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请问你这幅画卖吗?”
就在所有人都对秦阳羡慕,对摊主指指点点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传来,正是小师妹所发。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对画道颇有研究,我师父更是此道高手,尤其喜欢徐公的马图,不知大哥你能不能割爱?”
紧接着从小师妹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旁边的顾师兄不由皱了皱眉头。
心想自家这个小师妹,还真是单纯得可以啊。
自己刚才明明说过了这幅画价值百万,如果遇到偏爱马图的土豪,价值翻番都不是难事。
既然如此,如果你真想要买这幅六合奔马图的话,能不能矜持一点,至少不能让人知道师父特别喜欢徐公的马图吧?
这岂不是将加价的筹码主动送到对方手上吗?
人家都知道了你们喜欢徐公的马图,那这价格还不得往最高里报啊?
虽然他们不差这个钱,但讨价还价也是要讲策略的,反正顾师兄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只可惜小师妹这些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顾师兄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说实话他对这幅六合奔马图也很喜欢呢。
师父马上就要过寿了,如果能把这幅六合奔马图拿去当寿礼,恐怕师父脸上的皱纹都要笑开了。m.bīQikμ.ИěΤ
“你想买我的画?你能出多少钱?”
秦阳将目光转到小师妹身上,似笑非笑地问了出来,却是让对方愣了一下。
“师兄……”
小师妹并不擅长讨价还价,因此将求助的目光转到了顾师兄的身上,让得后者显得有些无奈。
小师妹啊小师妹,既然你终究要求助师兄,那为何又要说刚才那些话呢?
现在人家都不自己报价了,让你自己开价,如果开得低了,那这生意不就黄了吗?
可若开得高了,顾师兄自己又不甘心,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若早知道小师妹想买这幅画,那顾师兄刚才也就不说价格了,更不会说什么翻番的鬼话。
对面那家伙一看就是个二把刀,对画道一窍不通。
到时候自己找个无人的地方,随便给个几十万,这画不就到手了吗?
刚刚是顾师兄自己说出的一个数字,那个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确实是按照市场价来说的,没有打半点折扣。
没想到现在反而是把他们自己给将住了,现在你要再出一个低价,恐怕旁观众人都会笑话你吧?
“一百五十万?怎么样?”
见得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顾师兄只能是给出了一个折中的价格,让得场中有些安静。
顾师兄觉得这个价格对方应该能接受。
而且这花了一万出头,转手就卖了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倍的利润,谁听了不心动?筆趣庫
只不过顾师兄和小师妹心中都没有把握,万一那家伙就是个贪心的人呢,万一他真的死咬着翻番的说法不放呢?
围观众人之中,也有不少人是这样的心思。
试问谁捡了这个大漏之后,不想将利益最大化?
更何况刚才小师妹都说了,她的那个师父特别喜欢徐公的马图,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话,谁都会认为那画主人愚笨不堪吧?
小师妹期待的目光看着秦阳,心中想着就算对方真要两百万才肯卖,自己也不是拿不出来。
“可以!”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秦阳再怎么也会讨价还价一番的时候,却听到他口中说出这样两个字来。
这一下就连顾师兄都有些意外了。
他已经做好了跟对方讨价还价的准备,觉得此人至少也要在这个基础上,加上个一二十万吧?
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爽快,连一次价都没还就答应了他的报价,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看刚才这家伙买画时的表现,顾师兄绝对不认为这是一个普通人。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可能看不出来还有提价的余地。
“这位大哥,你……你……”
小师妹也是被弄得愣了一下,还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开口出声,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是不是想说我吃亏了?”
秦阳倒是一眼看穿了小师妹的心思,弄得对方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却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幕也让众人心中感慨,顾师兄更是无奈。
心想自家这个小师妹什么都好,就是太单纯了,这种话是能认真回应的吗?
如果对方因为你这点头的动作,看出你心软再加价的话,那不是自己吃亏吗?
“这小姑娘,倒真是与众不同。”
秦阳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现在是真的喜欢这小师妹的性格了。
至纯至真,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可绝不多见。
“吃点亏也没什么,就当是你替我揭画的报酬吧。”
片刻之后,秦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那边的顾师兄都愣了一下。
“我……我说过不收钱了。”
小师妹愈发不好意思,而且这也确实是事先就说好的,更何况面前这人还刻意问过一遍呢。
“前面的不收钱,但接下来可能还要麻烦一下姑娘你呢。”
秦阳突然之间说出来的话,让得小师妹有些莫名其妙。筆趣庫
另外一边的顾师兄,也是深深地看了秦阳一眼。
“你什么意思?”
小师妹直接就问了出来,然后他就看到秦阳朝着旁边的那幅六合奔马图指了指。
“我卖给你的,只是这幅六合奔马图,可不包括其他的东西。”
秦阳走到摊位桌面上,手指头轻轻敲了敲那幅画,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终于让一些有心人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你是说,这画还有第三层?”
小师妹的反应也很快,当她冲口而出之后,已经是一个箭步又冲到了桌前,趴下来仔细看着那幅六合奔马图。
旁边的顾师兄也没有怠慢,仿佛跟小师妹的动作如出一辙。
他观察得很仔细,对于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其他人也在探头探脑,只是他们隔得太远,也不敢像那对师兄妹一样去仔细观察,急得犹如热锅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