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娘子有些好奇,却也不知安化王找自己所谓何事。
不过无论如何,这一船上都是达官显贵,这群藩王更是和皇帝沾亲带故,吴娘子不想给自己相公添麻烦,于是跟着老吏朝安化王的楼船雅间走去。
等吴娘子进门后,老吏很自觉的离开,在外将房间给上了锁。
朱寘鐇今年三十来岁,长期贪图享乐,酒色将身子掏空,整个人看着有些发虚。
吴娘子恭敬的行礼,道:“参见王爷。”
朱寘鐇眯着眼,面带着笑容,赶忙走过去,伸着手欲扶吴娘子的手臂,口里还道:“小娘子勿要客气。”
吴娘子秀眉微蹙,朝后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避免和对方接触,然后道:“谢谢王爷。”
“不知王爷召小女过来所谓何事?”
朱寘鐇双手悬空,神色稍稍停滞,不过心中却很兴奋,他就喜欢对方矜持反抗的良家妇女。
朱寘鐇笑容满面的道:“没什么,本王只是想了解了解姑娘相公的情况。”
“姑娘勿要拘束,先坐下说。”
“来,喝杯酒。”
吴娘子警惕的盯着他,若非此人是王爷,吴娘子一点面子都不会给,她面色平静的道:“王爷若有事就快说,若无事我便走了。”
吴娘子刚走到门前,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她回眸冷冷的乜着朱寘鐇,淡漠的道:“王爷意欲何为?”
朱寘鐇嘿嘿笑道:“没什么意思,不过想和小娘子玩一玩。”
说罢,她便朝吴娘子扑了过来。
……
楼船的五层,陈策和弘治皇帝已经商量好了行程。
掐日子算,还有四天左右就会抵达倭岛。
按照弘治皇帝的安排,先去巡查倭岛将士,然后让谢迁安排倭岛诸司未来的行政工作,最后去祭天告慰祖宗。
在祭天结束后,弘治皇帝便会宣布让所有宗藩在倭岛就藩。
“纯简,你的身子还能撑得住吗?”
弘治皇帝关心的问道。
陈策摇摇头,道:“皇上挂念了,没事儿,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嗯。”
陈策刚下到三楼,便听到一阵打斗声传来,他微微蹙眉,不过也没当回事,刚准备走,旋即就听到吴娘子的声音。
“开门!若我相公知晓你做如此事,你恐有性命之忧!”
“你相公?那个痨病鬼啊?嘿嘿,他还真敢动本王吗?”
陈策愣了愣,背着手朝雅间走了过去,站在门外轻声道:“娘子,将门给踹开。”
砰!
门扉被踹开,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以及一众藩王。
牟斌稍稍了解情况,立刻将其他藩王给拦住,让他们待在房内不要出行。
牟指挥怎么也没想到,这安化王居然敢在船只上做如此禽兽之事!
朱寘鐇也惊了,他也没想到吴娘子武技会如此高超,自己非但没讨到任何便宜,反而被吴娘子踹的狗**。
陈策背着手,冷冷的盯着安化王朱寘鐇,面无表情的道:“你在做什么?”
朱寘鐇见事情已经败露,索性也不装了,哼了一声,道:“你这病鬼,若是识相,今日便将此女送给我,好了,没什么事,滚吧!”
牟斌有些紧张,朱寘鐇微笑道:“牟大人勿要紧张,本王不会为难他的。”
牟斌紧张的不是陈策,而是你啊!
你真他**活腻歪了,谁的妻子都敢觊觎?你真以为他好欺负?这个人疯起来,朝廷几名尚书侍郎都敢找人杀了。
你算个鸟?
“陈,陈公子,这……兴许都是误会,我去找皇上,皇上定会处理安化王,你莫要冲动啊。”
嗯?
朱寘鐇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锦衣卫指挥使会如此惧怕?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陈策噢了一声,道:“好,有劳牟大人了。”
牟斌急忙快速离去。
陈策来到吴娘子面前,问道:“娘子,你没事吧?”
吴娘子摇摇头。
陈策道:“那就好。”
他将吴娘子护在自己身后,然后一步步来到朱寘鐇面前,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朱寘鐇冷笑道:“没听清?那本王就与你再说一遍!”
“你这痨病鬼,恐怕行房都使不上力气吧?将你妻子给本王享受享受,本王替你代劳……”
噗嗤!
一柄**突然的捅向他的肚子,朱寘鐇不敢置信的盯着陈策,然后五官狰狞在了一起,疼的倒吸凉气,最后大怒道:“你!你敢,你这**奴……”
“噗嗤!”
陈策又一**捅了进去,淡漠的盯着朱寘鐇,一言不发,眼神冷漠。
“老老实实在船上待着不好吗?还有几天就到倭岛了,非要惹事端。”
陈策一步步逼近安化王,这次朱寘鐇终于开始惧怕了,他怒吼道:“你们,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将这**奴杀了,杀了啊!”
锦衣卫的人没有一个动的,他们只停令弘治皇帝或者牟斌,谁也命令不了。
“你,你不要冲动,你杀了我,你也不得好死。”
陈策微笑道:“我本来就活不长了。”
他一步步将朱寘鐇逼到窗边,刚要抬脚,弘治皇帝出现在门前,厉声道:“陈纯简!”
“皇上,您可要替我做主呀。”朱寘鐇见到弘治皇帝到来,顿时硬气起来,怒道:“此子要杀我,他要杀我啊。”
“皇上,您快将他抓了。”
弘治皇帝大怒:“闭嘴!”
“纯简,不要冲动。”
陈策回头看了一眼弘治皇帝,摇头道:“皇上,纯简不是个冲动的人,但也不能看到妻子受辱。”
“我还没辱她!”朱寘鐇大声道。
“一样的。”
陈策一脸冷漠,抬脚一脚给他踹入大海中去了。
弘治皇帝双拳紧握,面皮抽搐:“陈策!你是不是疯了?!”
“谁让你动手的?!”
“快,快去救人。”弘治皇帝对牟斌道,“还有,将船只封锁,不准任何人出房间,外面发生的一切事都不准他们知道。”
“喏!”
弘治皇帝面色怒到了极点,他质问陈策道:“陈纯简!你狂的没边了!”
“你当着朕的面前杀人?你是真不将朕放在眼中是吗?”
“朕都约束不了你,日后谁能治得了你?”
陈策深吸一口气,道:“皇上,陈某有自己的底线,陈某本就时日无多,如果再看到妻子家人受辱,那陈某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他当着你的面都敢如此放肆,不在你眼皮子低下呢?不将皇上放在眼中的不是我,是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