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这些年我明知你们的**,却还隐忍不发,你真以为我就如此窝囊?”
“若你们没有野种,我还能放这**妇一条命,可惜你们不把我放在眼里!”
原来,吴忠早就知道赵秀秀和梵鸿的事了!
姜云绾惊愕不已。
可是她嫁入吴家以来,瞧着吴忠与赵秀秀便是夫妻情深,恩爱不已。
赵秀秀性子较为强势,吴忠则沉默寡言。
平日里,尚书府和侍郎府的内务也都是赵秀秀打理,吴忠从不插手。
姜云绾本以为,他们当真伉俪情深。
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吴忠故意配合赵秀秀演戏?
他居然能忍着绿帽子、忍着愤怒,硬生生陪着赵秀秀演了二十年的戏?!
他可真能忍啊!
“你……”
吴忠还要继续辱骂,可不知是油桶爆炸,还是梵鸿做了什么,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砸中了吴忠!
他的身子飞出老远,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而梵鸿也趁势逃出火海,带着一身火花匆忙消失在夜色中。
无双立刻带人追了上去。
姜云绾和萧墨飞身下地,来到吴忠身边查看。
只见吴忠的衣裳被烧焦了大一片,胸前有一处也被烧焦,脸上也多出了烧伤。
他气息微弱,“杀了他……萧侯爷……杀了他!”
“他逃不掉。”
萧墨居高临下的看着吴忠,眼里没有半点怜悯之色。
吴忠固然可恨,却罪不至死。
况且,先前户部的事,他已经让吴青荣站出来顶罪……
他堂堂户部尚书,也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
于是,萧墨下令请大夫来给他医治。
吴忠吐了几口血,彻底晕死过去。
见状,姜云绾有些不适的按了按心口,“今晚之事,是你和吴忠联手策划?你们早知梵鸿会来,所以要瓮中捉鳖?”
“不是你要瓮中捉鳖么?本侯只是顺你心意。”
萧墨微微一笑。
即便那会子姜云绾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萧墨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算姜云绾不找梵鸿报仇,萧墨也容不得有人威胁姜云绾的安危!
所以今晚,梵鸿必须死!
“这梵鸿果然不容小觑!在那种情况下,竟也还能逃出去。”
姜云绾担心毓宝他们的安危,立刻要回姜家。
萧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毓宝和姜伯母他们不会有事,我早就命人暗中保护他们。如今的姜家,便如铜墙铁壁。”
听到这话,姜云绾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做了这么多……我还欠你一句感谢。”
她咬了咬唇,想起姜云川说的那些话,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姜云绾抬眼看向萧墨,半晌才道,“总之是我欠你的!”
“等我把一切都了结了,咱们再好好谈谈吧!”
眼下也的确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眼瞧着火势蔓延的越来越快,整个尚书府都被惊动了,下人们纷纷赶来救火。
“走水啦!救火啊!”
“快来人啊……”
下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就连隔壁的府邸都被惊扰了,纷纷派人过来相助。
即便如此,吴夫人的尸体还是没能保住,被烧成了灰烬。
前世,姜云绾被白如风他们害死时,吴夫人都还活得好好儿的。
可是如今,她不但死在吴忠手中,甚至连一具尸骨都没能保全。
这又何尝不是报应?
人在做天在看,很多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罢了!
今晚的吴家,彻底开始走下坡路了——
吴忠被重度烧伤,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吴青荣数罪并罚,不但成了残废,而且被盛怒的帝王打入天牢,等候问审;吴夫人尸骨无存,赵家也对吴家心生不满,逐渐有了决裂的痕迹。
整个尚书府,也被大火烧了大半,满是残垣断壁。
好好儿的一家子,就这么败在了他们自己手中!
……
翌日,吴家门外。
看着面前随风飘散的灰烬,姜云绾捏着锦帕在鼻尖挥了挥,皱眉问道,“吴青海和赵砂可醒了?侍郎府的一切,可都清点出来了?”
“小姐,吴青海和赵砂都醒了。”
福云答道,“只是吴青海被吓坏了,怎么也不肯出来见人。”
“至于赵砂,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连滚带爬要回赵家!说今后再也不来吴家,要与吴家断绝关系云云。”
昨儿夜里,吴青荣被带走后,吴青海便与吴忠起了争执。
从他们的争执中,赵砂才知道吴夫人的死因——并非被姜云绾气死,而是被吴忠亲手杀害!
赵砂试图为他姑母讨个公道,没想到被吴忠下令关了起来。
昨晚火势蔓延,若不是下人想起他还被关着,只怕赵砂也被烧死了!
“至于侍郎府么。”
福云笑容嘲讽,“今儿一早,圣旨都已经传到侍郎府去了,可苏雪雁却怎么也不肯相信,打死也不愿意从侍郎府搬出来。”
“还说什么她是未来的侍郎夫人,不允许任何人动侍郎府的一切!”
听到这话,姜云绾都被气笑了。
原以为苏雪雁去了一趟雷雨寺,吃了那么多苦头,该长长记性才是。
谁知,她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圣旨都传下来了,她不但抗旨不遵,居然还敢嚷嚷着她是侍郎夫人?
“倒是有趣。”
姜云绾冷笑,“她是侍郎夫人,那我是谁?”
苏雪雁是疯了吧?
“既然她不肯搬离侍郎府,那咱们便去瞧瞧她这个‘侍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