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星潋说完这些话以后,全场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里,连许绵绵都被她这般豁出去的言论给震慑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替自己辩解。
阮星潋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过去她软弱可欺,现在不好糊弄了,甚至要反过来绊倒她……
阮星潋将枪管子从她嘴里**,带出了口水和血,许绵绵踉跄着摔在地上,眼泪登时汹涌而出,说话支支吾吾的,“你……阮星潋……你敢这么……对我……”
“买凶害人,许绵绵,你该庆幸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然我现在一枪崩了你。”
阮星潋将那把违法自制的枪支直接摔在了地上,器械一下子四分五裂,她摇了摇头,啧了一声,冷艳道,“枪里根本没有子弹,许绵绵,这一场挟持案本就是虚张声势!最开始那几枪已经是极限了!”
阮星潋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从地上爬起来了,原先被按着,如今他们挣扎反抗道,“你们**唬老子?不要命了吗?”
“混账东西敢恐吓我们!”
“在我们国家干违法的事情,找死吗!”
“给我打!他**知不知道我爹是谁,绑架我挟持我,打死你们这群洋鬼子!”
有胆子大的男士直接扑向了黑衣人,一群壮汉扭打在一起,本来众人眼中穷凶极恶的歹徒一下子变成了小丑,得知他们没有武力装备以后大家蜂拥而上和他们打作一团,整个现场分外混乱不说,惨叫声混合着咒骂声,甚至还有黑衣人的英文,“说好的不是这样的!”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阮星潋冷笑着丢掉了备用机,莉莉丝走上前与她并肩站立,等到警察来的时候,整个场面如同人间炼狱,尖叫声此起彼伏,大家都被阮星潋传染了似的不要命地扭打在一起!
分不清到底是谁打谁,也分不出来哪些人更像是歹徒,又或者他们都是名为恶意的帮凶,在被阮星潋拆穿这一场闹剧以后,他们所有人都被打脸了。
一想到曾经被这群虚张声势的歹徒挟持着还向他们跪求放过自己,一想到他们几分钟前还控诉阮星潋不要脸……
如今自然是下手更狠来殴打歹徒发泄破防和耻辱感,警察把两拨人分开以后,每个人都挂了彩,唯独阮星潋和莉莉丝没事,她站在那里,“一切交给你们了。”
警察是阮星潋用备用机拨打电话喊来的,如果当时不是她像不要命了似的打出去,如今大家还被骗着小心翼翼当人质呢。
警察却对阮星潋很好奇,“你的电话号码很奇特。”
阮星潋道,“我会解释清楚的警察同志,还麻烦你们处理一下现场了。”
话还没说完,远处有人一瘸一拐地从人群中挤出,定睛一看是薛暮廷。
薛暮廷喃喃着,“阮星潋,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认为绵绵是幕后黑手吗?”
阮星潋看了一眼薛暮廷英俊的脸,心里只觉得悲凉,“不然呢?”
许绵绵咬着牙,看到警察不由得心里发虚,但一想到有人对自己承诺过,她绝对不会出事,尽管对阮星潋下手便可,于是还是硬着头皮对阮星潋道,“你未免也太恶意揣测我了吧!你没有证据怎么能这么说呢,谁都不想被抢劫的,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风险越大自然是报酬越高。如果我在这里被你彻底斗垮了,从此以后你便可高枕无忧……”阮星潋飒爽走上前,面无表情地说,“许绵绵,你没那个脑子和魄力敢这样正面和我撕破脸,除非有人,在你背后保你。”
许绵绵心里猛地一惊,她怎么能想到这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