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在听见温久的话后,就不再挣扎着咆哮了。
它用一种看**的眼神直视着对方,一时之间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然而温久下一秒就噗嗤笑了出来,“我开玩笑的不要当真,不过你应该既不是猫咪也不是猫妖。”
她说话的时候特意拖长了语调,颇有种吊人胃口的感觉。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你就是失踪多年的小楚。”
她的语气十分肯定,仿佛她早就在猜小黑的身份般。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小黑的金色眼瞳直接变成了一条竖线。
它发着低吼声用尖爪破开了温久的藤蔓,掉落在地面上后它又飞快地窜到了假山上。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小黑身上,照得它头顶的红毛更加艳丽且显眼,它冲温久咧出尖牙像是进攻的威胁又像是在警告。
“被我说中了就说中了呗,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温久懒洋洋地抱着胳膊向前走了两步,丝毫不惧小黑发出的进攻威胁。
她身后的藤蔓正在快速生长着,如同九尾狐的尾巴般不断飞舞,只要小黑敢向着她扑过来,她就能操控着藤蔓将对方禁锢住。
“喵喵喵!喵喵喵!”小黑站在假山上瞳孔越发的亮。
而月光恰好照在了它的身上,让温久看清了它此时的面貌。
原本黑色的皮毛已有一半变成了艳红,先前金色的瞳孔里也不断闪着紫色的光。
温久有种在看美少女变身的感觉,只不过是放慢了速度以及把美少女换成了小猫。
小黑见她还在继续朝着假山靠近,不禁弓起了身子连尾巴都直冲暗色天空。
“诶,你先别急着来攻击我啊。”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是不是快从猫变回来了?那你以猫猫体站在假山上,待会儿嘭地一下变**,会不会因为站不稳而掉进池塘里啊?”
温久说这话倒不是在拖延时间,她只是真的很好奇罢了。
而且她发现随着小黑的红毛增多,对方属于人的意识就越强。
以小黑现在半红半黑的状态,很明显是能听懂她在讲些什么了。
还没等她继续说些什么,就看小黑从恼羞成怒的状态变成了呆懵。再下一秒,它嘭的一声就掉进了池塘里。
温久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赶紧跑到了假山旁操控藤蔓深入池塘,寻找了好一阵才把小黑给打捞了上来。
不过小黑现在不应该叫小黑了,它身上的黑毛已经彻底变成了红色。
于是温久脱下外套把它放在了上面,用调笑的语气说了句:“从今天起你就是小红了。”
“这又是从哪来捡回来的流浪猫啊?”
乔诗诗刚把东西给收拾好,就见温久抱了只通体暗红的猫咪回来。
那猫像是从水池里捞起来的,身上的猫毛全部打湿了不说,还不断往下滴落着水珠。
“你快回房间去换身衣服吧,我来处理这只小猫咪。”乔诗诗知道温久向来怕冷,对方用自己的外套裹着这只猫咪,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薄卫衣。
温久没有多说什么,只把小黑递给了乔诗诗,然后就回主卧去换衣服了。
待到她换好衣服走出来,正在给小黑擦毛的乔诗诗便随口问了一句:“久久,小黑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啊?”
“小黑不小心掉进油漆桶里变成小红了。”温久先是开了个玩笑。ωωw.
乔诗诗自然不会信这种话,只当她说了个冷笑话还很配合地笑出了声。
于是她又继续道:“小黑要出去冒险几天,就让我把它的好朋友小红带了回来。”
也不是温久想瞒着乔诗诗什么,主要是对方不知道关于小楚的事情,如果她贸然讲出小黑就是小楚变的,怕不是这位小姑娘会直接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我就觉得小黑那个性子养不熟的,不过它伤好了又有打芯片,出去玩几天也没什么的,而且你还不用担心它会走丢。”
乔诗诗换了好几条柔软的毛巾给小黑擦水,而后又找出了吹风想把小黑身上的水吹干。
但温久却召唤出了异能火焰,一点一点地给小黑烘干了毛发。
于是乔诗诗就坐在旁边看,她还不忘闲聊道:“久久,你有没有觉得小红长得和小黑很像呀?它们的鼻头都跟个爱心似的,而且左耳朵上还有个月牙状小缺口。”
“是吗?”温久倒没有注意那么多,她连自己的外貌都不甚在意,就更不要说去观察一只猫了。
“是呀!我无聊的时候就会偷偷看它。”
乔诗诗撅起嘴巴趴在沙发上,她也是无聊的时候观察小黑发现的。
可惜小黑从来都不给她摸也不给她抱,也不知道新来的小红会不会给她摸摸抱抱。
“你明天要带小红去登记吗?”乔诗诗忽然想起来收养流浪动物是需要登记的,而且还要带去宠物医院做体检打疫苗。
温久刚把烘干毛发的小红抱进猫窝,她思考了一下才答道:“我春节后带它去吧,明天要忙着准备春节的东西,还要和食品厂的老板联络。”
她说的全都是实话,除了春节要吃的糖果之外,她还要跟无忧食品的老板详谈合作的事情,还要准备制作团圆饭的食材着实抽不出空来。
而且临近春节每家每户都在忙着准备年货,或是用喜庆的对联和福字装扮着家门,又或是邀请着自己亲近之人来家里吃团圆饭。
但也有一些家庭处在争吵之中,毫无欢度春节的节日气氛。
“都怪你说那么重的话,现在好了,诗诗不但不回来还跑去当什么服务员。你知道这事儿传出去会有多少人看我们家笑话吗?”
“这能怪我吗?要不是你说早些把诗诗定出去,以免她学着乔季婉翅膀硬了就飞了,那我至于跟她说那些话吗?”
乔明明躺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着电影,他早已习惯了他父母这段时间没完没了的争吵。
“你可别给我提乔季婉,还不是你姐姐生的好女儿。”乔万山烦闷的把手中茶杯掷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撒了一地,把纯白色的羊绒地毯都浸成了浅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