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隆听后,轻点一下头,沉声道:“既然你们的观点一致,那就将这事查清楚。”
“通过与沙场老板的交流,你们觉得,他有没有可能说谎?”
“李局,我觉得,何振林说谎的可能性不大。”
沈健听到问话,直言不讳的说,“冯维铭不是**,就算他车中有尸体,也不可能带到东川乡去掩埋。”
李儒隆听后,眉头微蹙:“这么说,他极有可能在半路将尸体掩埋掉了。”
“是的,李局,我们也这么认为!”
冯晓兵应声作答。
“既然如此,沿途监控拍到他的行踪没有?”
李儒隆沉声发问。
现在,天眼不如后世那么发达,要想查找一个人的踪迹非常难。
“李局,我们都查过了,但结果不如人意。”
陈贤应声作答,“东川距离市区二十三公里,沿途共有四个摄像头,中间两个是坏的,另有两个摄像头分别临近市区和东川,都拍到了冯维铭的车。”
他的话音刚落,冯晓兵补充道:“两个摄像头之间相距十五公里,冯维铭极有可能将尸体埋在了这段路上。”
李儒隆听后,眉头紧锁起来。
要想在十五公里距离内,找到冯维铭的埋尸地点,只怕比登天还难。
“你们去实地查看一下,尽可能找到他埋尸的地方。”
李儒隆一脸阴沉的说,“冯维铭已经如实交代,36号地招标中的问题了,他这么做的用意,就是想避重就轻。”
“李局,您是说,他为了避免胡娟的事被挖出来,主动交待了36号地招标的事?”
沈健出声问。
李儒隆轻点一下头,沉声道:“没错,就是如此!”
“他这么做,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好消息!”
“如果拿不出真凭实据,他绝不会认账。”
沈健、冯晓兵和陈贤互相对视一眼,深感肩上的压力很大。
李儒隆伸手轻弹烟灰,继续说:“这事除冯维铭以外,吕蕙兰是另一知情人。”
“由于她的身份特殊,我们根本无法采取行动。”
“如此一来,找到尸体,就成了我们侦破此案的唯一途径。”
沈健等三人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在走访时,一定要过细,千万不可遗漏线索。”
李儒隆一脸严肃的说,“要想查找到埋尸地点,目击者至关重要。”
“没错,冯维铭十有八九是**杀人,埋尸地点是临时起意的。”
沈健听到这话,急声道,“尽管当时天色渐晚,但他有车,目标大,极有可能有目击者。”
“李局、沈支,我们去调查走访时,一定重视目击者。”
冯晓兵沉声作答。
“除此以外,你们还需多关注地形。”
李儒隆蹙着眉头说,“冯维铭对一路的地形并不熟悉,他极有可能选择比较偏僻、隐蔽的地方埋尸。”
沈健等人听后,连连点头称是。
“十五公里的路程可不短,你们别着急,一定要将工作做仔细。”
李儒隆沉声道,“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慢慢来!”
“是,李局!”
三人一起称是。
针对案情,四人又商讨一阵,才作罢。
沈健等人走后,李儒隆仰躺在沙发上,蹙着眉头,思索这事。
从冯维铭的表现来看,几乎可以百分百认定,小保姆胡娟的死和他有关系。
正如他刚才说的,找到埋尸地点是侦破此案的唯一办法。
虽说他与沈健等三人商量的很到位,但要想在十五公里的路程内,找到冯维铭埋尸的地方谈何容易!
这事现在只能暗中调查,暂时不能提审冯维铭。
只有在找到蛛丝马迹的情况下,才能找冯维铭,争取一举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如果提前找他谈了,有了防备,再想拿下他,比登天还难。
李儒隆微微坐直身体,沉声道:“姓冯的,只要胡娟的死和你有关,就别想脱身。”
“避重就轻,门都没有!”
冯维铭正在纪委专门开的宾馆房间里闭目养神,突然觉得鼻子痒痒,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他一脸疑惑的坐起身来,心中暗想:“这是什么情况,不会谁在背后惦记我吧?”
“他**,老子这段时间真是点背到家了。”
“本想通过36号地扭转乾坤,谁知到头来却是作茧自缚。”
“除公司以外,还有胡娟的烂事!”
“老子当时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怎么会将她掐死呢?”
胡娟利用**的冯维铭和吕蕙兰乱搞的视频,索要一百万,这让他非常生气。
在盛怒之下,冯维铭情绪失控,直接将她给掐死了。
每当回想起这事,冯维铭都后悔不迭,但大错已铸成,谁也没办法。
冯维铭现在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纪委尽快落实36号地的问题,走司法程序。
如此一来,他便可在纪委和警方的眼中消失了,胡娟的事就可隐瞒下来了。
冯维铭越想越觉得心烦,翻个身,闭上眼睛睡觉了。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陶明宇拎着公文包直奔市纪委而来。
谁也想不到他的公文包里装的竟是他老婆的**,上面还沾着谢永祥的精华。
他今天过来的用意非常简单,找对方摊牌。
姓谢的如果不能帮他官复原职,那可就别怪他出手无情了。
谢永祥昨天一夜没怎么睡好,这会只觉得头脑晕乎乎的,仰躺在老板椅上,伸手在太阳穴上轻轻揉动。
陶明宇的事,让他心乱如麻。
他之所以将庞雪娟双手奉上,为的是升任纪检监察三室主任。
现在不但主任没戏,连副主任都保不住,陶明宇如何能善罢甘休呢?
这事原本和谢永祥一点关系没有,就因为和庞雪娟深入探讨了两次人体奥秘,如今变成他的问题了。
从陶明宇的角度来说,绝不甘心。
谢永祥昨晚想了许多办法,但都无能为力。
中层干部考核的事是凌志远亲自抓的,吴少卿又对他唯命是从。
这事不是难度大小的问题,而是根本无法操作。
谢永祥准备等陶明宇过来上班,找他好好聊一聊,让他先委屈三、五个月,然后再帮他运作。
想到陶明宇昨晚在电话里的态度,谢永祥的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