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爷赐死,医妃潇洒转身嫁皇叔 第544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箱子里传来微微的响动,又很快安静下来。

江岁欢耐心地等待着,手指从箱子上轻轻划过,“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呢,是跟我去金矿,二呢,就是永远待在这箱子里。”

“你选哪一个?”

须臾,箱子里响起“咚”的一声,箱子也晃动起来。

“看来你选择了第一个。”江岁欢笑了起来,打开了上锁的箱子。

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鼻而来,江媚儿缩在箱子里,脸色憔悴,肤色惨白,形如枯槁。

像是活着的僵尸,虽然会动,但是没有一点生气。

江岁欢吩咐过莹桃和红罗,每隔几天清理一下这个箱子,再往箱子里面放一些水和食物。

而现在,上次放进去的食物已经发臭了,江媚儿并没有吃。

江岁欢挑了挑眉,“这好好的食物怎么不吃呢?真是浪费。”

江媚儿用尽力气抓住江岁欢的袖子,崩溃地想要说什么,可她没了舌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尽管如此,江岁欢还是听懂了她说的话。

“你想让我给你个痛快,是么?”

她哭着点头,“啊啊!”

“这恐怕不行。”江岁欢为难地摇了摇头,眨巴着眼睛说道:“你下手果断,当初在我身上划了那么多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而我不一样,我心软,见不得血,自然也就下不去手。”

江岁欢俯下身子,在江媚儿耳边轻声说道:“我占了这具身体,总不能白占了。”

“你当初害我和原主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如今就算想死,也得把这些苦头尝完了再死。”

江媚儿惊恐地瞪大眼睛,慢慢松开了江岁欢的袖子,忍不住痛哭起来。

楚晨在门口问道:“小九儿,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那么吵?”

江岁欢打开门,对楚晨说道:“进来吧。”

楚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箱子里的江媚儿。

他被吓了一大跳,颤抖着手指向江媚儿,问道:“小九儿,你能看见她吗?”

“当然可以,我不是瞎子。”江岁欢关上门,对着楚晨解释道:“她是江媚儿。”

“我还以为是个女鬼呢!”楚晨擦了擦额头被吓出来的冷汗,“她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江岁欢耸了耸肩,“很正常,毕竟在箱子里关了这么多天。”

“那就让她继续关着好了,把她放出来做甚?”楚晨问道。

“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带着她不方便,我打算把她留在这里。”江岁欢勾了勾唇。

楚晨一惊,“她当初差点杀了你,你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

“嗯?我没说要放过她啊。”江岁欢眨了眨眼。

“你不是说,要把她留在这里吗?”楚晨一拍手,“北城可是个好地方,把她留在这里,真是便宜她了。”

江岁欢轻笑一声,“北城有一个地方,对于大部分来说是天堂,可对于小部分人来说,是不折不扣的地狱。”

楚晨眯起眼睛,“你是说金矿?”

“嗯。”江岁欢俯视着箱子里的江媚儿,慢悠悠地说道:“金矿里有一部分矿工,都是做了坏事的犯人,不仅没有工钱,每天还得不停歇地挖矿,直到生命被耗尽。”

“对于江媚儿而言,那地方是最好的归宿。”

楚晨捏着鼻子,“她现在这个样子不人不鬼的,你怎么把她送过去?”

“不急,我自有办法。”江岁欢微笑着拿出一套囚服,“这是囚犯身上穿的衣服。”

“我之前打听过,金矿里的囚犯人数众多,只要给江媚儿穿上这件衣服,再把她扔进金矿里,所有人都会觉得她也是个囚犯。”

“而且,矿山进去容易出去难,她只要进去,就永远都逃不出去了。”

楚晨低下头,调整着身上的腰带,说道:“挺好的,这种下场很适合她。”

江岁欢看向他的肚子,突然奇怪地问道:“师父,怎么一宿没见,你肚子大了这么多?”

他用手摸了摸肚子,“早上吃得有点多了,哈哈。”

“哦。”江岁欢挑了挑眉,没有多问。

她把红罗和莹桃喊了进来,对二人说道:“你们打一盆水来,把江媚儿收拾干净。”

说罢,江岁欢带着楚晨走了出去。

二人很快打好了一盆洗澡水,把散发着恶臭的江媚儿塞进了澡盆里。

江媚儿浑身上下瘦成了皮包骨头,连走路都费劲,更别提挣扎了。

她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由二人洗干净她身上的脏污,给她穿上了那套囚服。

把江媚儿收拾好以后,红罗打开门说道:“小姐,好了。”

江岁欢走进去一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江媚儿憔悴的模样,配上这身囚服,出奇的合适。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回去休息吧。”江岁欢说道。

两个丫头也没多问,听话地走了出去。

楚晨看着江媚儿的模样,说道:“确实挺像整日吃不饱饭的犯人,可是你怎么把她带到矿场去?”

江岁欢盈盈一笑,“这还不简单?”

她把手放在江媚儿的头顶,把江媚儿收进了实验室。

楚晨眼睁睁看着江媚儿凭空消失,感慨道:“你有这一手本事,还开什么美容院。”

“去街上卖艺,起码日入上万金。”楚晨的语气有些激动,“说不定,百姓们还会把你当‘神’!”

江岁欢笑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若是被当成了‘神’,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一旦做错了某件事,就会从‘神’变成‘魔’,可怕可怕。”

她摇了摇头,“我当个普通人就挺好。”

楚晨仔细一想,道:“你说的也是,有时候站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越痛。”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