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小报告,老子给你一巴掌行不行!”
鸠听见小弟几个这么不懂事,还有些生气,“我要出门一趟,你们几个给我保护好她。”
“她?”几只狼小弟扭头看了一眼魏月歌,心说这原来不是猎物啊,是,是大哥新看上的嫂子啊!
啊!
小弟匍匐身体,使劲用自己的狼尾巴摇来摇去来示好,“你好,你好,你好美女。”
“嘿嘿,不好意思,多有冒犯……我们没想吃你,我们闹着玩呢。”
“就是就是,孩子不懂事儿说着玩的。”
魏月歌乐了,这一群狼怎么一下子面相就变成狗了。
她伸手,对着它们的鼻尖摊开掌心,小弟们一哄而上,在她手掌心里蹭来蹭去,还发出小狗的哼唧声,好几条野狼就这么围着她撒娇打滚,暖呼呼的毛绒蹭来蹭去,场面好不热闹。
鸠看着魏月歌左右手各抱着一条狼,脑门上青筋跳了跳,“你搂他们干什么?”
魏月歌说,“他们可爱啊。”
“他们是狼!”
鸠说,“你不准碰他们!”
魏月歌老实松开了,“莫名其妙的小气鬼,摸一下都不行吗?”
话音未落,边上一条狼伸出舌头来在魏月歌脸上舔了舔。
“……”
鸠大步上前一下子提起了那条狼的脖子,“我说了不准碰她!”
“我……我这是讨好嫂子啊大哥!”小弟吓得后腿直打颤,“我学狗呢!狗不是都喜欢舔主人吗!”
鸠收拾了一顿这群小弟,现在大家都老实了,趴在魏月歌的总裁椅子边上,如同一群野兽保镖,在鸠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魏月歌以后,他看了魏月歌好几眼,说道,“文件拿来,我替你送。”
“你会开车啊?”
“我会。”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这有什么值得特意提的吗?”鸠道,“你不也会开车吗?也没到处嚷嚷啊。”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相当大男子主义,某种程度来说魏月歌又觉得他绝对男女平等……
鸠拿着一堆文件转身出门去了,剩下几条狗在办公室里绕着魏月歌转悠,该说不说还确实给她带来了些许安全感,毕竟现在世道太乱,身边唯有异种族的存在,可以让她有一种自己拥有反抗力量的感觉。
一边忙着开会,一边伸手下去摸着下面的狗头,一群狼轮流站起来给她摸,这个摸好下一个摸,还给魏月歌枯燥的工作时间增添了些许色彩。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敲门。
魏月歌愣住了,心想着开会时间是谁会来,果然那人主动推门而入,在看见魏月歌身边这么多狼的时候吓了一跳,刚要往里迈进来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蒋峪看着里面被一群狼给包围的魏月歌,脸上明显都冒出冷汗来了,“魏月歌你……你养狼了?”
魏月歌嗯了一声,说道,“现在世道艰难,身边养几条畜生保护一下我。”
狼小弟1号:那娘们刚刚是不是骂我们畜生?
狼小弟2号:是的,我要告状,她敢骂我们!
狼小弟3号:不过你不觉得她骂我们轻描淡写的,有点帅吗?
狼小弟4号:还有点爽,嘿嘿……
狼小弟1号:原来我们大哥平时过的这种好日子,**他了。
魏月歌:“……”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再度找上门来的蒋峪,女人的眼里多了些许防备,“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我为我昨天贸然上门的无礼感到抱歉……”蒋峪深呼吸一口气,并没有再走上前和魏月歌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他将身后的手伸出来,说道,“我……自己给你炖了汤,魏月歌你最近不是一直在魏氏集团忙前忙后么,这是我的赔礼。”
魏月歌看了他手里的东西一眼,没接过去。
蒋峪维持着这个姿势好久,男人苦笑一声,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痛苦,“我知道你现在排斥我,但是……别这样,我也会心痛的,月儿。”
魏月歌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她将东西端过来,放在了办公桌上,“血清我已经在特批了,你不用担心你的妻儿。”
“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只是因为我的妻儿。”
蒋峪的手指攥紧,“我就不能是因为想见你吗?”
“你已经和别人结婚生子了!”魏月歌抬头,眼神锐利地看着蒋峪,“事到如今你来扮演什么迟来情深的角色呢蒋峪?人总不能拿一辈子去美化那条没有选择的路吧!”
这句话让蒋峪狠狠一震!
那条没有选择的路……恰恰是有她魏月歌的路。
“以你的性格,哪怕当初选择我,也一样会不停地想念国外的那个女人。因为你真正想要的,是我们两个人,是我们全部!”
魏月歌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蒋峪的人,她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深知他的聪明绝顶,他的勇敢,他的无耻,和他的贪婪。
她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明白,蒋峪现在的表现,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当初是她和他走下去,他也会不停地想起国外和别的女人的那一段露水情缘。
“你最爱的,根本是你自己。”
魏月歌说到这里,扯扯嘴角,有些讽刺地笑了笑,“而我也好,那个女人也好,我们不过是你满足自己人生价值里的一个工具……蒋峪,你已经得到了一切,但你不会知足的,你现在拥有了别人,还想要来拥有我……”
当初魏月歌将他托举得那么高,给他前途和翅膀,到头来,他成了仙,上了天,将她撇得干干净净,**。
蒋峪看着魏月歌的脸,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最爱的是自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怎么配去爱别人?
可是魏月歌,撇下你的时候我竟然一点都不快乐。
我知道已经无路可走了,可我忍不住,总想着回头看。
我怕你不喜欢我了,更怕你还喜欢我。
蒋峪哑巴了似的,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回国以后不停地找魏月歌到底是图什么,难不成还想跟她继续纠缠再续前缘吗?
还是说……
迟来的,在为自己过去不曾发现的心动买单。
“抛弃你的那一天,我才发现自己原来爱着你。”
蒋峪喉结上下动了动,过惯了虚伪日子的人,终于坦露出一丁点的,片刻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