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不知道我莫名其妙的,怎么就“啊”了起来,纷纷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不想不被别人看出异常,只能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拉到青颜身上:
“啊……青颜,你怎么哭了?”
青颜见我问她,一下子更委屈起来:
“南大哥,贵妃娘娘说青颜是来害她的,天天打骂青颜,要青颜说出自己的目的。”
蒋怜儿在一旁听的发怒:
“放肆,竟敢当着本宫的面给他告状?就不怕本宫连他一起罚了?”
青颜被蒋怜儿吓得不敢说话了,我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今天说什么都得把青颜带走,不然她非死在蒋怜儿手上不可。
至于她是不是人,只能回头再说了。
“娘娘,青颜确实是我们兄弟二人在路上救回来的。她就是个弱女子,不可能有本事谋害娘娘。”
蒋怜儿横眉立目:
“那你怎么解释,本宫的人查不到她的来路呢?”
我说:
“这个简单,只要娘娘把人交给我,我自有办法让她说出实情。”
蒋怜儿冷笑一声: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要把人带走。不行,今天必须当着本宫的面把事情搞清楚。”
我说:
“娘娘不必担心,我和大哥胡为民已经被皇上赐了三品的驱鬼师名分,日后是要留在宫中的。只是皇上那边有更要紧的事要我二人去办,所以今天我二人就不在这里叨扰娘娘了。等我查实青颜的身份,自会回来给娘娘禀报。”
蒋怜儿一听我用皇上说事,更怒了:
“休要用皇上压我,本宫要做的事,皇上来了也阻挡不得。”
我说:
“娘娘,皇上不阻挡娘娘,应该是被恶鬼惊扰后身体一直欠安,不如娘娘先去皇上那里看看。至于青颜,我保证,三日之内肯定给娘娘一个满意的回复。”
说来也巧,我这边费尽心机找理由想让蒋怜儿放人,皇上那边的费公公突然就宣蒋怜儿见驾。
蒋怜儿气愤不已:
“就说本宫身体欠安,今日不能见驾。”
费公公垂手而立:
“娘娘,大将军也进宫了,都在皇上的议政殿等娘娘过去。”
蒋怜儿一惊:
“我哥哥也进宫了,还在皇上的议政殿?这……”
如果说皇上在议政殿见蒋莽,那还说得过去,毕竟议政殿是商讨国事的地方。可是蒋怜儿是后宫妇人,皇上为什么也要她去议政殿呢?
蒋怜儿自己也想不明白,又不敢耽搁,就恨着声威胁我:
“三日,本宫只给你三日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你不能给本宫一个交代,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蒋怜儿匆匆离去,我和胡为民也不再停留,带着青颜就回了平王府。
路上,胡为民连声抱怨:
“说好的去宝汇阁拿法器,又被耽误了。”
我避开青颜,把绣月说她不是人的话告诉了胡为民。
胡为民拉着我停下,等走在前面的青颜和我们拉开一段距离后,才低声对我说:
“我都听见了,我想去宝汇阁拿法器也是因为这个。”
“大哥啥意思?”
胡为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青颜:
“青颜不是人,就只能是鬼了。可是我还真没见过伪装的如此严密的鬼。如果咱俩手里没点厉害的家伙事,我怕收拾不了她。”
胡为民说的时候,语气里很有一点惊惧的意思,把我逗笑了:
“大哥不是说三月三的露水可以召唤漂亮的女鬼吗?怎么现在有现成的女鬼出来,大哥反而害怕了?难道是青颜长得不漂亮?”
胡为民捶了我一拳:
“我是说真的,你别跟我开玩笑。”
我说:
“大哥放心,青颜绝对不是鬼。如果她是鬼,我的鼻子能闻出来。”
胡为民说:
“你的鼻子只能闻到恶鬼。怀平王也是鬼,你怎么闻不到他?”
我说:
“何止闻不到怀平王,绣月我也闻不到,但是绣月也不是鬼啊。”
胡为民问我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青颜也是生魂?
我说:
“不是,青颜不是生魂,生魂不可能被这么多人看见。”
胡为民糊涂了:
“那你说青颜是什么?”
我说:
“我现在也不知道,等回头弄清楚了再说吧。”
我和胡为民在后面嘀咕着,走在前面的青颜突然回头道:
“两位哥哥,前面是岔路口,我们走哪边?”
我正要说往左走,因为左边才是去平王府的路,但是绣月却说:
“南大哥不是要找神医吗?那就应该走右走。”
我摸摸嘴角的伤疤:
“这个不急,还是先回平王府,弄清楚青颜的身份再说。”
我和绣月背着身说话,胡为民也低着脑袋过来听,没注意青颜已经走到我们身后了。
青颜看不见绣月,但是却听我提起她,便问到:
“南大哥,青颜的身份怎么了?”
青颜说话很轻,可是因为离我们太近,又听见了这么一句不该听的话,反而吓了我一跳:
“你的身……不是,你听错了……
我强行把刚才的话往回圆:
“你不是说娘娘这两天一直打骂你吗?刚好这附近有个神医,我和你胡大哥商量着要不要带你去瞧瞧身体。”
青颜不疑有它,反而哽咽着点了点头:
“娘娘除了用棍棒打青颜,还用烙铁烫伤了青颜,青颜确实得去看医。”
胡为民吃了一惊,连忙关心起她:
“洛铁?蒋怜儿怎么这么狠毒?快让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青颜一听胡为民要看伤口,脸突然就红了:
“伤口……在青颜的胸上,不方便让胡大哥看。”
胡为民也尴尬了,假咳了一声后说:
“那就直接去看神医吧。”
去神医府的路上,绣月轻声叮嘱我们:
“二位哥哥,这神医脾气古怪。等会二位哥哥见了他一定不要惹他生气,免得他不给哥哥瞧病。”
我说:
“他原来不是在宫里做事吗?如果脾气古怪,皇上怎么容得下他?”
绣月说:
“神医原来在宫中的时候,是个性子极好的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了。绣月听说他不许府中下人成亲生子,甚至连府中的猫狗,都不准它们**。”
胡为民听笑了:
“会不会是神医自己年纪大了,没了那方面的需要,所以也见不得别人在这上面欢乐?”
胡为民说完又看着我:
“山桥,我估计这种人不但性子古怪,心理肯定也不正常,你说他会给我们瞧病吗?”
我说:
“我们又不是因为那方面的事去找他的,他应该不会拒绝我们。”
绣月还是不放心:
“二位哥哥,这件事你们知道就好,可千万别在神医面前说起。”
我笑了:
“放心,我们是求人去的,肯定不会惹他不高兴。”
到了神医府,胡为民都快把府门敲烂了,始终不见有人出来。
身边有青颜,胡为民也不好直截了当问绣月怎么回事,只是看着我说:
“到底是神医古怪,还是他府里所有人都古怪?怎么这半天了都没有人出来?”
我拿眼睛看着绣月,绣月正要说话,一直紧闭的府门突然打开了。
门只开了一条缝,一个满头白发,面容阴郁的老翁伸出脑袋看着我们:
“你们找谁?”
胡为民上前一步:
“你是这府中的家丁吧?麻烦通报一下你家神医,就说……”
胡为民话还没说完,那老翁“哐”的一声却把门关上了。
胡为民一脸懵逼:
“什么意思?”
绣月叹了口气:
“他不是家丁,他就是神医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