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琴和江嫂一同去附近一家老中医开的诊所,老中医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恭喜你啊,已经怀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言仿佛晴天霹雳,许琴惊愕万分,几乎语无伦次:“老先生,您......您确定这是真的吗?”
江嫂也一脸震惊,毕竟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许琴不像是那种会跟男人私会的人。
老中医啧了一声,“咋个不信嘞?我诊脉无数,对孕妇脉象自是一清二楚,断无差错。”
随后,他重复了与前日医生相似的告诫,嘱咐许琴务必注意休息,避免劳累过度,以免对胎儿不利。
明明外面艳阳天,许琴却觉得如置冰窖。
“江姐,我怎么可能怀孕,我从家里出来已经快三个月了,现在都说我快两个月的身孕,怎么想都不可能啊,我真的没有跟任何男人接触过啊......”
许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上哪怀孕去啊?
江嫂也是一头雾水,只能无奈地说:“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清楚了,但话说回来,两家医院都说你怀孕了,这十有八九是真的,实在不行,报警查清楚也是个选择吧?”
许琴猛地摇头,跟拨浪鼓似的,“那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报警!万一闹大了,我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啊!到时候我男人肯定会休了我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江嫂问道。
许琴喃喃:“我再想想,反正这孩子留不得。”
然而到了晚上,许琴从阳台看见了晏清从楼上拎着**扔进**池时,顿时有了主意。
与此同时,扔完**的晏清忽然打了个寒战。
刚刚进单元楼的时候,就看见徐琴站在阳台上,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从那神情就能看出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怕是想让他喜当爹吧?
“嘻嘻,宿主你可别忘了,三年后,你还得让林媛媛把二儿子给生出来哦~”
晏清无语:“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一想到这事,他就头痛。
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解决许琴,三年后的事,三年后再说。
果然,
如他预料的那般。
许琴果然是打上了晏清的主意。
一天,晏清下班回家,正上楼梯时,蹲在三楼过道的许琴突然拦住了他。
“晏老板,好久不见呀。”许琴微笑着说道。
时隔两个月,按理说晏清是记不住许琴的,于是他故作疑惑,假装不认识地问道:“请问,你是......?”
许琴嘴角抽了抽,“我是杨菊,晏老板你忘记了吗?”
晏清思索片刻后,这才缓缓回复道:“是你啊,是有什么事吗?”
许琴嘴角勾起一抹笑,轻声说道:“我来找晏老板,只有一件事,我怀孕了。”
晏清闻言,啊了一声,眉头微皱,“那恭喜你啊,只是你怀孕跟我有关系吗?”
“现在看自然是没关系了,”许琴嘴角的笑意更浓,“只是若是我此刻大喊,那咱们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
这法子不得不说,确实毒辣。
虽说如今已不如六七十年代那般,一段绯闻便能毁了一个人,但对于拥有几十号人厂子的晏清来说,这确实是致命的打击。
晏清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你要遇到了什么困难,直说便是。”
许琴摇摇头,“这孩子我肯定不会要的,我需要你负责我打胎的费用以及疗养的费用,并且......我要你家的大儿子。”
“这不可能!你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晏清怒声道。
许琴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就别怪我咯。”
说着,她开始将自己的衣服弄得凌乱不堪,然后缓缓走到了楼梯旁。
“你说,我要是摔倒在这,等我醒来,你怕是得进局子了。”许琴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
就在许琴要往后倒去的时候,晏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怎么样,晏老板,考虑清楚了吗?”许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这法子可是她在老太太天天听的戏曲里学来的。
像晏清这种家庭幸福的人来说,最怕有人搞破坏了。
然而,就在许琴以为晏清要服软的时候,晏清忽然笑出了声,“你在想什么呢?许琴?”
许琴瞬间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你......”
她没想到晏清会知道她的真实名字。
然而没等许琴反应过来,晏清猛地松开了手。
许琴就这样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倾倒,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
“啊......好痛!”许琴猛地睁开眼睛,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
嗯?没有出血,衣服也穿戴整齐,也没有任何脏污。
难道刚刚只是一场梦?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晏清的脚步声。
“晏老板,好久不见呀。”许琴站起身,像梦里那样拦住了晏清。
然而接下来,几乎跟梦里的事情一模一样。
许琴再一次摔下了楼梯。
“啊?又是梦?”许琴再度睁眼,发现刚刚的还是梦。
而这时,楼梯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许琴已然崩溃。
“这个梦怎么会这么长?还那么真实!”
许琴到后面已经不敢拦晏清了,但两人打了个照面后,晏清二话不说便把她推下了楼梯。
然后又是一轮梦中惊醒。
“难道老天爷念在晏老板是个好人,不允许我骗晏老板?”回想起前不久晏老板资助并扶持残疾人士的事迹上了报纸,许琴也有些害怕起来。
这要真是老天爷阻止她,那可就得换个目标了。
许琴顾不上蹲晏清,一路小跑回了二楼老太太家。
此刻,正在小区门口跟大爷下棋的晏清,不由得冷笑一声。
“大爷,这局你输咯。”晏清慢悠悠地说道。
大爷嘶了一声,随即拍了拍大腿,“哎呀哎呀,还得是晏老板厉害,怪不得能当老板呢。”
晏清摆摆手,“我那不过是混口饭吃,这刮风下雨的,没个休息的日子,哪有大爷你们这么快乐哟。”
晏清又跟大爷下了几盘棋,这才往家里走。
望着躲在二楼窗户后的许琴,晏清摇了摇从大爷那赢来的蒲扇。
且等着吧,
那梦,只是一个开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