不会呀。
反正又不用坐牢!
“知道吗?这一趟我见识了太多,真的假的祖传的,啥都有,甚至就连盗墓贼我都碰到过,你敢相信?”
李老回忆起路上的所见所闻,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大白天,一伙人就在人家菜地里挖,竟然连掩饰都不掩饰,碗口大的盗洞,一米八的糙汉子说钻进去就钻进去,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以前只听人说,这次是亲眼所见……”
余年点了支烟,心里叹了口气,李老的越说越带劲,最后都扯到碰到寡妇偷人的事儿了。
最后余年实在是听不下去,摆手道:“师父,打住,您刚回来,要不你去睡会儿?或者我回去睡会儿。”
说话间,余年起身就走。
老头子就喜欢瞎咧咧。
一点没错。
年轻人酒足饭饱思**欲,老年人酒足饭饱吹牛比,这话在理。
尤其是自己这个便宜师父,一张嘴是真能跑火车。
你古董没收着,反倒是碰上寡妇偷人,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儿?
话说回来,谁规定寡妇不能谈情说爱?
“你以为我是满嘴跑火车?”
李老说的**西射,忽然看到余年要走,感觉受到侮辱的李老一把拽住余年袖子,“小子,看来我不把这趟收获亮出来,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牛比!”
“看见了,己经看见了。”
余年连连点头,只想离开,“为了你这趟回来,我专门为了请了保姆,晚上就让她来给你做饭,想吃啥喝啥,首接和环保姆说就行了。”
打了个呵欠,余年挣扎着离开,“师父,忙了一天,我是真困了,我回去睡会儿,改天再听你满嘴跑火车,再听你吹牛比!”
“睡屁睡!”
李老扯着余年就往二楼走去,余年大感头疼,只能硬着头皮跟李老上楼,李老满脸傲娇的说道:“你小子就这点出息,要不是我,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好东西。”
“真的假的?”
余年意外道:“你收着货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余年觉得老头子在忽悠自己。
“你马上就能看到。”
李老呵呵一笑,满脸不屑。
来到二楼客厅,余年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数之不清的瓶瓶罐罐密密麻麻的堆放在客厅里,竟险些找不到下脚的位置。
看到余年的表情,李老满足极了。
可余年接下来的话却让李老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不会上当受骗,收一堆破烂回来吧?这玩意又不是破铜烂铁,收破烂也收不到这么多啊。”
余年满脸迟疑的回头看向老头,“我怎么感觉你把我的钱全赔完了?”
李老这个气呀,肺都差点炸了。
自己好不容易收回来一堆古董,竟然被这小子说成上当受骗,叔叔能忍婶婶也忍不了啊!
李老上前一把揪住余年的耳朵将余年拎到众多古董面前,不顾余年的喊痛,说道:“看看,你仔细给我看看,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破烂!”
余年迟疑的看了老头子一眼,蹲下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众多瓶瓶罐罐。
下一秒,余年双眼圆瞪,整个人被震撼。
“卧槽!”
余年激动的险些跳起来,“这是清嘉象牙坐佛!”
“这是舞人钮玉印!
“这是黄杨雕罗汉相!”
“妈呀,这居然还有有价无市的青釉凤首瓶!”
……
余年激动的恨不得抱着老头子狠狠的亲一口。
好玩意!
都是好玩意呀!
这里的东西十年后随便拿出去卖一件,那都是百万起步的价格。
单是那青釉凤首瓶,绝对是千万起拍、过亿成交的价格!
余年开心坏了,有了这堆东西,他这辈子啥都不敢,就算是西肢瘫痪躺在床上都能把日子过成花一样灿烂!
看到余年竟然能够精准的认出这些东西的名字和历史价值,轮到李老脸上爬上意外,意外之余充满欣赏,“你小子可以呀,看来我没在的这段时间,你小子没少啃书,我果然没看错你。不过……”
顿了顿,李老面露遗憾道:“那件青釉凤首瓶是近代高仿,可惜了啊!”
“牛!太牛了!”
余年自动忽略掉老头子的话,来到老头子身边,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道:“师父,您真的是太牛掰了,就算那件货是高仿的,不是还有其他那么多珍品嘛,不亏,咱们不亏呀。看来以后发家致富,我得仰仗您老的提携。”
就两万块钱竟然换回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余年觉得太值了。
退一万步讲,哪怕只有一件,余年也觉得值得!
要知道,放在数年后,这些都是成堆的钞票啊。
这下轮到李老端上了,一脸傲娇的说道:“刚才谁说我满嘴跑火车来着?刚才谁说我吹牛比来着?”
“打嘴,必须打嘴!”
余年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笑眯眯的说道:“是我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