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696章 你以为你是谁

“多年来,老夫之所以留在京城不肯回乡,一来不想回去见到那些令人生厌的面孔,二来是为了给家人庇护,扯大旗作虎皮。

老夫老了,要为将来考虑,这才费尽心机将老大和长孙也弄到京城讨生活。等将来老夫离开,好歹我杜家还能继续攀附侯府。有侯府的庇护,料想那帮子祸害不敢欺辱我杜家人。”

杜夫子说起家乡,或许有三分思念,但更多的显然是厌恶。是对当地的某些人深刻的厌恶。

家乡的山山水水是好的,是美的。至于人,就算了吧。那方水土养不出啥好人。

陈观楼出主意,干脆说道:“你就留在京城养老。等死了,让你儿子送你回乡安葬。我替你安排,让你儿子回乡作威作福,看看谁敢嚣张。”

他大喇喇的说着死的话题,杜夫子也不介意。

“老夫还真想过这个问题,要不要在京城养老。可是这里毕竟是侯府的地盘,老夫死在这里,略显晦气。万一坏了侯府的风水,那就是罪过。侯府对老夫有恩,老夫万万不能害了侯府。”

“此事简单,到外面租个院子养老,花不了几个钱。我知道你老节俭,舍不得这笔钱。我多介绍几门生意,这钱不就有了。”

“老夫如今年老眼花,眼力见可比不上以前。”杜夫子不愿意坑害陈观楼,实话实说。老眼昏花,视力下降得厉害。让他品鉴古玩字画,他怕玩砸了。一旦玩砸,损失至少都是几百两上千两,他赔不起。

陈观楼不甚在意地说道:“无妨!就算真的玩砸了,区区一点银子,对我而言小意思。再说了,天牢拿出来的货,那帮犯官不敢骗我。胆敢骗我,除非不想活着走出天牢。”

这话不假!

犯官们走门路,花钱消灾,找陈观楼帮忙,自然不敢拿假货忽悠人。天牢每个月死个把人,属实正常。属于刑部许可的死亡名额。这名额给谁不是给,胆敢哄骗陈狱丞,这个月死亡名额就给你。

有死亡之剑悬挂在头顶上,犯官们个个精明似鬼,岂能犯这种错误。拿出来的古玩字画必定是真的,唯独需要小心的就是,价值方面需要多掂量掂量。

有的东西,说是值三千两,拿到市面上找不到同好者,有可能三百两都卖不出去。太小众了!

两人聊到日上中天才散。陈观楼给杜夫子出了好多个主意,让杜夫子开始认真考虑京城养老的可能性。

一大早,陈观楼到天牢上班。

陈全禀报,说是赵明桥要见他。

他吃完早饭,下了甲字号大牢,来到牢门前。

“一大早你找我,何事?”

赵明桥猛地起身,扒着牢门,略显急切地说道:“我要出去!你帮我想想办法,有什么法子能让我尽快出狱?”

“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见你,你还说晚些出狱也没关系。”

“有人盯上了青年社,青年社内部出现了严重情况,我必须尽快出去主持大局。否则,青年社就要被人摘桃子。”

“这是迟早的事情!你刚下狱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你身为魁首,理应保全自身,而不是冲锋在前,被人抓住把柄投进天牢。幸亏是投进天牢,不是隔壁诏狱。否则,你这条命都得折在诏狱里。”

陈观楼对于青年社被人肢解,内部出现分化一事,丝毫不感到意外。早就料到的事情,现在才爆发,只能说青年社还算坚固。但,再坚固的堡垒,也有被瓦解的一天。

“你放心,这半年我在天牢也不是白待的。你说的那些话,我基本都听进去了,也都记在心里。关键是眼下,我想出去,该如何操作?陈兄,请帮帮我!”

赵明桥退后两步,一个躬身,行了个大礼。

陈观楼本想阻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就让对方行这个大礼吧,否则对方一直唠叨个没完。

“你想出去,此事说难很难,说易很易。拦截你的人,主要是大理寺那帮人。你联络都察院昔日同僚,让他们弹劾大理寺,分散大理寺的注意力。如此,我找人在刑部疏通一番。只要大理寺那边没人盯着,刑部公文一下来,你就能顺利出去。”

赵明桥愣了愣,似乎很意外,“就这么简单?如此操作,我就能出去?”

“你以为能有多难。你的案子跟其他犯官不一样,你是因言获罪,这种罪名本就是主打一个主观意愿。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说你没罪你就没罪。跟其他贪污**,铁证如山的犯官,完全是两码事。”陈观楼轻描淡写地说道。

“可是……”赵明桥微蹙眉头,“当初是陛下口谕,将我关进天牢。我要出狱,不用走陛下的途径吗?万一陛下后知后觉发现我被放出去了,会如何?”

“你以为你在陛下心目中能有多重要?有多少份量?”陈观楼当即反问一句,可谓诛心。

赵明桥张嘴结舌。

他没办法厚脸皮说自己在陛下心目中份量很重,说到底,他在朝中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官员。并没有真的入皇帝的眼。皇帝想用人,身边大把的有才之士,何必用他这个头生反骨的家伙。

面对陈观楼的拷问,他唯有苦笑。

是啊!

他多么的无足轻重!

尽管,他自认为自己很重要。

“发动都察院昔日同僚弹劾大理寺,此事易尔。”赵明桥自怨自艾三秒钟后,又振作了起来。

皇帝不重视他又如何。

他也不需要。

他要改变当下,改变这个世界,目标直至皇帝。从一开始,他跟皇帝,其实就处于对立关系。

“但是,我出狱一事,终归要在皇帝跟前过了明路。否则,后患无穷。”

“此事简单!”陈观楼信心十足地说道:“你准备一笔钱,只需要说动两个人即可。”

“谁?哪两个人。”

“一个是刑部尚书孙道宁。一个是户部尚书政事堂大臣谢长陵。这两人,刚好我都有门路。看在我们异父异母亲兄弟的份上,我替你走这一趟。”

赵明桥再次张嘴结舌,不知不觉间,昔日兄弟结交的人脉已经不可小觑,令人仰望。

“需要多少钱,你开个价码,我会尽量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