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打盆水来,我想洗把脸。”蒋纯惜对伺候她的那个小宫女说道,眼泪掉的有点多,搞得她现在脸感觉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是,奴婢这就去。”那个小宫女赶紧出去打水。
与此同时,皇上回到太极殿就让人他搬来镜子,站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
皇上现在也才三十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正处在最好的年纪,再加上他的样貌本来就不错,所以他就不明白了,那个叫蒋纯惜的宫女怎么就敢拒绝伺候他。
“朕老了吗?”皇上看着镜子,对身边的秦公公道,“是不是留胡子的原因,这才显得朕看上去有些老。”
“皇上正当盛年,怎么可能老呢?”秦公公躬着腰讨好道,“至于胡子,那可是美须,自从皇上留了胡子之后,看上去就更加威严了,奴才有时候都不敢直视皇上威严的龙颜。”
“你这个狗奴才,现在越发会溜须拍马了,”皇上被秦公公的话给恭维得很高兴,但很快脸色又难看下来,“既然朕没老,那娴妃为什么会看上一个侍卫,她对那个侍卫的好,可比朕好太多了。”
“是朕这些年来太过于纵容娴妃,这才让娴妃如此不将朕放在眼里吗?”
“这可能是恃宠而骄吧!”秦公公小心翼翼抬眼看了一下皇上,才继续说道,“皇上太过于宠爱娴妃,才让娴妃生出错觉,觉得她能凌驾于皇上之上,所以不就恃宠而骄,觉得她无论做什么皇上都不敢拿她怎么样,因此这才敢跟一个侍卫走那么近。”
“这也就幸亏后宫其她娘娘没有人敢像娴妃那么大胆,不然奴才简直不敢想象后果,毕竟这宫里的侍卫可不少。”
秦公公这话的意思是,这要是人人都像娴妃那样,那皇上还不知道会戴多少绿帽子,指不定都要替别人养孩子了。
皇上脸色成功黑了下来:“看来朕对娴妃确实是太纵容了,纵容得都忘了可能会带来的后果,马上去传旨,将娴妃降位为娴嫔。”
“是,奴才这就去办。”秦公公低着头露出一抹邪笑。
哼!他早就看娴妃不顺眼了,身为御前副总管,就连皇后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可偏偏就娴妃眼睛长在头顶上,一点也没把他这个御前副总管放在眼里。
这没机会就算了,可既然有机会,他当然要狠狠踩娴妃一脚。
就在秦公公带着皇上的旨意前往娴妃宫里时,曹嫔正在娴妃宫里安慰她。
“姐姐,您就不要再哭了,”曹嫔看着娴妃哭得泣不成声,简直要难受死了,“顾侍卫虽然被净身,但好歹还留下一条命,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要妹妹说,您就不应该为顾侍卫求情,本来皇上就怀疑您和顾侍卫的关系,可您却还要替顾侍卫求情,这不是让皇上更加认定您和顾侍卫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吗?”
娴妃不可置信看着曹嫔:“道芳,我实在没想到原来你也是这种人,别人不相信我和顾炎森清清白白的,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还有,你怎么能如此冷血,顾炎森被净身这在你看来竟然成了好事,他堂堂一个男人成了太监,这对他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可你竟然说出如此冷血的话来,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曹道芳吗?”
曹嫔听娴妃这样说心里难受极了,一个侍卫而已,成了太监就成了太监了,难不成她还要去可怜什么吗?
更何况要不是顾炎森,姐姐也不用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曹嫔都恨不得想弄死顾炎森了,又怎么可能会去可怜他。
“姐姐,我这也是为你着想,”曹嫔说道,“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因为顾侍卫,姐姐也不会让皇上怀疑你,更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污蔑姐姐。”
“我早就跟姐姐说过了,你不应该跟顾炎森来往过甚,可姐姐就是听不进去我的劝,这才导致……”
“你走,”娴妃激动道,“你现在马上就走,我没有你这样冷血冷肺的姐妹,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好姐妹。”
曹嫔一脸的受伤:“姐姐,您要为了一个侍卫不要我这个妹妹了吗?妹妹就想不明白了,那个顾侍卫到底有什么好的,以至于要让您如此袒护他。”
她可以相信姐姐对顾侍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却看得出顾炎森对姐姐有不轨的心思,可偏偏姐姐就相信了顾炎森的鬼话,觉得他们之间只是有纯粹超出男女之情的友谊。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早点想办法除掉顾炎森,那就不会让顾炎森害了姐姐。
曹嫔就是娴妃身边的一条狗,对娴妃忠心耿耿,无脑的对娴妃好,完全没有一点的自主人格,好像她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娴妃冲锋陷阵的一颗棋子而已。
“顾炎森救过我的命,”娴妃大吼道,“在冷宫要是没有顾炎森屡次相救,我早就死在冷宫里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以为别人不理解我,可你应该能理解我才是,因为我们可是好姐妹。”
“可你却和别人一样,用龌龊的心思揣测我和顾炎森的关系,道芳,我实在是对你太失望了,你现在马上给我走,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你。”
“姐姐……”
“曹主子,”若心打断曹嫔的话,“要不然您就先离开吧!让主子自己冷静一下,主子现在的情绪您也看到了,您继续留下来的话,只会更加刺激主子的情绪而已。”
曹嫔听若心这样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若心,帮本宫照顾好姐姐,本宫明日再过来。”
“娘娘,秦公公来了,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让您赶紧出去跪听皇上的旨意。”一个小宫女急匆匆走进来说道:
“姐姐,皇上该不会下达处罚您的旨意吧!”曹嫔焦急了起来,“皇上怎能如此狠心,他难道忘了和姐姐青梅竹**情意了吗?”
“皇上已经不是我的少年郎了,”娴妃擦擦眼泪道,“我早就应该看清楚才是,打从皇上把我送进冷宫,我就不应该对他还抱有期待,更不应该从冷宫出来,导致和皇上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