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几人的解释,海面传来的三次示警一过,鹿青子的小飞船旋即响起鸣笛示警声。几人茫然四顾,骇然发现四面各有一枚箭头状的大家伙朝他们射来。
“卧槽!”唐星竹吓得浑身僵直,气愤尖叫,“他们疯了吗?!”
不管他们疯不疯,反正她要疯了!
明明是在救世,却被世人所驱逐?这是什么阴间操作?!他们家王子不是多亏阿桑才能活下来的么?!他们这么做就不怕引起国.家纠纷?!
屠夫同样脸色铁青,大战刚完,他的体力也几乎耗尽。飞上来就够费劲的了,没想到还有更要命的。
“别慌,我来对付!”鹿青子气得浑身颤抖,“我弄死他丫的!”
“慎着点,”白水新也憋了一肚子气,但还是要保持冷静,“底下还有咱们的人。”
阿鹿的系统出品威力有多猛他是见识过的,稍有不慎能同归于尽,不得不提醒下。说实话,要不是自己人也在对方的救援船上,他绝不多说半句。
“我知道!”说话间,她已经手快地连按四次键。
从小飞船的下方咻咻咻咻地射出四件小物件,分别朝四个方向而来的大家伙飞去。怪异得很,四件大家伙居然乖乖跟着那些小物件拐弯落在船队的大后方。
轰轰轰轰——
当看到大家伙拐弯,船上的指挥官和官员们已然脸色煞白。
当远处传来震感和轰鸣声,他们已经脸色阴沉如墨斗。刚刚那是什么高科技?!列国闻所未闻,莫非又是某国的新科技?!
难怪它遭列国忌惮,身为它的邻居更加寝食难安。
“这**吧?!”
鹿青子的直播间仍在继续中,可惜网友们隔着屏幕,只能暴躁地打电话向相关部门投诉。不仅直播间的网友暴躁,就在救援船上的幸存者们更是气疯了。
疯狂地朝那些舰队上的人扔**、石头抗议。
**是日用品,石头是人们打算捡回去当纪念品的。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国的人忘恩负义至此,居然炮轰救世大恩人!这种破地方的石头捡回去有什么用?
拿回去让自己每天看一眼,便气一回吗?!普通人的命也是命,受不得这气!
可惜那些指挥官完全不搭理旁边的杂音,继续我行我素发出数枚大家伙。有道是速战速决,等对方的大家长过来交涉的时候造成既定事实。
届时,木已成舟,对方也只能接受。
某国虽是大国,满口仁义道德,惯于在外以德服众。自己这边是基于国运安全的考虑,相信对方能理解的。倘若不理解,那只要国.际方面理解就行。
这世间不管离了谁,地球照样转。
但天上那几个本领太出挑,既然不是自己人,唯有死了对别人最有利。
这种行事方式某国也有先例,之前的西方法师们突然出现在对方的境内,最后被那小天后打死了。今日的此情此景,跟西方法师们那次有什么不一样吗?
同样的行径,凭什么她能够幸免?所以,这便是国王也肯点头的缘故。
有例可鉴,对方只能哑口无言。
……
天上,看着四面八方飞来的大小黑点,几人面面相觑。这回连鹿青子都没辙了,除非进行不顾一切的反击方能转危为安。
可如果她反击,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她一个身份普普通通的小女子,担不起生灵涂炭的后果。屠夫跃入她的小飞船,朝桑月伸手:
“阿桑,别管了,咱们走吧!”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就算灵气倒灌变成小灵界或者小魔界,都没什么区别。人心脏得很,基于各种目的和利益不顾后果亦要乘人之危。
这种人性,跟魔修其实区别不大。
区别在于,魔修噬人的心思堂正光明,诡谲的人心多半潜伏于良善的表皮之下,令人恶心。反正有他和阿水在,就算世界变了,养母一家亦能生活无忧。
若万一哥俩遭遇不测,那家人只能努力去适应。没办法,如果他们现在不走,就可能走不了了。
“我马上就好,”桑月一边死死盯着越收越小的裂缝,一边腾出所剩不多的精力一手朝下,“你们先走,我有九龙阙护体。”
话毕,一道光华朝坚守在下方的仆人组笼罩而下。
光华之下,正准备施法把黑点打歪的仆人组愣愣地仰望天际,又瞅瞅四面八方的黑点:
“波士——”
话未说完,几人便同时消失了。她把几人直接送回卢卡斯的庄园,至于安琳以后怎么回事,只能让卢卡斯或者她自个儿想办法。
她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留意其他人,如果岛上还有人没走,那就认命吧。
屠夫见她不肯离开,便让阿鹿三个离开,无奈也被拒绝了。在三人看来,如果在这种时候离开,她们跟攻击阿桑的人有什么两样?
危在旦夕,阿鹿反而愈发镇定,手速飞快地点着按键。
几次的十连发小物件射出,有的直接撞在半途撞向那些大家伙,有的继续把它们拐到别处海域。至于那些海域有无民众,与她无关。
她不发射毁灭性大家伙,已经很有良心。
眼瞅着那些大家伙越来越近,桑月让众人别再出手,同时开启九龙阙防护罩。因要修复裂缝,她头顶这片天空没有防护,接着外边开始接二连三的撞击。
轰轰轰——
头顶没有防护,轰炸声浪震耳欲聋,与防护罩的碰撞引起的气浪瞬间从上边涌进。那惊天动地的响声炸得桑月的脑袋嗡一声,天空裂缝唰地张开一个大洞。
霎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嗖地把她和屠夫等人吸了进去,变化来得突然,惊得鹿青子、唐星竹尖声惊叫。
白水新的双手死死攥住门把和座位的边缘,本想开声提醒俩姑娘抓稳。无奈四面一片空旷,不知是真空地带抑或咋的,他连喘气都困难更别说开口说话。
还好大家都系着安全带,否则铁定不知被抛到哪个位面做穿越者。
“啊啊——”
耳畔传来无数的鬼哭狼嚎,几人本能地睁眼一瞧,刹时面如土色冷汗涔涔。只见阿桑的防护罩仍开着,罩外贴着无数面目丑陋狰狞的怪物死命扒拉着防护罩。
“别慌,它们过不来。”屠夫一脚勾住小飞船,一边拽住桑月的脚持续给她输送药剂。
白水新终于看清楚自己等人的境况,面色惨白:
“我们这是?”
“在裂缝的另一边。”都被吸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