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晴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她知道楚炼对江媚儿有意,并没把此事告诉江媚儿,结果江媚儿竟直接找上门来了。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开门,挤出一抹笑容,“媚儿,你来了啊,我正准备明天去找你呢。”
江媚儿不吭声,面无表情地扶着肚子走了进来,孟晴热脸贴了个冷**,眼神暗了暗,又伸手去抓江媚儿的胳膊,“媚儿,你怎么不说话呀?”
下一秒,江媚儿突然甩手过去,一巴掌打在了孟晴的脸上。
孟晴毫无防备,被这巴掌打得呆住了,“你为何打我?”
“不行吗?”江媚儿反问道,眉眼之间满是怒色,“你明知道楚炼对我有意,为什么要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逼楚炼娶你?”
“可是你已经嫁给了楚诀,就算楚炼再怎么喜欢你,你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啊!”孟晴委屈地问道。
江媚儿翻了个白眼,“我是不能跟楚炼在一起,但是我可以利用他给我做事。”
“你勾引谁不好,偏偏去勾引他,以后我还怎么利用他?”江媚儿狠狠瞪了孟晴一眼,“我把你当姐妹,你却这么对我!”
孟晴本来对江媚儿还有些愧疚,听到江媚儿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瞬间恼了起来,“你别把话说得好像我对不起你,你要是真的把我当姐妹,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勾引了楚炼?”
江媚儿抱着胳膊,“那你倒是说一说,我让他帮我传句话,他怎么跑到你床上了?”
“可能是看我正在床上睡觉,所以对我起了色心吧。”孟晴说道。
“呵,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江媚儿嗤笑一声,“楚炼不可能喜欢你,我劝你识相点,明天就去找皇上,解除你跟楚炼的婚约。”
“你解除了婚约,我们还能做姐妹,否则你以后再也别与我说话了!”
孟晴摇头,“不可能,我不会解除婚约的,你我都清楚,我身上发生了这种事,除了楚炼没有人肯娶我了。”
江媚儿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没有?你要是想嫁人,我能给你找七八十个男人来,我府上的马夫,家丁个个都没有娶妻,随便你挑。”
这话顿时让孟晴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样子,双手握拳用力砸在桌子上,愤怒地说道:“江媚儿,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你自己嫁给了三皇子,让我嫁给马夫和家丁,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江媚儿被孟晴的反应惊得心脏猛跳一下,恼怒地呵斥道:“你还敢凶我!”
“我不止凶你,我还想打你!”孟晴随手拿起一个茶杯砸在地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你的小跟班,我早就当够了。”
“你能跟楚诀在一起,我和孟俏在背后帮了不少忙,后来你变着法的整江岁欢,我们还是暗中帮你,后来江岁欢与楚诀和离,你当上了楚诀的正妃,却从未对我们道过谢。”
孟晴把视线移到江媚儿的肚子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扭曲,“你现在怀上了灾星,其他人都嫌弃你,这就是报应!”
江媚儿颤抖着嘴唇,气得脸色发绿。
“你不跟我做姐妹,那真是太好了。”孟晴哈哈大笑起来,“我正好担心离你太近,会被你染上霉运呢。”
“住口!”江媚儿把手用力拍在桌子上,“我儿不是灾星!你再敢这么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孟晴不屑地说道:“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能打得过我吗?”
她边说边揪着江媚儿的衣领,把江媚儿连拖带拽地拉到门口,用力关上了门。
江媚儿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心中实在无法接受,从前那么听话的孟晴,居然敢跟她这么说话,一定是因为和楚炼有了婚约的缘故。
这么一来,二人算是彻底决裂了。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江媚儿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江媚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一进门楚诀就迎了上来,温柔地说道:“媚儿,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出去走了走。”江媚儿语气很冷,把身上的披风解开,随手扔给楚诀,“给我放起来。”
“好。”楚诀竟完全不生气,听话地把披风放进了衣柜。
江媚儿看着楚诀,自从她给楚诀下了情蛊后,楚诀在她面前越来越温柔体贴,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时间一长,她开始觉得越来越无趣,想要找巫婆婆解开情蛊,可是已经习惯了楚诀的言听计从,便忍住了解开情蛊的想法。
江媚儿咬了咬牙,走过去抱着楚诀说道:“王爷,妾身有一事想求您。”
“什么事?”楚诀深情地看着她。
“听说孟晴和楚炼定下婚约,我觉得十分不妥,孟晴这人品行不好,若是进了宫,肯定会鸡犬不宁的。”
她把手放在楚诀的后背上,上下轻抚着,“不如您去跟父皇说一声,让他取消二人的婚约。”
楚诀虽中了情蛊对江媚儿言听计从,但在其他事情上还是同以前一样,考虑的非常清楚。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媚儿,本王已经听父皇说了,楚炼必须娶孟晴,否则镇远老将军一家人不会罢休的。”
江媚儿大为失望,松开楚诀朝着床上走去,“妾身有些困了,先睡了。”
……
江岁欢醒来后,看着树上的白霜掐指算了算,再过六七天,应该就能下山了。
她离开家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莹桃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喜之,肯定比之前长得又大了。
她和春桃走进帐篷时,里头的太医们正在热烈地谈论着什么,见她进来后,众人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噤了声。
江岁欢瞟了一眼所有人,径直走到了茯苓面前,笑眯眯地问道:“早啊,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茯苓憨厚地挠了挠头,“江太医,我们刚才在讨论昨天发生的事情。”
“哦,孟晴和七皇子的事啊。”江岁欢拉长了声音,“你当时也看到了?”
说话的同时,还似笑非笑地看了春桃一眼。
茯苓涨红了脸,“没有没有,我去送药的时候不小心把砂锅摔在地上,后来又去熬了一锅,等熬好后再过去,帐篷里都空了。”
江岁欢忍不住笑了一声,偶尔逗逗别人,还真是有意思。
嘴角的笑意还没收起来呢,又有宫女进来了,“江太医在吗?姬贵妃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