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过去。
大明主帅魏学曾看着面前一夜之间就变高了好几丈的宁夏镇城城墙,目瞪口呆。
“这些该死的叛贼,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这这、应该如何是好?”
看着手足无措的魏学曾,总兵官萧如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事实证明,想要当白起第二?那也得有本事才行!
【魏学曾对宁夏镇城发动的进攻,遭到了哱拜的严防死守。】
【于此同时,哱拜联络而来的各部鞑靼南侵兵马也在不断地骚扰明军主力和粮食补给,导致明军不得不双线作战,激战多日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什么,连决水淹城都淹不动?”
御书房中,朱翊钧看到前线发来的最新战报,脸上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
他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破口大骂。
“魏学曾这个腐儒,废物!”
“亏他还自信满满地说什么不但能剿平叛贼还能收服人心,结果他**一个都没给朕做到!”
“朕都他娘给了他半年时间,他就是这么回应朕对他的期待?”
“传朕旨意,让魏学曾那个废物立刻滚回来,不,让锦衣卫去把他给朕逮回来,让他在诏狱里好好交待交待!”
【朱翊钧见识到了魏学曾的“本事”之后,对文官统兵彻底失去信心,决定启用武将作为主帅平叛。】
镜头一转,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在辽东大地上奔驰,朝着西方急速而去。
在这支骑兵的最前方,是一名精神抖擞,眉宇间煞气遍布的中年将领。
【大明中军都督府佥书,提督陕西讨逆军务总兵官,李如松。】
李如松风驰电掣,很快就赶到了宁夏镇城之外。
在仔细地了解情况后,李如松呵呵一笑。
“这么简单的战况,竟然能被魏学曾弄成这种烂摊子。”
“这些文人还真是只会空谈误国,**不是!”
李如松是有本事自傲的。
因为他的父亲名叫李成梁。
镇守辽东三十年,平定无数次女真叛乱、蒙古入侵。
和戚继光并称“南戚北李”的大明名将,宁远伯李成梁!
【李如松很快就制定了“先打援再攻城”的方针,并加以实施。】
大明官军,很快又对宁夏镇城发动了声势浩大的进攻。
这一次,城中的哱拜显得异常镇定,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呵呵,都说李成梁是和戚继光一样的不世名将,但他的儿子李如松也不过如此嘛。”
“来人啊,射响箭通知城外的援兵,咱们继续和这李成梁好好玩耍。”
“再守一段时间,等这些明军粮草供应不上了,就是咱们反击的时候!”
哱拜的身旁,诸多叛军将领齐声应是,一个个脸上都闪烁着必胜的神采。
和魏学曾的战斗,实在是太让他们提气了!
攻城刚刚开始不久,三路鞑靼骑兵就出现在了城外二十里处。
他们分别由著力兔、庄秃赖和十失兔三位鞑靼首领所率领。
和过往一样,他们并未直取城下,而是在城外对明军主力进行侧翼和背后骚扰。
但这一次,鞑靼人失算了。
就在鞑靼人试探性地和明军主力进行接触交战时,从战场的侧后方,突然又杀出了三支明军。
这三支明军以骑兵为先锋,神机营火铳手紧随其后。
蹄声阵阵,大明上千重骑兵直接冲入了鞑靼人的阵中。
在元朝灭亡之后,无论是瓦剌还是鞑靼都失去了组建当年蒙古帝国重骑兵的能力,全部都是轻骑兵。
这些轻骑兵速度不慢,能在战场上飘忽来去,给明军造成极大困扰。
但当明军重骑兵如闪电般冲入鞑靼人的阵中,后面发生的事情只需要四个字就能形容。
虎入羊群!
明军重骑兵挥舞着手中马刀、长枪、长剑,肆意地收割着鞑靼轻骑兵的性命。
而鞑靼轻骑兵无论是弓箭还是刀剑,在大明重甲骑兵的面前根本就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这些重甲骑兵就如同一个个黑色的死神,他们手中的兵器就是死神挥舞的镰刀。
所到之处,鞑靼辟易!
这种威力,让鞑靼人心惊胆战。
有鞑靼人惊恐地大叫了起来。
“辽东铁骑!”
“是辽东铁骑!”
在听到了这个词语后,鞑靼人的队伍开始迅速溃散。
辽东铁骑,这是一个恐怖的名字。
他的恐怖来源于镇守辽东三十年的李成梁。
李成梁麾下的辽东铁骑,打遍蒙古、女真诸部,百战百胜,从无败绩!
便在此时,大明的神机营火铳手们也随之赶到。
“砰砰砰!”
火铳之中,冒出了一阵阵烟雾。
在火铳的密集打击之下,鞑靼骑兵和战马成片成片的栽倒。
三支鞑靼军队终于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四处溃散,朝着北方败逃。
地面上,倒着上万具鞑靼人的尸体,还有许多鞑靼伤员在地上翻滚,哀嚎着。
冲在最前方的那名辽东铁骑骑士一伸手,缓缓取下沾染无数敌人鲜血的面具。
这名骑士不是别人,竟然是大明宁夏数万平叛大军的最高主帅,李如松!
李如松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看着北逃的鞑靼溃兵,轻蔑一笑。
“就这点本领,还想和大明斗?”
大明世界之中,朱棣忍不住叫了起来。
“父皇您看,咱们大明的将士还是很能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