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间的老者抬手轻挥,徐明战等人敬礼,默默退出办公室。
“肖明婳。”
“是,三位老先生好。”
不卑不亢,双眸明亮有神,冲这一点三位老人对她便多了几分好印象。
中间那位老人一指办公室中央那张孤零零的椅子,“坐。”
明婳颔首入座,开门见山道:“各位找我来的目的,我大致猜到了一些;[万毒清]只是针对医疗项目,而我手里还有两样东西,想来你们会非常喜欢。”
“哦?”
她的坦然、胆大,三位老人很是意外。
明婳从衣兜掏出折叠好的纸张,起身送到中间那位老人家面前。
中间那位老人伸手拿起折叠的纸张,不动神色瞧她一眼;见她淡定如初,态度一如既往的安然自若。
展开纸张,里面裹夹的是两份图纸;分开之后一一展开,一份发动机图纸,一份热武器图纸,图纸详尽。不像是画出来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印出来的。HTtρsΜ.Ъīqiκυ.ΠEt
太规整,太格式化。
“你从哪儿来的?”中间那位大佬将其中一份图纸给身边的两位看,另一份则从抽屉里抽出一个空的档案袋装进去,一边装还不忘问她。
明婳道:“来处我可以说,只是,我只跟您一人说;事关重大,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小姑娘,你的口气有点大啊!年纪轻轻说大话可不好;凭你这份发动机图纸并不能说明什么,最多算是一份发明,于民生经济有利,仅此而已。”右边的老人家不疾不徐。
左边的老人点头,“老严说的不错。”
明婳坐回原位,不再继续说话,看谁先熬得住。
良久,中间那位老人家道:“两位先忙去,我和明婳同学聊聊。”
一左一右两位老人不明就里,但,他们也是活了一辈子,身居高位不是一两日;知道他这么说了,必定是有让他们回避的必要。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淡淡点头,起身敬礼离开。
走的时候没多看她一眼,出门后顺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人都走了,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再次开口,“武器是好东西,你这么随便拿出来,是一早就知道它的重要性;若是你没有上交,一旦被人发现,你可不会像现在这么肆意。”
对待敌人,他们从来不会手软;对待朋友,他们也是极尽真诚的人。
“得到这样的东西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
她这么一说,老人神色不变,只示意她继续说。
明婳缓缓道:“想来你们是调查过我了,在老家那边被人推倒撞头之后,得到一个名叫系统的东西;我不知道它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套过它的话,知道它有一个主人,而我只是供它寄生的宿主。”
“它要我赚取功德、气运、信仰这三样东西,这三样都可以在系统商城内换取东西;而夺人气运不是好事,我不想做,功德我可以自己赚,信仰问题,我需要祖国爸爸帮我。”
“生我的是父母,养的我是父母和祖国;只要换取到有利于祖国的东西我都会上交,互惠互利。”
“这是我将东西上交的原因。”
老人皱着眉头,将信将疑,“你真有个什么系统,它是什么样的东西?你告诉了我们,它允许你将它的存在说出来吗?同样的,你不怕被解剖?”
“系统不是与我的肉身绑定,解剖没用;即便你们找来能人异士也没用,它是一个无形无色之物,无法探查。而我有办法抑制它,我现在跟您说的这些,它一个字都不会知道。”
明婳慢慢解释,“它是一个什么东西我还没研究透彻,但我会继续研究它;穷尽我几十年的这一生去研究,从它手里兑换出来的东西您也看到了,想必是我们紧需的。”
她的冷静不似同龄人,说句稳如泰山也不为过,让老人心头微沉;她太沉着,太理智,太冷静了,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女子该有的性情。
“从调查中来看,你并非多聪明的孩子,突然变得很会读书,是它给予你的能力?”m.bīQikμ.ИěΤ
“不是。”
“信仰怎么获得?”
“从别人的崇拜和信任,甚至是成为一种信仰;可以参考神话故事。”崇拜、信任等情绪是一种信仰,但非常淡;真正成为一种信仰才是长久之道。
“这个系统,你确定可以控制它?”老人忧心的是无形无相的它。
明婳郑重道:“可以,它伤不了我,也脱离不了我;我死了它也会跟着我一起离开,不会留在这里。”
真到该去世的时候,她会带系统一起走。
老人手指轻敲桌面,思考着还有什么没问,“它可以拿出些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足够的信仰值,无法随性刷新它的商城;刷新出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如何证明你有个系统?”关键在此。
“我想,交给您的三样东西足够说明它的存在是真的,不是吗?”
老人轻轻点头,浅淡的说道:“我明白了,你跟田韶认识?”
“您认识我师傅?”筆趣庫
“认识,几十年了,你刚被带走,她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感动在心头蔓延,她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老人继续道:“你师傅对你没得说,以后好好对她;她是一个看似严肃,实际上心很软的人。”
“我知道。”郑重切诚恳的说着。
“回吧,会有人送你回去,回去之后不要出学校;我这边将你的事情上报,随时可能找你询问情况,至于这两份图纸我也会交上去。”
明婳起身微微一鞠躬,“告辞。”
旋即,回身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徐明战和带她过来的两名战士正等候在门外。
“肖明婳同学,我送你回学校。”
“有劳,谢谢了。”
他们一走,老人捏着档案袋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之前走的两位老人得了消息赶过来。
“老余,怎么样?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见过肖同学的事情不要往外说,稍后我要去一趟中南海;这边你们看顾一下,等我回来再说其他。”这一去,每个几天回不来。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到底不曾继续追问;眼睁睁看着他安排车辆,拿着一份档案袋和发动机图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