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长公主的脸涨红了。
傅晋琛!
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虽然是隽王的岳父!
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毫不留情地对她说出这样侮辱的话?
凭什么隽王就不可能真心喜爱她?
她到底是有哪里不好?
但是她又不可能亲自和傅晋琛辩驳这一点,难道她还能反问他,她到底是有哪里不好,有哪里比不上傅昭宁吗?
福运长公主觉得,她要是真的问出这样的话,傅晋琛极有可能会喷得更狠!
她摇摇欲坠。
偏偏这个时候隽王还挺认同地点了点头,“岳父大人说得对,本王确实不可能心悦这一种。”
这一种,说清楚,她算哪一种!
袁意本来是想作壁上观的,但是她看着福运长公主那快晕过去的模样,有点儿同情了。
毕竟是个弱女子,怎能被这样欺负?
她扯了扯嘴角,目光扫过傅晋琛,又看了看隽王,语气冷清,“两位,都说男子当胸怀宽广,坦荡磊落,你们这么言辞激烈欺负长公主一个年轻姑娘,真的好吗?”
她顿了一下,又缓缓说,“特别是隽王,堂堂昭国王爷,好歹顾虑一些自己的名声吧。”
最后,她又看向了傅昭宁。
“隽王妃,你也是女子,难道没有半点恻隐之心?”
她觉得傅昭宁不该这样的。
傅昭宁应该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在女子被男子欺压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护着她们,替她们争脸面,为她们说话讨公道,让天下女子都能够学习她的勇气和骄傲。
现在她的父亲和夫君都这么欺负福运长公主,她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傅昭宁挑了挑眉。
“先撩者**。”
她毫不客气,“袁公子也是在柘城待过的,福运长公主与她的宫女在柘城对我做的事,想必你也清楚。这么说吧,我没有在王府门口竖块牌子写明福运长公主不许进,就已经不错了,难道还得欢欢喜喜欢迎她来这里打小心思?”
袁意一滞。
她刚才忘了柘城的事了。
“我对福运长公主可没有半分好感,我父亲替我说话,我为什么要扯后腿?就因为她是女子,她做过的事情就都能得到原谅?那我也是女子呢,我这小女子就是小肚鸡肠记仇善妒,又如何?”
“就是就是!谁还不是女的!”傅昭飞立即大声附和自家姐姐的话。
傅昭宁额角有点黑线。
弟啊,你说这句话真的合适吗?你还真不是女的。
福运长公主眼泪都下来了,她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揪住了观主的袖子,眼眶发红地看着他。
观主要是再不帮她,她就只能跟紧他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手上。
这么揪着观主衣袖的动作,可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生分啊。
傅昭宁挑了挑眉,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观主不直接安顿好福运长公主,明明她都已经依赖他这么几个月了。
也不赶她走,还想着帮她寻个栖身之所,又不想留她,到底是什么毛病?
观主轻叹了一声。
“福运长公主命格特殊,她好好的,对以后各方平衡星盘有好处。”他看着萧澜渊,很坦白地说出了原因,“对你将来要做的事也有好处,所以,即便是为了几分道义,你也该安置安置她。”
“我有一个主意。”观主又看向了傅昭宁,“你们之后不是要找唐公子吗?不如就把福运带上,让她留在唐家,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因为袁意还在这里,他没有直接说出青桐山和唐无倦的名字。
傅昭宁和萧澜渊对视了一眼。
他们没有想到观主竟然还想到这么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