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141、小老弟果然厉害

今日最值得关注的大明新闻不在报社之上,而在礼部和户部一篇联合通告上。

至今后,大明不再准许有商人经营报社行业。

简单点说,顺天报业将会成为大明那个唯一的报社!

王德发个子不高,大汗淋漓的跑到槐花胡同,脸上夹杂着兴奋、激动和五体投地的佩服!

见到陈策,他微驮着的背瞬间挺了起来,显得极有精神,激动的道:“东家!”

“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朝廷官方出面,不准大明任何商人再开报社,我们将会是唯一一家有资格经营报社的商人!”

他骄傲的拍了拍胸膛,道:“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陈策无语的看着他,不晓得还以为这些事是他做出来的,整的那么兴奋。

王德发激动的道:“前几日和你竞争的那名对手,现在估计要骂娘了。”

“哈哈!”

“这个驴日的,花了那么多钱,用高价去买了那么多稿件,现在没资格发出来啦!”

“他开不了报社,他永远都开不了报社!”

“哈哈,偷鸡不成蚀把米,亏的要尿血了!”

“现在他也不收稿了,因为收了也没用,索性东家有先见之明,将价格又给拉回到五文钱一篇稿件,以后他们再想投稿,只能投给咱们了,他们没得选。”

就在王德发得意忘形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从小院门外响起。

那是朱厚照。

朱厚照背着手,风轻云淡,轻飘飘的道:“你又如何确定,这不是我与小老弟故意为之?”

“老王,你还没看出来吗?”

“我们在给对方下套,将他当做猴子耍,当做**逗。”

“伱真以为,我们无缘无故抬高稿件价格是扰乱市场么?错,大错特错!”

“我只能说你目光短浅了,我们这是故意让对方多花钱收稿啊!”

“你只看到了结果,却没仔细想里面的商业博弈多么凶险,你不妨好好想想。”

王德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倒吸凉气,旋即肃然起敬!

是啊,他只看到了结果,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可哪有这么多巧合?

这就是实打实的商业斗争啊,几乎是降维打击碾压一般的商业斗争胜利!

“可是,这和小朱公子你有什么关系?”

王德发一句话,差点让朱厚照有些站立不稳,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你这老狗,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吧你!

“你没事啦?没事赶快把稿子拿去刊印去!”朱厚照气咻咻的指着王德发。

王德发哦了一声,道:“好吧。”

陈策叫住王德发,不忘叮嘱道:“去告诉那些撰稿人,此前投给对方的高价稿件,我们依旧五文钱收,可以让他们再投一份过来。”

听着陈策这话,王德发和朱厚照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太狠了啊!

人家用五百文一篇收的稿件,现在全部成了废稿,肯定没有刊发的可能,结果你现在用五文钱把人家五百文钱的稿件又收回来了。

这搁谁,恐怕都忍不住骂娘了。

这比伤口撒盐还要狠!

当然了,实际情况更无情,因为陈策知道,傅元所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这些稿件的价值,还有他整合收购的那些书铺商人付出的成本,那边才是大头。

按照陈策估算,傅元这一次最少损失数千两银子。

不过不要紧,他不是一直自诩有钱吗?

相信这点小损失他能承受得住吧?

等王德发走后,朱厚照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陈策,道:“小老弟,刚才人多,我没好意思问。”

人多吗?

不就王德发一人,哦,还有一个刘瑾,反正在你眼中刘瑾也不算人。

“嗯,你问。”

朱厚照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道:“你早就算出来了朝廷不会再准许其他商人入场了,这我知道。”

“可你为什么会算出来?”

“别告诉我是道德经卜卦卜出来的,我不信。”

朱厚照事后研究过这玩意儿,都是假的,算十次就没一次准的。

不过他也不在乎小老弟忽悠自己。

这次他真想知道陈策究竟怎么提前算出来的。

陈策笑了笑,耐心对朱厚照解释道:“其实也不难估算。”

“报社这个行业传播话语的分量太重了,若是经营这个行当的人多了,朝廷难免会难以控制。”

“一旦报社野蛮发展,脱离了朝廷控制,最后说不定会成为有心人的**工具。”

“那么朝廷能做的事只有两件。”

朱厚照忙不迭问道:“哪两件?”

陈策道:“要么立法,要么朝廷单独控制我们这一家。”

“前者不太可能。”

朱厚照挠挠头,狐疑的道:“为啥?”

陈策道:“国朝一直不重视商业,如果让朝廷单独对报社行业出个管控条例,那些清贵的读书人士大夫们会愿意么?皇明祖训不是摆设,商人的地位不应该被抬高。”

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陈策没对朱厚照说,你的父皇也不会准许更多人进场,有你这个宝贝儿子掌控顺天报业就足够了。

朱厚照深以为然的点头,淡淡的道:“不错!和我想的也差不多。”

陈策习惯了朱厚照的嘴硬,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给自己找补,也是人才了。

“好了,报社会回归到正规,你现在不用担心了。”

朱厚照红着脸道:“我可没担心过。”

“噢噢,对,你没担心过。”

朱厚照道:“真的!”

陈策点头:“嗯嗯,真的。”

朱厚照:“……”

表情幽怨的看着陈策,朱厚照忍不住腹诽,小老弟,你变了,以前是看破不戳破,现在直接敷衍我了,装都懒得装了。

这让我很受伤啊。

等朱厚照离开槐花胡同回宫后,陈策便独自来去了后院通济渠钓鱼。

一名白衣公子顺着河堤走来。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了往日的骄傲,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眉宇间的自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颓败,深深的颓败。

傅元默默的站在陈策身后,看着他在钓鱼,沙哑的开口道:“这一局,你赢了。”

“再来下一局吧!”

“就用你的学生唐寅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