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花了么?”方平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双眼,那道黑影依然飘在陆红叶的身后。
而且他注意到,不仅是他,在这黑影出现之后,宾客之中,已经有好几个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那黑影是什么,不会是闹鬼了吧?”
“光天化日,哪里来的鬼?”
“少见多怪,那是异象。”
“什么是异象?”
“就是某种特殊的功夫激发出来的幻象,就跟剑芒刀罡之类的相似。”
“那这异象有什么用啊?”
“好像。。。也没什么用,耍帅算么。”
“你在开玩笑吗?”
“虽然异象不能伤人,但能产生异象的功夫,无一不是绝顶,咱们整个大周朝都屈指可数。”
“原来如此,说起来这姑娘本应该是秦家的媳妇吧,如今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这秦家亏大了啊。”
“嘿,他们有眼无珠呗。”
宾客之中显然也有见多识广的,议论纷纷之后,竖着耳朵的方平也听了个大概。
“我在青羊书院进修的时候,钱老怎的没告诉过我这个什么异象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在书院的时候,都是他自己提出问题,然后钱老才给他讲解,自己当时连这玩意儿都没见过,自然也没问起过。
“这东西,看着有些不像是武功了啊,到有点儿像是修仙了,或者高武之类的东西,不过一流高手打架,都是各种带颜色的劲力满天飞,宗师大宗师打架我还没碰到过,不知道会不会比这异象更加的惊人。”
方平眼珠子转了转,想起先前在山谷里,陆红叶曾经练过那玉简上的口诀,当时身上就冒黑气,这才过去没几天,黑气都变**形了,也不知道这异象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秦川,可敢接我一掌。”陆红叶柳眉倒竖,眼里射出的寒光跟飞镖似的嗖嗖嗖射向秦川。
秦川刚才还大气的拍着胸口答应呢,此时听到陆红叶问第二遍,再看看陆红叶身后的黑影异象,犹豫了半天,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毕竟若是他此刻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出尔反尔,那以后也别在江湖上混了。
“红叶妹妹,来吧。”
秦川咬了咬牙,也上前一步,来到了陆红叶的面前。
“今日一掌过后,咱们两家便再无瓜葛,接掌。”
陆红叶轻喝一声,便是一掌打了过去。
秦川见她的手掌上也带着丝丝的黑气,不敢怠慢,运起全部的内力在手掌上,一掌迎了上去。
“这秦川用手接啊?”
“废话,难道用脸接?”
“方才说的那么硬气,我还以为他起码也要用胸口硬接一下呢。”
“嘿,人家姑娘都练出异象了,他敢用胸口接,当场就得入土。”
周围的宾客依然议论纷纷,有对秦川鄙夷的,也有理解的。
却说秦川和陆红叶二人双掌相抵,也就十几个呼吸的功夫,秦川的身子晃了晃,紧接着就被一股巨力给击飞了出去,‘噗’的吐出一口血来,晕倒在地。
“川儿。”
秦烈一声惊呼,连忙抱住了秦川,却见秦川的胳膊上,依旧缠绕着一道道的黑气,这些黑气竟然化作了一道黑色的爪子,抓向秦川的心口。
“哼,给我散。”
秦烈乃是一流高手,劲力一抖,便将那黑色的爪子给震散了。
“妹子,你没事吧?”方平见陆红叶一掌打出去,面色立刻变得惨白无比,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陆红叶此刻身后的黑色影子,也已经消散,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兄长,我们走吧。”
方平点了点头,搀着陆红叶就要离开。
“你们这对儿奸夫**妇,打伤了我儿,还想离开,给我拦住他们。”
此时主厅后头,突然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对着方平他们就是一阵出言不逊,手一挥,十几个护卫就将方平他们围了起来。
方平就知道,闹了事儿,哪有那么容易脱身的。
“你又是谁,这秦川刚才可都答应了,一掌之后,两家恩怨全消的,怎的,要出尔反尔?”
美妇人杏眼圆睁,冷哼道:“我是秦川的母亲,陆家的小妮子在家里勾搭贼人还不够,在外头还找了你这个姘头来我锦绣山庄闹事,真是恬不知耻,你们伤了我儿,就要留下命来。”
这哪里来的疯婆子,嘴臭是吧,老子也会。
方平嘴一咧,笑道:“夫人误会我了,我和红叶只是结拜兄妹而已,在下的心里,其实只有夫人你一人,夫人你忘啦,咱们昨天还在施州城的客栈里共度良宵来着,你还让我叫你小甜甜。。。”
“你。。。你闭嘴,岂有此理,来人,给我拿下。”
这秦夫人气的七窍生烟,手掌挥舞个不停, 命令着护卫上前,可这些护卫也不是**,自知是打不过,只在一旁拿着刀,围着方平他们不停地转圈儿,就是不上去。
“哎哟,夫人这么想我吗,既然如此,何不过来亲我一口,拿下了还要去后头,多麻烦啊。。。”
“小子,你给老子闭嘴,再敢在我大嫂面前胡言乱语,老子劈了你。”
又一个四十岁的汉子,手提着两把宣花大斧,面带煞气的走了上来。
“你又是哪个?”方平瞪着眼睛问道。
“老子叫秦勇,乃是这锦绣山庄的二庄主。”
方平白眼一翻,笑道:“哟~~秦烈都没说什么呢,你这当二叔的就急了,莫不是跟大嫂有一腿。。。”
“小子找死。”
这秦勇明显是个急性子,此时再也受不了方平的胡言乱语,抡起斧头就劈了过来。
“给我开。”方平哪会怕他这个,也是单手持棍,一个海底捞月,棍子和宣花斧就碰到了一起。
‘当’的一声,那宣花斧就被方平给砸飞了出去,秦勇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了几步。
方平也没追击,冷着脸看向秦烈道:“秦大庄主,如今当着满堂宾客的面,你怎么说?”
秦烈抱着昏迷的秦川,脸色变了几变道:“我儿被陆丫头的功法所伤,你们要走可以,将功法留下,救治我儿。”
方平一阵冷笑,这是盯上我这便宜妹子的功法了啊,真是臭不要脸。
他提着棍子,指向秦家一众人,大喝道:“秦忠,秦勇,秦烈,名字是真不错,奈何你们这帮人,那是既不忠,也不勇,更不够烈,哈哈哈,今天老子只说一遍,敢拦路的,便是仇敌,生死无论,你们哪个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