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秦大宝睡得正香,只觉得鼻孔里痒痒,他一睁眼就看到雯雯和妞妞一边一个拿着一根头发在捅他的鼻孔,
秦大宝一把把两个小丫头搂在怀里,在她们的小肚子上一顿拱,小丫头乐的嘎嘎的。
"哥哥是个大懒猫,太阳晒屁屁啦。"
秦大宝看了看窗户**来的阳光,得有七点多了,好久没有睡的这么香了,估计是喝了酒的缘故。
他一翻身抱着妹妹们起来了,转头一看,不见二宝,
秦大宝奇怪地问道:"你小哥呢?"
妞妞指着隔壁的房间:"姐姐教小哥认字呢。"
这小孩儿好像一夜之间说话就顺溜了,不再是大舌头。
秦大宝探头从窗户里往外一看,天光大亮,爸爸妈妈看样子上班先走了,现在这两口子心大的很,只要大儿子在家,就不再操心几个小家伙的吃喝问题。
看来只有自己起的最晚,他抱着两个妹妹下了炕,从空间里取出灵井水给妹妹洗脸刷牙,自己也一起洗漱。
收拾完了出了屋门,翠翠一脸苦相和他打招呼。
秦大宝走过去,揉揉她的小脑袋:"怎么了?大清早绷着个小脸?"
翠翠捏了一下二宝的小脸:"哥,你看看二宝,前天我用雨水姐以前的课本教二宝,他用了三天就把小学一年级的语文数学课本学完了,太厉害了。"
秦大宝惊奇地蹲下身问弟弟:"二宝,你把一年级的课本都学会了?"
二宝抿着小嘴,非常严肃地点点头。
秦大宝回忆自己当时学习也没有这么**呀,不过前世的二宝就很聪明,但是也没到这个地步,
莫非是灵井水的功效?这也说得过去,你看妞妞说话都已经不大舌头了,而且两个小丫头都很乖,就连二宝都老实了不少,很少闹人了。
这个猜想让秦大宝对空间的灵井水又有了新的认知。
"那你们慢慢学,哥去给你们买肉包子。"
三个小家伙都欢呼了起来,
翠翠继续教二宝写字,秦大宝抱着妞妞,牵着雯雯的手出了门,妞妞乐的一个劲的蹬小脚,大宝发现,两个妹妹越来越粘他了,尤其是雯雯,只要他在家,雯雯总是不离开他,
他明白,这是雯雯把对父母的依赖转移到他身上了,这让秦大宝心酸不已,小家伙一直都知道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却懂事的从来不说。
........
鼓楼大街早点摊一向很有名,尤其是肉包子,调的馅料都有秘方,可秦大宝知道,三年大饥荒马上就要来临,**在粮食方面管控的很严,
这个早点摊马上就要见不到细粮了,最后就连大饼子都没有了,更别说肉了。
秦大宝决定,以后打了野猪,务必用野猪肉请这个大师傅给包几百个包子,反正放在空间里也不会坏,省得再想吃这口三年之内都吃不着了。
"杜大爷,给我来二十个包子。"
"哟,大宝啊,二十个?你这孩子吃这么多?能吃了吗?"
"能啊,这不是还有弟弟妹妹呢。"
秦大宝其实是想往空间里放十个,这两天吃烤鸭,有点儿吃腻了,他这个想法可不敢说出口,否则肯定会有无数的人骂他**。
"妥嘞,二十个,一共两块四,八两肉票,一斤二两粮票,爷们儿,我都给你装这篮子里,得空你再把篮子给我送回来。"
"没问题杜大爷,对了,您中午还在这吗?"
"在呀,我得下午一点才收摊,还得回饭店报帐去呢。"
"噢,那我给您留八块钱,四斤粮票,剩下的我让我弟弟妹妹中午过来吃,您到时候一扣,等我得空再跟您结帐,您看成吗?"
"成啊,那怎么不成?"杜师傅眉开眼笑,不是因为做了笔买卖,他现在的早点摊已经归国营饭店管了,卖多卖少都开一份工资,他只是单纯的见有人喜欢他做的吃的而高兴。
雯雯和妞妞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俩人手里拿个肉包子在啃,
秦大宝从来不会像别的家长一样,一个劲的磨叽别弄身上油,他空间里有布料,准备给翠翠和三个小家伙再做两身衣服,
他的空间里的布料,可都是厚的,冬天做衣服正好,
进院门的时候,和阎埠贵走了个对头碰,阎埠贵这是又缓过来了,每天到街道办的学习班学习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又开始当门神了,秦大宝估计这是新搬来的两家给他的勇气。
路过贾家,秦淮如抱着小当站在门口,棒梗在和妞妞说话,
秦大宝记得前世不是59就是60年,贾东旭在车间出了事故,被卷进机床里嘎了,
还留下了一个遗腹女,叫什么花,
这个历史不是他能改变的,所以秦大宝看着秦淮如这个侄女,也有一股可怜她的味道在里边,
秦大宝拍了拍棒梗的脑袋:"去跟二宝玩吧。"
棒梗本来正瞅着雯雯和妞妞手中的肉包子馋得淌哈喇子,这一听宝爷爷说的话,知道自己也能吃好吃的了,不禁欢呼一声,拉着雯雯妞妞就跑了。
秦大宝递给秦淮如两个包子,没有多说什么就过去了,
秦淮如叹了口气,抱着小当进屋了,她心里明白,婆婆和贾东旭的所作所为彻底把人给得罪了。
秦大宝吃了两个包子,叮嘱翠翠中午要是陆秀娥不回来的话,就带二宝他们去早点摊吃饭,就穿好官衣推着自行车出门了,
两个小丫头非要送哥哥出门,秦大宝把她俩放在后车架子上,
刚把车子推出院门,一个巴掌向他抡了过来,秦大宝赶紧抱着妹妹,急忙一个转身,将两个妹妹护在怀里,自行车摔在一旁。
巴掌重重地打在秦大宝的后脑勺上,把他的大盖帽都打飞了,
秦大宝在门边放下两个妹妹,他踏出院门,
一大妈像个疯子似的嚎叫着向秦大宝又扇了过来。
秦大宝的眼睛都立起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子,反手一拧,一大妈惨叫一声。
胡同里上班的人见打架了,纷纷都围了过来。
阎埠贵眼珠一转,上前两步:"哎呀呀,大宝呀,快松手,你一个公安人员,怎么能跟人民群众动手呢?还是妇女同志?你太不像话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不明所以,都议论纷纷。
秦大宝脸一沉,这个阎埠贵,上来就是上纲上线,殴打人民群众?还妇女同志?这个罪名要是落实,他的这身衣服是再也穿不了了。
秦大宝瞟了阎埠贵一眼,这知识分子要是坏起来,就没别人什么事儿了。
他一松手,一大妈踉跄了两步,**胳膊,回过头怨毒的看着秦大宝
秦大宝和她对视着:"你为什么打我?"
哄的一声,围观的人都炸了,合着是这个老娘们要打这个穿着官衣的男的?这胆也忒大了吧?
一大妈转过身来,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昨天晚上,老易被铁水给烫着了,送到医院,现在还在医院呢。"
秦大宝有点摸不着头脑:"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要不是你举报老易历史有问题,他能从八级工一捋到底吗?他能被办学习班,天天下班还要去炼钢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毁了我们的生活…"
一大妈喊的歇斯底里,眼泪大鼻涕全淌出来了。
阎埠贵在一旁阴恻恻的说道:"可不是咋滴,这都是老街坊了,不说有事互相帮助吧,最起码别落井下石啊,
老易一辈子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就历史上那么点污点,还被你翻岀来了,你这么点小岁数,心思怎么这么歹毒呢?一点都不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