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魔乱世修仙 第十二章 我没活干了

天渐入夜,圆月垂垂升起。

村头的西边,烛火通明,门口屹立着一位翩翩女子,等盼着心中人归来。

许久。

两人一行逐渐出现在他眼帘,其中一一人提着木杆,另一头悬着十来斤挂鲜肉。

另一人则是扛着六百来斤的野鹿,不仔细看还不能发现地下有个人。

“夜哥!”

女子兴奋地小步跑了过去,一把将其抱住。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人家担心死了!”说着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轻轻**她的秀发,转头看季乐漏出洁白的牙齿,笑道:“看我今天带来了什么,新鲜的狼肉和大鹿头子。”

云梦雪心中微甜:谁要这些了,我只要你能安全回来。

季乐也知情理的笑了笑:“这就是嫂子啊,比腿哥说的还要漂亮!”

季乐不单单是夸赞的话,其中有大部分是发自内心。

要是精装打扮,再涂上些许胭脂,一点也不逊色那些世家闺秀。

心里暗暗羡慕了一番:“这姿色堪比燕啼楼花魁,我怎么就没这个福分。”

当然,夜墨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夸赞的言语令他听了都十分舒心。

“忘了介绍了,他是我上山遇到的猎友季乐,为了蹲这头鹿,他没少帮我。”夜墨看向季乐,使出了男人间才懂的眼色。

“啊对对对,嫂子,听说你的手艺不错,忙碌了一天也饿了,可以吃饭了吗?”

“饭菜早熟了,今儿做了黄焖鸡和熬了些鸡汤,就等你们。”

说完,将夜墨手中鲜狼肉接过,没好气地说道:“人家是客就算了,还不去帮帮人家。”

略带气愤的小脸微红,脚丫轻轻踢向夜墨,转头就跑进了屋。

看着她的样子,夜墨心里多了莫名的满足感。

前身的他单胎数十载,来到了这里不仅白送一个媳妇,处处为他好就算了。

不要礼、不要房的还与他一同吃苦,这算是八辈子修了的福分吧。

看着夜墨再次愣神的样子,季乐再次化作恶人,将他从美好的幻想中拽了出来。

“腿哥,能不能先进屋,我的肩膀都快脱臼了。”季乐一脸无辜地看向夜墨。

见美梦被打断,夜墨不满写在了脸上,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我拼死拼活,将你从魔口中救了出来,干点脏活累活怎么啦!”

见夜墨一副看我打不死你的样子,季乐心中发虚。

虽然他不怕死,但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人打成脑瘫。

而且那货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了。

“嫂子,救命啊,腿哥要打人啦!”

也不管肩上六百有多重,屁颠屁颠的跟随云梦雪跑进屋去。

一刻钟后。

几人坐在屋里不大的餐桌上,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菜肴。

有黄焖鸡、炖骨汤、红烧茄子就连每月不一次有的清溪黑鱼都上了桌。

季乐闻着香气直流口水,只有夜墨发现了不对。

这一顿饭比往常丰富了不只十倍,就连村里的地主也不一定会如此挥霍。

似乎感知夜墨发现了不对,云梦雪催促着两人:“夜哥、季哥赶快吃啊,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听到嫂子说催促,口水直下“三千尺”的季乐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既然嫂子多说了,那我就开动了,好久没吃到这么喷香的饭菜了……”

话还没说完,嘴里就噫噫呜呜地塞满了饭菜。

看季乐开刨了起来,云梦雪再次向夜墨催促道:“夜哥也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见气氛如此和谐,夜墨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以他的感知,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仅也云梦雪表现不对劲,家里也很不对劲。

可以这么说,家里除了这一顿桌上的粮如此丰富,不考虑不久前带回来的新鲜野味。

家里什么都没有,就如同早上刚出去时的那番模样。

可这如此的大鱼大肉,还有正在冒着热气的米饭,都是从哪里得来到。

问题只有一个,就是云梦雪身上。

但是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

再没有弄出问题的答案时,他不会乱下结论。

一夜无话。

偶尔只有季乐发现问题,才会瞎扯出他自己的那套话题。

时不时还能将两人代入话题中,可以说,他的话唠在这里,妥妥的一个活宝。

一顿晚饭时间,就这样很快就过去了。

在收拾碗筷时,夜墨找了个理由,将季乐打发在院子外。

说,你的实力太差,好几次就差点放跑了那头野鹿,让其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一下功课。

……

厨房。

夜墨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正在刷洗盘子的云梦雪,从后方将他抱住。

感受后背传来的体温,云梦雪的眼角不由地再次发红,眼眶逐渐变得模糊。

夜墨温柔地说道:“小雪,遇到了什么事,跟我说。”

听到夜墨也出言,眼角终究是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夜哥,我没活干了。”

从前的她,一遇到什么困难从不敢与夜墨亲口说。

就连维持家里生计的活,都是他独自奔波,一家一家过问。

可一个女人,要气力没气力,要体力没体力,除了在家干些杂活,还有能去哪儿找一个稳定收入的工作。

别人可以,但她不行。

自夜父离去后,她就要背起养家糊口的责任。

要银子缴纳官税,要银子帮夜墨看病,家里除了花出去的,早就欠下了许多银子。

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月二两活,说丢了就丢了,她怎么能担负得起,家里的日常开支呢?

“是被赶出来的吗?也没有遭受虐待?”

云梦雪无言,只是低着头。

可她的行为已经出卖了她。

夜墨低头看去,透过轻薄的衣袖,能清晰地看见手臂上有被鞭打过的痕迹。

夜墨轻轻抓起她玉手,撩开衣袖,看见的血痕密密麻麻,很难想象短短数日到底遭到了多少虐待。

“还疼吗?”

“嗯……”

“你先去休息,我来收拾。”

说完,也不顾她反不反抗,将她抱起送到了客厅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