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苹果、梨树、山楂等今年挂果了一些,头一年的产量没多高,大队一合计直接先把苹果收了,然后分给了各家各户。
梨子主要是花盖梨,还能放一阵子,是留是卖还没个定数,卖也卖不了多少钱,分的话一次都分掉了,这帮人估计也留不住,索性等到年前再分一次,细水长流。
李剑垚也在考虑要不要再搞一批黄桃啥的,这个地方虽然不湿润,但是日照时间是可以的,浇浇水什么的,生长是问题不大,甜度还能更高。
但看了看今年的咸菜发货量,和鸡场的规模,李剑垚觉得这个打算先搁置吧。这收入水平太高了,打秋风的就该来了。
再说过几年风起的时候,虽然厂子是集体的,但也说不好到时候会有什么幺蛾子。
所以争取让县城的厚墨大爷往上爬一爬,事情限定在县里就都好说。
明年种粮的事儿就该闹得人尽皆知了,到时候再谈一谈条件什么的,反正被诅咒的种子在外面是培育不成的,这也算是后手。
省的人家吃干抹净,卸磨杀驴。
今年的咸菜大业卖的还不错,但是100亩地的菜,产量足够高,食品厂的人除了收麦子和扒苞米的时候分出去了几个人,剩下的时间都忙的飞起。
销量上有了生产力的保障,给各路厂子都送了一批,销售的小伙子们也向奉城拓展了一番,那边厂子更多,还都是大厂,买起东西来可谓花钱不眨眼。
火车带过去一天就到,方便的很。
所以到现在为止居然没有产生多少积压,人类总是对好吃的东西毫不吝啬。
家里的咸菜能和秘方比?你家也做饭,为什么卖不出饭店的价格?
有说家家做咸菜的,咸菜价格比肉贵,这也不是家家吃得起啊。
有的人做咸菜就是咸菜旮瘩丢到盐水缸里,能保证的就是咸,还能吃出别的口感来?
甚至到后来有的人做饭堪比炼丹什么的也不是没有。
总说这个咸菜价格高了挺没意思的,几十年后半斤咸菜就卖十块八块的,喜欢吃的照样疯狂下单。
脑X金就是淀粉、茯苓、褪黑素,照样卖你大几百块,不也有好多人追着喊着买,生意吗,噱头最重要。
假装忙了农忙的李剑垚在收完玉米之后,又去给隔壁几个村约好的病人出了几趟诊。
甚至还收到了东沟那俩害羞的年轻人一筐红鸡蛋以及两包红糖,俩人终于怀上了。为了感谢李剑垚送来的东西不要都不行,李剑垚只好勉为其难的拎回了家。
在公社的时候,李剑垚突然感觉有个姑娘有些眼熟,那似乎换不掉的碎花上衣出现在李剑垚眼里的时候,李剑垚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老舅。
这不是肖姑娘吗,眉目传情的人也不是自己的老舅,这情感大戏终于要开始了?
李剑垚不远不近的跟着对方,神识延伸出去,只听得:
“王茂,咱们说好了,你上班之后就去我家提亲啊!”
“行,等我上了班,跟领导们熟悉熟悉,到时候也给你介绍进厂去当工人。”那个王茂语气肯定的说道。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对了,明天我给你送双鞋过来,再给你带点好吃的”肖姑娘那眼神都要挤出水来了。
李剑垚觉得没必要听下去了,直接闪身走人。
原来工人的吸引力还是那么大啊,就算村里分红的收入多也挡不住相当工人或称为工人家属的热情。
就是不知道自己老舅有没有收到过人家给做的鞋和好吃的。
明天是吧,能不能驱散老舅脑门上即将飘过来的草原就看明天!
李剑垚也不溜达了,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闪身回到了后山上,然后继续从姥姥家的后院翻墙而入。
翻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块儿猪肉和两瓶蜂蜜以及两瓶酒。
姥姥正在前院的园子里收拾那些黄瓜架、豆角架、茄子秧啥的。
“姥姥!”
“哎,你咋又拿这老多东西,家里不缺吃的。快进屋歇会儿,这会儿太阳怎这么大?”
李剑垚把东西放到了屋里,帮着姥姥把辣椒穿上线,挂在了窗外。又把茄子切开,豆角收好,再焯水,这是准备晾干的,留着冬天吃。
一边搞这些东西一边问:“姥姥,我老舅又跑哪去了 ?”
“他上山去采山货了,趁着这段时间,多备点东西,省的不定啥时候没粮食还能混饱肚子”姥姥答道。
“我老舅准备啥时候结婚啊,咱这都准备咋样了 ?”
“五月节过了彩礼,找了个先生看了,十一月初十是个好日子,那时候再办,到时候买上半扇猪,也就行了。”
“那肖家姑娘定亲了之后有没有时常过来帮你干点活啥的?两家这么近,不说三天五天,十天八天的总能过来意思意思吧?”
“他们年轻的人事儿我不爱管,家里也没啥活儿让人帮忙的,姥姥我自己这个院子能白弄明白。”
“姥姥,你说我要是帮我老舅成了工人,我老舅还会娶肖家姑娘吗?”
“这话说的,咱家是厚道人家,不干那突鲁反仗的事儿。就算是你老舅当了县长,说好的亲事也不能随便反悔的。”
“那反过来说,你说要是肖家姑娘要是成了工人,还会愿意嫁给我老舅吗?”
姥姥扒拉菜干的手一顿,说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真要是那样,也算你老舅没这个福气,大不了咱们退了婚再找。
这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是不少的。”
“姥姥,你这是典型的宽以待人,严于律己。要是我,我非给他们屎打出来,打不出来我就算他们拉的干净那种。”
“哎呀,正晒菜干呢,别屎尿的。姥姥整完这些给你做饭吃,我那还给你留了两大袋子枣,吃完了你记得先扛家去一袋。”
“行。不过姥姥啊,实不相瞒,我今天在街里看到那肖姑娘了,和一个男的,有点腻糊,那男的却不是我老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