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佻看向万秋霞的意思很明确,他很好的完成了万市长交给的任务。
“曹局长这电话打的很好。”
万秋霞一脸正色的说,“周县长,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周浩为了帮自己开脱,才拿利息出事。
谁知副市长万秋霞在盛怒之下,直接让曹元佻给宋煜打电话。
宋煜不但张扬至极,而且毫无头脑,根本不考虑可能出问题,直接开怼。
这让周浩非常被动,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开脱。
无奈之下,周浩只得选择闭口不语。
“怎么,周县长,现在没话说了?”
万秋霞一脸阴沉的问。
周浩索性低下头,一声不吭。
谢海山见状,沉声道:“万市长,事情我们都说清楚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反正没拿一分钱回家。”
“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和周县长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谢海山实在没办法,只得主动认怂,将主动权完全交到凌志远手中的。
这会儿虽然凌志远压根没说话,但万秋霞说的话全是授意的。
“行,既然如此,这事就这么着!”
凌志远一脸阴沉的说,“陆秘书长,你请曹局长将相关资料复印一下,我需要带到市里去,向书记、市长汇报。”
“好的,凌书记!”
陆庆良说完,冲曹元佻使了个眼色。
曹元佻不敢怠慢,连忙拿起档案,向门外走去。
凌志远抬眼看向谢海山和周浩,一脸阴沉的说:“你们俩作为新河的党政主管,为了讨好一个投资公司老总,竟让全县的中小学教师在长达一年时间内,拿不到一分钱工资。”
“谢海山、周浩,你们俩真是人才!”
他在说这话时,满脸愤怒,咬牙切齿。
谢海山和周浩无法争辩,耷拉着脑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片刻之后,曹元佻将复印件交给陆庆良。
“凌书记,曹局长已将所有东西都复印好了。”
陆庆良出声道。
凌志远狠瞪谢、周两人一眼,怒声说:“你们俩等着挨收拾吧,我们走!”
陆庆良和万秋霞应声称是,跟在凌志远身后向门外走去。
县委副书记姜汉涛和财政局长曹元佻满脸堆笑,将三人送出门去。
谢海山和周浩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坐在椅子上蔫头耷脑。
副县长陆航和教育局长黄爱礼坐在一边,如同受惊的小猫,连动弹一下,都不敢。
他们俩在普通人眼里也算是大人物了,但在今天这个场合根本不够看。
连县委书记谢海山和县长周浩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们当然不敢说半个不字。
姜汉涛送完凌志远等人后,本想回县委去的,但曹元佻恳请他回会议室,帮忙收拾残局。
别看谢海山和周浩在凌志远、万秋霞面前不敢吭声,面对财政局长曹元佻时,则是另一番状况。
财政局长的职位非常重要,姜汉涛有意帮曹元佻一把。
除此以外,他也想看看,谢、周两人挨了收拾后,会有怎样的表现。
“他**,今天算是彻底栽了!”
周浩一脸愤怒的说,“这事就怪姓宋的,我们一定要找他讨要个说法。”
宋煜如果提前将那一千万打到新河县账户上,根本不会有今日之事。
从这个角度来说,谢海山和周浩的“悲剧”完全是他造成的。
“你说的没错,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谢海山怒声道,“今天老子豁出去了,必须让市长给个说法,否则,这事没完!”
宋煜这个纨绔子弟,在谢海山和周浩眼里一文不值。
如果不是看在市长胡彦霖的面子上,他们根本不会理睬他。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今天这事问题非常大,不但关系到他们的乌纱帽,甚至还会有牢狱之灾。
谢海山和周浩此时都豁出去了,根本顾不了其他的了。
“没错,这事必须让市长给个说法。”
周浩出声附和,“这事和我们并无太大关系,我们不能因此去蹲笆篱子,那也太亏了。”
谢海山听后,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姜汉涛和曹元佻走进了会议室。
周浩看见曹元佻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喝道:“姓曹的,你**简直就不是人,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想坑死老子,才甘心,是吧?”
周浩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若不是曹元佻在关键时刻,摆他们一道,根本不会有这麻烦事。
曹元佻挨了骂,心中郁闷不已,但却不敢出声。
作为新河县财政局长,他这么做确实不地道。
形势逼人!
凌志远事先就知道这事了,让县委副书记姜汉涛来盯着他。
除了这么做,曹元佻能自保,其他做法都是死路一条。
在此前提下,他绝不会为了帮谢海山和周浩,将自己搭进去。
“县长,你这说法未免太过分了。”
姜汉涛一脸正色的说,“曹局长不过根据市领导的要求,做了他应该做的事。这事本就是你们的错,你竟反过来叱骂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姓姜的,你少在这充好人!”
周浩怒声道,“这事就是你惹出来的,你以为,我和谢书记完了,你就能成为新河的一把手。我劝你少做梦,我们就算咬,也要将你咬死。”
“县长,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
谢海山一脸阴冷的说,“他作为新河的三把手,在这事上,本就有推卸不了责任。我们只需说,这笔投资是县里经过集体研究以后决定的,就行了。”
说到这,谢海山抬眼看向姜汉涛,冷声问:“姜书记,对于我的这一提议,你怎么看?”
姜汉涛接到市委副秘书长陆庆良的电话后,欣喜若狂,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虽说他这么做有为民除害的想法,但也不得不承认,谢海山和周浩如果出事,他无疑将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谢海山将这话捅破,颇有几分和姜汉涛拼个鱼死网破之意。
“谢书记,嘴长在你身上,你想这么说,就这么说。”
姜汉涛一脸淡定,“至于你说的话,市领导是否会相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姜书记,你确定,我们说的话,市领导一定不会听?”
谢海山冷声道,“现在,虽说我们的处境很被动,但你就敢肯定,我们连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