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宗世纪第一部 第6章 第246节

246.

但那一双双从面罩中透出的,精采奕奕的眼神,却是都透露出了他们的年轻与活力。

六名境界都在元源境3层以上的卫士。童远之前就感应到了这六股强大的源力波动,此刻再看到如此年轻的眼神时,也不由得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震撼。

这天鹰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军事堡垒,他要送信的这位莫家主又是个什么样的来头。普普通通的几名卫士都能达到元源境3层的境界,还如此的年轻。要知道这样的境界若是放在童家,就已经是长老级别的存在了。事实上,童家差不多有一半的长老也就只是在元源境4层以下的境界,和他眼前的这六名卫士相比,也并无什么太大的差别。

“亲卫大人!”当那六人的小队走到了五步开外时,门士头目便是带着其余的四名门士一同的单膝跪地,抱拳见礼。

“嗯,白渊。你不在城外守门,到此来是为何事啊?”小队原地的停了下来。当头的一名卫士略微低着头的朝那门士头目问道。面罩之下看不出他的面目表情,但从声音来判断,这名卫士的话语,平淡之中透着一丝冷漠。

“禀报亲卫大人,属下在城门执勤。遇到这二人声称有信件要送与莫大人。属下也查看过信件,确有莫大人的印戳,所以特来将人带到。”门士头目的一番回话简洁扼要。不论是说话的口气,亦或是举止动作,已不像是之前对薛峰时的那般倨傲冷淡,而是在平淡之中多出了三分下对上的敬意。可以童远看来,这名门士头目的年纪或许还要比那问话的亲卫大上了一些。

领头的亲卫在听到了门士头目的回答后,并没有立即的开口说话,只是对着童远与薛峰扫视了两眼。这才对着还在单膝跪地的门士头目说道:“既然人已带到了,你就回去吧。”

“是!亲卫大人。”门士头目应了一声,这才与其余的四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再说话,只是极有默契的一同向后转了身去,就这么默默的朝那城门的方向走去了。

“你二人,谁是信使?”等那五名门士走得远了一些,刚才说话的那名亲卫这才对着童远二人问道。话语之中竟然不再冷淡,平淡之中多少带了些和气的意思。

此时的童远也早已是从刚才的震撼之中回过了神来。见这亲卫询问,语气间竟然还带着些许的善意,不禁有些受宠若惊的答道:“小子便是信使。这位薛峰大人一路为小子引路,也是辛苦。”

其实童远能感觉到自己比那亲卫也小不了几岁。但见他已是达到了接近元源境4层的境界,比自己高了足足3层,于是也自称小子。又想这薛峰一路之上着实的为他省去了许多麻烦。想他也是个有心向上的人,也就顺着他意的提了一嘴,还特意的提起了他的名字。

薛峰是个机灵人儿,听童远的这番说道,哪能不知道他的一番好意。便是先对着童远报以了一个感激的微笑,这才转而对那亲卫说道:“属下乃是城外的一名斥候,名叫薛峰,见过亲卫大人。”说着也是单膝跪地的,抱拳行礼。

“薛峰,你也暂且退下吧。”亲卫的话语再次冷漠下来。薛峰本来是想借机与童远一道去接见莫大人的,现在却是被这亲卫一句话就给打发了,虽然有些心有不甘,可也不敢违抗。只得应了一声是的,幸幸退去了。

直到薛峰走去了很远,宫殿门前硕大的广场上只剩下了童远与那六名卫士。那名亲卫才走近了几步对童远说道:“不知这位信使姓甚名谁,可否将信件交与在下查看一下?”虽然是一句礼貌的询问,但童远知道自己不将信件给他看上一看,是肯定的进不去的。所以也没有迟疑的拿出了那封信来递给了亲卫。

亲卫双手接过信来,虽然态度甚是恭敬,但仍是将信件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尤其是对那印戳之处,直视了有好几息的时间,甚至还凑到了面罩上闻了一闻。这才双手拿信,恭恭敬敬的还给了童远。

耐心的等着童远将信件收回进了储物袋里,那亲卫才侧身伸手指引着道:“信使请随在下来。”言语之间礼貌恭敬,却无恭维之意。

不到百步的距离转瞬便至。立于巨大的宫殿之下,童远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不过今天的这一天里,早已被震撼到麻木的他,此刻也多少的有些免疫力了。只是随意的看着周遭的环境,他正站在一排台阶之旁,台阶上有着一块长方形的空地,空地之后,便是两扇大门。

至少能够容纳十人并排的大门,只有一扇略微的打开了一角。那位亲卫叫他在这里等着,此刻正爬上了台阶,准备进门通报。其余的五名亲卫则是分作了两排,竖立在童远的两边。

这一等就是一炷香的时间。童远呆立在原地,早已把这座宫殿的外貌研究得透彻了,仍是不见那门里有何动静。百无聊赖之下,干脆的一**坐在了地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正是回忆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幕幕情景,揣测着其中的关联。忽然的,那宫殿之内,一股童远从未感应过的强大的源力波动,缓缓的由远至近。

这股源力的波动有多强大?强大到童远感应不出它到底在何层次,只知道至少也是灵源境以上。而由于童远从未接触到过灵源境的源修者,所以发出这股源力波动的人是否真的是达到了灵源境,他也是不能肯定的。他只知道,如此强大的源力波动,应该是元源境的强者所不能具备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童远从地上站了起来。人还未至,他已是能够感受到一种因为强大而自然散发出的威慑力,正笼罩在他的身周,给予了他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感。

就在这种压迫感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之时,忽然的,一个人从那大门之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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