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哥下午好啊,我这边还想再订购些克氏原螯虾。”
温久一边制作着雪花酥一边打着电话,中午的五十斤小龙虾没一会儿就售尽了,受欢迎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
而且她发现很多人都没认出来这是克氏原螯虾,就连陈大姐在吃过后都跑来后厨发问,想知道她是从哪里买到肉质如此好的鲜虾。
当她说出这虾就是克氏原螯虾的时候,陈大姐信誓旦旦地笑着说不可能,还说能理解她不愿意讲出进货渠道,毕竟做生意嘛总得有些自己的秘方。
“对的,我想每天订购两百斤克氏原螯虾。”
听见这话的时候邓宁是懵圈的,他以为温久买下一百斤之后就不会再来了,却没想到对方不但说要继续订购还增加了订购量。M.
于是他把自己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所以温记饭馆中午卖的小龙虾就是克氏原螯虾吗?”
“是的呀,邓哥你有来吃吗?”
这样的肯定回答直接让邓宁心花怒放了起来,他在思考今年的克氏原螯虾是不是出现了变异,因此味道比往年的都要好上许多。
在挂断电话后,他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便从仓库里取了一斤虾出来,然后去到管理部门的简易厨房用水煮了一盘克氏原螯虾。
用水煮出的克氏原螯虾也泛着红色的光泽,这让邓宁的信心又提升了不少。
他等到稍凉一些的时候才捻起一只虾缓缓剥开,雪白泛粉的虾肉吃进嘴里确实有股鲜甜,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苦味和咸味。
“呸呸!”邓宁哇的一下把虾肉吐了出去,这味道和往年的虾可以说是毫无区别。
这足以说明克氏原螯虾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可温记饭馆到底是怎么把克氏原螯虾做得那么美味的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答,原本的克氏原螯虾用水煮出来也很好吃,只是邓宁和其他人一样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克氏原螯虾。
虽然东湖的水澄澈无甚杂质,但打捞起来的克氏原螯虾该洗还是要洗的。
他不但没有去洗干净克氏原螯虾的泥沙,还往煮虾的水里放了不少的盐和味精,因此做出来的克氏原螯虾自然难以下咽。
郁闷的他只能倒掉了那一盘克氏原螯虾,然后苦兮兮地走去仓库准备接收新打捞回来的鲜虾。
此时另一边。
温久的红薯淀粉终于晾晒好了,她和婓轻羽一起把这些小碎块研磨成了细粉,再经过多次细晒磨粉之后,便可以用这些红薯淀粉来制作红薯粉了。
做到这一步剩下的由她自己来就行,于是她就让婓轻羽回了厨房去慢慢处理食材。
“久姐,春节快到了你要不要买点装饰品啊?过节还是要有点节日氛围的。”
婓轻羽的声音忽然传来,听得正在制作红薯粉的温久一愣。
这不是都开春了吗,怎么对方却在说要到春节了?M.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在星博和学院论坛看到的,大家都在说希望快点考完期末好放假过春节。
可她当时只想着要做些汤圆水饺出来,完全没有细看过这里的春节和现代的春节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过春节。
“春节是什么时候啊?”她拔高了音量方便婓轻羽听见,毕竟厨房离后院还是有些距离的,而且中间还隔着个小仓库。
婓轻羽一听这话就乐了,他可是最喜欢过节的人。
于是他立马大声答道:“还有三天就是春节啦!久姐你怎么都不关心节日的啊,春节可是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代表着春天来临开启了新的一年。”
温久怎么可能不关心春节,在现代的时候她最喜欢过春节了。可那个时候她无忧无虑,根本不用操心自己会不会风餐露宿,只需要勤奋修炼快乐玩耍就行。
但她后来身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每天都要想着怎么才能搞到钱,生怕自己再次回到住废弃公交车捡**为生的日子,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过节的事情。
“久姐,你咋不说话了。”婓轻羽举着个胡萝卜就跑来了后院,“你该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春节吧?”
他忽然想到温久的孤儿身份,对方很有可能没有庆祝过春节,说不定连春节是什么节日都不知道。
因此他才赶紧跑到了后院,给温久解释起了春节就是庆祝春天来临开启新年,每次过春节的时候大家都会贴对联贴福字,还会做一大桌子的菜和家人们庆祝团圆。
“我知道什么是过春节,你不用再解释了。”温久听着他的念叨就觉得头疼,“回头我去买几张红纸回来自己写对联,你要不要拿两副回去?”
她写的字肯定比外面卖的好,更何况婓轻羽是见过她写字的,当即就疯狂点头表示自己需要。
“那你...算了你继续去忙吧,记得帮我把快递寄走。”
温久本来想说让婓轻羽去问问乔诗诗,需不需要拿两副对联回去贴在家里,但她想到对方要在自己这住到开学,那多半是不会回家过春节了。
所以她就调转了话头,没去提乔诗诗的伤心事。
婓轻羽也没想太多,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后院回到厨房,还不忘给乔诗诗炫耀说温久要送自己两副对联。
“那可是久姐亲笔写的,虽然我没看过她写毛笔字,但就她用圆珠笔写出来的字都那么好看,相信用毛笔一定写的更好看。”
他炫耀了好一通也没看到乔诗诗露出羡慕的神色,于是他好奇问道:“你这次怎么不闹着说你也要呢?那可是久姐亲笔写的诶。”
“我春节就住在久久家里,不但有她亲笔写的对联,还可以吃到她亲手做的团圆饭,谁跟你似的一点小玩意儿也要拿出来炫耀。”
乔诗诗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需要争宠的乔诗诗了,她现在是住在温久家里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乔诗诗。
听完她的话后,婓轻羽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是最可怜的。
他瞬间垮起了小脸眼睛也泪汪汪的,“你说我现在搬去久姐家里住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