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个妹妹好漂亮,我要睡这里,爸爸跟阿姨睡……”
念亦爬到床里,很期待的眼神看着白亦。
**尴尬的要死,别的话都好说,但是这种话,谁听了谁不尴尬啊!
这小孩,怎么说这种话呢。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小破孩儿,才二岁大一点点啊,话都说不明呢!
你怎么说他啊?
白亦何尝不尴尬啊!
此刻,**眼神微微带着期待……
当然,不是对白亦有期待,而是,很希望念亦留下来陪着她孩子一起睡一会儿。
因为,自家几天大的闺女,哭闹的很厉害,念亦过来轻轻**,她就会很安静。
毕竟是在过道床位上带孩子,人多,环境吵闹,孩子容易受到惊吓的。
念亦轻轻的呼唤,孩子就会很安静。
才出生的几天的小家伙,眼睛还无法分辨这个世界的色彩,但是紧紧抓着念亦的手,似乎找到了安全感,很安静很安静。
比抓到亲妈,还要有安全感。
念亦体内,似乎散发着原始的自然元素之味儿,那些才出生的小宝宝们,只要他靠近了,会很安静安静。
当然,该嗷嗷哭的还是嗷嗷哭。
“爸爸爸爸,这个妹妹好漂亮啊,我好喜欢啊,带回家吧……阿姨有奈奈喝,一起带回家!妈妈都没奈奈了……”念亦很兴奋地说。
“……”**。
“……”白亦。
白亦尴尬地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小宝宝是别人家的孩子,阿姨是别人家的妈妈,都不能带回家的。”
“可我好喜欢呀,带回家嘛,爸爸!”念亦爬下床,抱着大腿,“妹妹好可爱啊,带回家,求你了!”
“你想当哥哥了?”
“嗯!”念亦点头说。
“那好啊,你跟这个阿姨回家好不好?”白亦蹲下来,看着很认真的小家伙说。
“不要不要!”念亦连忙摇头说。
“那就是了,小宝宝是阿姨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带走呢?别人看到你,喜欢你,带走你好不好?这样你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不要不要!”念亦紧紧抱着白亦的大腿,“我不要别人带走我!”
“好好,跟阿姨说再见。”白亦说着抱起念亦,进入唐若心的待产房。
有蚊子。
不一般的蚊子,和家里的蚊子绝对不一样。
这些蚊子,能在消毒过的环境里生存。
别看蚊子小,被叮一口,那蚊子包很大很痒,还能看到很明显的针眼血洞。
医生护士倒是习惯了,但是对那些住院的人来说,那是相当痛苦的。
聆听雨也不知道搬来了什么花草,整个楼道里的变种蚊子,少了很多。
从中午到晚上9点,唐若心疼了大半天身子。
时不时的被疼痛弄醒,睡也睡不着,和隔壁床的二胎妈聊着天,分享育儿养胎经验。
一直等到医生过来检查,然后护士进来,推她进入产前清洗房。
白亦也跟着傻傻的进去了,护士也没拦着。
直到医生过来检查,骂了一顿护士,白亦这才知道,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护士也冤枉啊,也没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进来了啊,头一回碰上这种情况啊!
“您好,是这么个情况,剖腹产还是顺产,这个看情况。我们是建议顺产的,但是,需要鼓励您爱人,如果情况不对,还是需要剖腹产的……”在门外,医生对白亦说道。
“明白,明白……”白亦点着头,问,“剖腹产多少钱?按胎数算,还是按次算?”
“……”女医生白了一眼白亦,上下瞄着他,对着年轻的脸庞,说:“按次算,一次3000块,报销后……你是外地人吧?你要是没社保农保或者钱不够...你放心,我们可以先让你爱人生产,你现在去准备钱。不是说没钱不给接生,你不要着急,钱,慢慢想办法。如果顺产,费用不是很高……”
“……”白亦挠了挠眉毛,“我长的像穷人么?”
“……”女医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像有钱人。”
唐若心回到床位后,没多久疼得受不了,白亦还劝着她顺产。
唐若心崩溃了,哭着要剖腹产。
那就剖吧,签字。
没多久,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
云丝铺开折叠床,陪着她。
……
医院外,休息区,石桌。
白亦和唐若心的姑丈(养父)、唐若心亲生父亲(白凌天),喝啤酒。
这是白亦第一次见白凌天。
老头看起来60出头,穿着一身黑绸缎唐装,手里拿着扇子,话不多。
听说掌管一家保险金融公司和一家航空公司,还有一家大型的日化工厂。
三人话不多,吃着散装花生米,偶尔举杯喝着冰凉的啤酒。
“你又要当爹了啊?”白凌天缓缓地开口,抬头看着满月。
“……”白亦摸了摸鼻子,听着带着玩味儿话,脸皮笑了笑,“第一次在知情下,当爹。”
“呵,”白凌天扇着扇子驱赶蚊子,淡漠道:“孩子姓白如何?”
“若心说了算的……”白亦额头微微冒着冷汗,真怕他跟自己的老妈干起来,低声道:“您这是何意?”
“小子...”白凌天掰开花生米,放到白亦跟前,“你睡了几个林家外孙女,若心也入了林家族谱,怎么?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让我外孙入白家,你不乐意?”
“……”唐姑丈动了动唇,“若心,她现在姓唐……”
“哼!”白凌天冷哼着,不屑道:“我女儿姓白!”
当年白凌天和唐若心母亲林沁月怀了若心后,白凌天被赶出了当地,只能跑到外地混饭吃。
当初有了孩子,却不能相见,唐若心母亲去世,也未能见上最后一面。
几年后,才出现在云丝他们家里,接走了若心,又因为忙着事业,没法好好照顾她,只好放在他姐姐家养着。
白亦知道,这老头对林家不满,所以才说出让外孙姓白的这种胡话。
此刻,这老头火大,估计血压噌噌的往上涨。
考虑到,唐若心和他的关系现在有所缓和,也不想为难唐若心,白亦也懒得跟他吵架了。
白凌天闷了几口酒后,情绪稍微舒缓下去,依旧冷道:“小子,我说说而已,别放心上。”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白亦连忙启开啤酒,看了眼写着再来一瓶的拉环,放进口袋后,双手递了过去酒,又给姑丈开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