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日记 105、谍报小组(求月票)

“刘魁?刘魁不是在医院吗?”

王新亨比张义更惊讶。

杨文轩尴尬一笑,道:“是这样的.”

原来刘魁这厮在医院可没有闲着,他成功勾搭上了一个离婚的护士。

这护士招蜂引蝶不说,最喜欢八卦。

有一天护士推着坐着轮椅的刘魁在医院散步,遇到了一个年轻又貌美的女人,见刘魁贼眼乱瞄,护士便八卦起来。

护士说这女人我认识,还是我邻居,来医院几次了,都是看妇科病。

护士一脸嘲讽说这女人也不知道贪图啥,竟然嫁给了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

这男人只是一个编辑,就是个穷酸文人,长得不好看又没钱。

刘魁说,或许人家能写会说呢,现在不是一些女人就喜欢浪漫吗?文人骚客嘛。

女护士一脸不屑说,什么文人骚客,就是个太监。

太监?刘魁讶然。

女护士说,那女人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不可能吧?刘魁说,谁旁边睡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能不动心呢?这世上哪来的柳下惠。

难道男的真的是不能人道?刘魁又问,女人不是有妇科病吗?怎么还是黄花大闺女。

女护士一脸不屑说,就你那急色的模样,哪懂我们女人家的事情,妇科病又不是成了妇女才有,当然有些妇科病就是你们臭男人传染的。

然后女护士又道,有些妇科病很正常,少女时候就有,比如月经不调啊,可有些病结婚之后就好了,她还专门找女邻居的主治医生问过,医生告诉她邻居就是个少女。

刘魁说,鬼扯吧,真当我没有文化?她那主治医生难道是孙猴子变得不成?有火眼金睛?

即便是孙悟空也不行吧?他也只能认出是公猴女猴,对女人就不在行了。

女护士问为什么?

刘魁笑眯眯道,你们女人都是妖精,孙悟空要是懂女人,他就不三打白骨精了……

女护士不理他,最后羡慕嫉妒说,长的漂亮有啥用,还不是守活寡.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刘魁于是对女护士的女邻居感兴趣起来。

杨文轩描述的绘声绘色。

完了他一脸嘲讽道:“刘魁本来是当笑话说给我听的不过”

说着他脸色一变,郑重道:

“卑职原本也是当笑话听的,不过我们做特工的自然要多个心眼,以前我们抓捕的红党不就有加餐夫妻的吗?

这个我们特务处在东北也有,倒是不稀奇…不过我还是调查了这二人。”

“女的叫方丽珠,22岁,目前无业。”

“男的叫张康,40岁,是金陵晚报的记者。”

“我又去警察局调出了他们的户籍底卡资料。”

“资料显示方丽珠是一年前来的金陵,然后和张康结婚。

她的资料显示,曾经在上海纺织厂担任过一年的会计。”

“可有意思的恰好在这里。”杨文轩得意一笑,道:

“我拜托上海的同僚走访了那家纺织厂,厂里面确实曾经有一个会计叫方丽珠,可是这个人早在一年前就嫁给了一位南洋商人去菲律宾了。”

“所以这个女人的身份有问题,她可能是冒名顶替。”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于是卑职冒充巡警在她买菜回家的路上设卡检查,我观察后心里的疑惑豁然开朗.”

“我特意注意到她的手,拇指、食指、中间都有硬茧,这确实是会计的特征…

不过她的中指侧面也有一块老茧,呵呵,一个会计就是睡着打算盘,也磨不到那个地方吧?”

“只有一种职业符合她手的特征,那就是报务员。”

“而且是一个经常发报的报务员,因为按键,中指内侧会和按键不断接触摩擦,从而形成老茧。”

“所以她冒充顶替,给自己虚构一段会计的履历,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报务员的身份罢了。”

看杨文轩说的唾沫横飞,洋洋得意的样子,张义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忙着抓日本间谍呢,杨文轩背着自己走了这么远。

这位叫方丽珠的报务员无疑已经暴露了身份。

对了,这个叫张康的怎么这么随意呢?

张义心里苦涩一笑。

这就是隐蔽战线的复杂和危险,这一行就是在尖刀上跳舞。

伱根本不知道那天就暴露了…

你觉得你很小心,睡觉睁着一只眼睛,但别人不睡觉24小时盯着你…

张义适时露出一丝惊讶和佩服,道:

“想不到杨组长心细如发,目光如炬,这都能被你发现。”

杨文轩谦虚一笑:

“我那懂这个,这不是处里最近都在搞密码本的事吗?我和电讯科的赵友新聊了几句,倒是学到不少东西。”

‘赵友新?他的好基友王新年才死,你就和他勾搭在一起了?还聊了几句?这可不想聊了几句学到的东西。’

张义心里腹诽,就听王新亨开口了。

“学以致用,好啊!”王新亨眯了眯眼睛的,神情振奋道:

“文轩干的好,虽然我们特务处是军事情报部门,主要的目的是对付汉奸和日谍.但.”

他话没有说出口,但张义和杨文轩都心知肚明。

任何组织机构,哪怕是军队,都是为**服务的。

对常某人来说,攘外必先安内,对付红党才是头等大事。

所以为了在老头子面前邀功请赏,一处二处更是绞尽脑明争暗斗,侵占对方的业务。

王新亨敲了敲桌子,目露奇光,道:“男的呢?”

“我的人跟踪了两天,一直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杨文轩顿了顿,得意一笑:“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他卖个关子,继续道:

“男的叫张康,户籍底卡资料显示此人已经来金陵4年了,他曾经有过一段婚姻,资料显示前妻32年在上海死于日本人的混炸”

“今天是周末,跟踪他的人发现他去了金陵下关附近的小学,在学校旁边徘徊了很久。

原本我们以为他是去接头,最后发现他注视的是一个男孩.

通过跟踪接男孩放学的妇女,我们顺利找到了她的家。”

“女人叫张铁梅,本地人,38岁,在纺织厂上班。

我们调阅了她的户籍资料,资料显示他有一个失踪的丈夫,叫李文鲁,湖南人,是个木匠,四年前失踪。”

“这刚好和张康来金陵的时间对的上。”

“于是我们又调阅了李文鲁的资料,最后在失踪死亡人员里面找到了他。”

“有趣的事,虽然名字不一样,照片也有差异,可根据户籍专家和技术科的比对鉴定,这两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以现在我可以确定,假扮夫妻的两人一定是一个红党谍报小组。”

王新亨赞许地点了点头,沉吟道:

“你准备怎么做?”

杨文轩笑道:

“窃听,这是第一步,既然是谍报小组,收发情报肯定要传递情报,只要我们放长线钓大鱼,肯定能掌握他的上级机关。”

“很好,这件事情严格保密,所有参与跟踪监视的人从今天起不得回家,外出要两人一组,互相监视,直到行动结束。”王新亨神色一凛,严肃地看着张义两人,继续说道:

“二位,可别忘了我们特务处还潜伏着一个美人鱼呢,王新年不过是个冤死鬼罢了,他死了一了百了,但事情可没有完。”

“是。”张义二人郑重地点了点。

出了办公室,张义笑嘻嘻的和杨文轩闲扯了几句,但他的内心却远远没有那么平静。

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这不是必须要做,因为必须多少带着点权衡和选择的意味,应该却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可如今情报就他们三个人知道,如何做呢?

一旦情报泄露,不说救人,自己也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