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96、王越的大礼

“老爷子,你总来我这蹭饭不合适吧?”

“不能因为你老,就一直吃饭不给钱啊。”

“老夫不是给你钓了一上午鱼了么?这么多鱼还换不来一口饭?哪有这个道理的。”

槐花胡同。

面对王越的强词夺理,陈策无言以对。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无赖,至于么?

今天朱厚照没来,想来东宫那边有课,外面下雪了,越来越大。

中饭在屋内吃的,天空阴沉,中厅点了火,稍显明亮。

王越大口大口吃着饭,一顿饭很快吃完,等陈策洗漱完毕后,两人坐在茶几旁边喝着茶水。

望着外面的大雪,王越忧心忡忡的道:“也不知年关还能否回到哈密。”

“老夫答应了他们一起过元旦。”

老爷子朝西北望去,轻轻叹口气,又问陈策道:“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什么?”

陈策不解的看着王越。

王越道:“就这么暗中教着太子,然后深藏功与名?”

“你这边做的所有努力,最终都给别人雪中送炭了,甘心?”

“挑破了窗户纸,能获得更多的好处和利益,何乐不为?”

面对王越的拷问,陈策沉默了。

他不是没想过,他现在的情况大概类似于锦衣夜行。

可是一旦和朱厚照的那层窗户纸挑破了,以后就没办法随心所欲的去给他灌输任何理念。

君臣有别,更何况自己还是个民。

哪有资格去教太子?

若是朝中那些文官们知道一个低下的**民妄图教大明太子,他们能让自己安稳的活下去么?

不仅仅是这些问题,挑明之后他和朱厚照的相处模式要发生改变,再想教他东西,就不那么容易了,会权衡很多。

他也不是没想过,他现在对朱厚照做的一切,可能都会给朱厚照东宫的老师那边做了嫁衣。

可如果陈策真的在乎这些,他早就说破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自己的日子不长了,陈策知道自己的情况,能在人生最后的时刻,做一件对王朝有意义的事,也挺好的。

当初若非朱厚照的施舍,自己应该早就死了,这条命是朱厚照捡回来的,该全心全力的教导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帝王,将来能独自面对文武百官的帝王,而不是处处受到钳制,被文官摆弄的天子!

陈策点点头,道:“没什么不甘心的。”

“您老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身子状况,掺杂那么多俗事做什么啊?凭添烦恼。”

“一个太子已经够折腾了,若是还要分出精力去对付其他人,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么?”

王越苦笑了一下,然后又道:“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再寻一寻名医试一试,或许呢?”

陈策唉声叹息道:“太医都来过了,民间郎中也找了很多,但凡有希望,也不至于在这里靠着喝药吊着半口气咯。”

王越叹口气,道:“小小年纪,上天咋就这么狠心呢?”

短暂沉默后,屋内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但王越还是开口道:“应该快了,从西北调查的官吏估计也快回来了。”

“这件事该有个定论了。”

“老夫在京师待不了多久,大概就这几日,等老夫帮部下拿到属于他们的奖励,老夫也就该上路了。”

这是要和自己道别了啊。

陈策拱手道:“希望老先生前程似锦。”

“屁!”

王越白了陈策一眼,道:“再前程似锦要做天子了,老夫有这个胆子吗?”

陈策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道:“那就祝老爷子在西北屡战屡胜,再立奇功,护一方太平?”

王越咂摸咂摸嘴巴,道:“这还差不多。”

“不过老夫也活不了多久了,里面都烂的差不多了,支撑不了多久。”

他轻轻叹口气,道:“打仗不重要,胜仗也不重要,人才很重要。”

“老夫在西北还没找到一名能真正扛鼎的人接替老夫。”

他深深看了一眼陈策,道:“你倒是可以。”

陈策:“……”

“您老莫说笑,我这一趟折腾,可能还没到西北就半道崩俎了。”

“王守仁不错。”

陈策想了想,道:“就那天过来脑子看起来有点问题的年轻人。”

“他是个好苗子,你可以试着培养收徒,带他去西北转一圈。”

王越狐疑的道:“你和他很熟?”

陈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信口道:“不熟,但我眼光应该可以。”

他总不能说王守仁未来的成就足以让大明抖三抖吧?

别说王越不信,这话说给王守仁听,他自己估计都不信。

老爷子呵呵道:“老夫当年自信自己的眼光也不错,结果了?”

“老夫没那么多时间去考察他了。”

陈策只能无奈的望洋兴叹,缘分没到,他也不再多说,只不过对王越他多了几分担心。

史料上说,王越终究没过完今年除夕,就死在西北了。

“老爷子,你真敢保证西北没问题吗?”

“真的敢确保这次去西北调查的官吏,会如你所愿?”

陈策没这么大能量,将手**到文官集团上,也没这么大能力去看到西北的事,西北的细节。

他能做的都做了,也一直在提醒王越凡事要小心。

但王越似乎很自信,这份自信可能来自他对西北部众的绝对信任吧,陈策也不好说。

王越沉默了很久,然后道:“不确保又能如何呢?老夫尽了人事,余下的就听天命吧!”

“他们把我圈在京师,我也没办法离开,这件事不尘埃落定,老夫走不了。”

老爷子似乎在想什么事,这话说完后久久没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压低了声音,对陈策道:“老夫在西北组建了一支秘密情报机构,皇上不知道,西北任何人都不清楚。”

“这支情报机构现在只针对外敌在用,你可以称呼他们是细作,进一步他们是细作,退一步他们就是完全忠心于老夫的谍子。”

“这一块狼头令牌分两份,这一半你拿着。”

“啊?”陈策愣住了,惊愕的看着王越,急忙摇头道:“老爷子,别搞啊。”

“我要这个做什么?”

“还有,你将这个告诉我做什么?你真是一点不带怕的?”

“你那两个学生都能背叛你,遑论是我?我只要把这个交出去……”

王越斩钉截铁的道:“如果这样,那老夫也是时候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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