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爵低头看眼前的女人,深邃的眉眼带笑,“想你和angle了,所以就早些回来。怎么?巡回画展的事儿忙得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
沈潇潇扬起头,唇角弯弯,满是笑意,“不用,澜澜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我得闭关画画。”
“好。”皇甫爵面上仍旧温淡,伸手去捏了捏女人的脸,柔声开口,“等回家,我给你做饭?”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别人一叫你,你就走了!”沈潇潇撒娇道。
“下午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回家。”
皇甫爵的声音刚落下,站在一旁的温澜很自觉地开口,“已经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和‘挚爱’画廊的人对接就好了。”
沈潇潇朝着温澜点了点头,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卷发,“那你等我下,我去拿包。”
皇甫爵揉了揉她的发,“不急。”
直到看沈潇潇和温澜消失在展厅,皇甫爵才抬头看向一直尴尬的站在原地的厉行渊,那男人脸色如常,可偏偏周身的气场极冷,眸色幽深。
两两对视,已经是兵不血刃。
乔秘书咽了咽口水,看这大型的修罗场,面色略有些恐惧。
这都是什么命啊!
怎么每次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场面,他都刚好赶上啊!
“我说姐妹儿,你确定你前夫和现任在展厅不会打起来?要真打起来了,我们布置了一下午的展厅,那可就真白布置了!”刚踏进办公室,温澜就笑着开口,语气里带着调笑的味道。
可抬头一见当事人,像没事人一样,完全都不担心。
敢情就她们担忧。
沈潇潇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装进了手提包里,抬头看温澜,“不会的,阿爵他有分寸。”
“可我看你那前夫没分寸啊,他知道你结婚生子了,怎么还这么上赶着?”温澜凑上前去,低声呢喃,“我看,要不是因为乔治雷伊斯的家世摆在这里,他估计得夺**。”
她嘿嘿了两声,沉吟半晌,才又问,“你喜欢这种强制爱调调的?”
沈潇潇,“……”
在她的记忆里,厉行渊极少显露情绪,毕竟因为年少失去父亲,和厉二叔常年不对付,养成他内敛的性子,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到现在他竟然会变成这种死缠烂打的性格。
温澜说的话,以前她敢直接说不可能,可现在她却摸不准。
“你的婚纱选了吗?”沈潇潇扯开话题,不想再继续。
“还没呢,阿聿说让Dior那边定制,可我感觉都差不多,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所以就一直都还没去量。”温澜淡淡的开口,想了想,“听说工期还挺长……”
“那你想怎么办啊?你们婚期开春,已经没几个月了……”沈潇潇道。
“再看看吧,我再挑一挑,选一选,毕竟一辈子就结一次呢!”
一辈子就只结一次……
沈潇潇拿笔记本的手忽然僵住,像是想起了什么,很快就已经消失不见,“那是该好好选选,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大厅内,就不像这么平静。
两个男人不论是长相还是气场,都十分惹人注目,所以画廊工作人员有人偷偷拿手机拍。
钱素素躲在角落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小琳,那男人是谁啊?”
“不知道,但看和sun这么熟,应该是她的丈夫吧?”小琳拿着手机拍,“哎呀,还娱乐圈追什么星啊,咱们画廊以后可以改改行,这每次来的男人,都是极品啊!”
钱素素震惊,嗓音尖锐,“她结婚了?!”
“很奇怪吗?”小琳挑眉。
“不是,她不是和厉总是一对么……”
小琳噗嗤一笑,“你这瓜怎么滞后了四年啊,sun和厉总四年前就离婚了,听说她再婚的丈夫是欧洲贵族。”
钱素素脸色更差了。
厉行渊眯眼,目光打量着乔治雷伊斯,他知道他很优秀,可没想到初次见面,他竟生出了些许自卑。
再看沈潇潇对他的态度,他心脏紧缩,疼得窒息。
乔治雷伊斯并不主动搭话,只是安静站在原地等沈潇潇。
直到五分钟后,沈潇潇提着包出来,伸手挽住皇甫爵的臂弯,“走吧,我带你去吃一家特色餐厅,保证你从没吃过!”
“好。”
皇甫爵点头,牵着她往外走,从厉行渊身侧走过,只是淡淡朝他点了点头示意。
厉行渊看她的背影,藏于身后的大掌猛地收紧,手背的青筋暴凸,身上隐隐散发出了暗黑的戾气,俊美的脸上阴沉得滴出水来。
乔秘书感觉到了他的异常,抬头看了一眼,立即又将头低了下去。
温澜看了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隔着落地窗玻璃,看到沈潇潇与皇甫爵一同上车离去。
她回神,试探性问道,“厉总,还有什么条款不清楚吗?要不,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我边吃边聊?”
“乔秘书,你和温总谈。”
说完,厉行渊迈步离开画廊。
待他们都走远后,乔秘书才长长舒了口气,“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这命都要短好几年啊!”
温澜看了乔秘书一眼,“有这么夸张吗?”
“有,绝对有,好吧!”乔秘书连连点头,而后看向温澜,“来接沈小姐的是雷伊斯先生?”
温澜点头,“是啊,我们在伦敦见过,他也算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原本住在美国洛杉矶,但为了潇潇在伦敦读书,他搬去了伦敦。angle很黏他,他这个当爹地的,把女儿宠得无法无天……我记得他曾说过一句话,他就只有这一个女儿,是上帝赐给他的天使,他自然得宠着……”
乔秘书站在原地,就这么听着温澜说的话,一时间感慨万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乔治雷伊斯可以宠,难道他们厉总就不能宠吗?
可……终究是没有这个缘分罢了!
“那他对沈小姐很好?”
温澜依旧笑着,“那当然,你看潇潇的气色就知道啦,一个女人过得幸不幸福,脸上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乔秘书至此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