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默声音响起,现场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没人想到,此人竟会出言顶撞纳兰中天,甚至还当面羞辱。
那可是即将晋升三星战神级别的人物啊!
果不其然。
纳兰中天脸色黑如锅底,要不是自持战神身份,他不好大动肝火,外加此人救好父亲旧疾,他早已雷霆出手将其镇压。
战神不可辱!
在华国,侮辱战神更是死罪一条!
“小子,我劝你注意言辞,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念情分!”
纳兰中天威胁一声。
以表示对林默的警告。
然而,林默丝毫不惧,继续说道:
“我跟纳兰小姐也算知音好友,既然她都说了不喜欢对方,那今天我就帮她撑撑场子,看谁敢强迫她半分。”
这一番话让纳兰嫣梦极为触动。
心中涌现无限感激。
“小子,恕我直言,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南宫皓月也并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撑场子这种话,你怕是没资格言之。”
南宫皓月听此,也是坐不住了。
身为南宫世家仅剩的少主,更是镇北军团营主,他极有可能下一届战神大选获得战神之名。
如他这般的存在,走到哪里,富家千金还不是投怀送抱。
可,纳兰嫣梦竟然拒绝了他的提亲。
“我只问你一句。”
南宫皓月盯着纳兰嫣梦,属于男人的自尊心犹如大火般熊熊燃烧,他开口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纳兰嫣梦对此,摇摇头:“并非是配不配得上,而是我早已有心上人。”
“心上人?是谁?”
南宫皓月颇为疑惑。
与此同时,叶无珠包括纳兰中天等人也皆一脸震惊。
他们从未听说,纳兰嫣梦有心仪男人这种事啊!
“是他。”
纳兰嫣梦鼓起勇气,指向林默所在方向。
众人齐刷刷望去,表情各不相同。
当然最难堪的莫过于南宫皓月,表情好似**一样,泛着猪肝色。
眼前青年,穿着一身地摊货,又留着胡渣,跟屌丝有何区别?
纳兰嫣梦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种家伙?
“你不是在说笑吧?”
“你喜欢他什么?”
南宫皓月冷冷问道。
“胡闹!”
“我告诉你纳兰嫣梦,今天这门亲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总之,你跟那小子绝无可能!”
“如果你胆敢跟他暧昧不清,今后,你就不再是我纳兰中天的女儿!”
纳兰中天怒气冲冲道。
自从晋升一事下达,他心情从未有此刻糟糕过,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女儿嫁给这么一个混小子。
“当了几天战神,别的本事没看到,脾气倒是见涨!”
纳兰老爷子冷哼一声,开口道:“嫣梦要真能嫁给林先生,那是嫣梦福气,更是我纳兰家之幸事。”
“爸!”纳兰中天恼怒。
南宫皓月神色也不太好看。
“林先生,你愿意娶我吗?”
纳兰嫣梦丝毫不理众人看法,对着林默紧张问。
甚至,她都能听到自己每一次心率的跳动。
她知道,林默跟苏家的婚事是假的,所以没有什么表白,比眼下更加合适。
她怕,等过了这次机会,以后见对方一面都难。
叶无珠当场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她听到了什么?
她的好姐妹,竟然对她曾深恶痛绝,当面退婚的男人表白。
“这……”
叶无珠凌乱了……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林默不由得苦笑:“纳兰小姐,你应该知道,我有妻子。”
纳兰嫣梦没有选择拆穿,而是道:“我明白,我这么说并不是要插足你们婚姻,只是想要将心底话说出来。”
“时间终会告诉我们,谁才是最合适的。”
林默听此,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能感受到对方汹涌如潮的爱意。
但,又怕果断的拒绝,会伤到对方,实在这里人多,他的每一句,都会影响到对方声誉。
纳兰嫣梦看到林默迟迟没有答复,也是了然,最终失落一笑:“我明白你意思了,林先生。”
“谢谢你。”
林默摇摇头,只能苦笑。
或许他曾经无比讨厌那个女人。
甚至,希望三个月时间再快一些。
但,他现在却有了另一种看法,也许,有这样的妻子也并不算糟糕。
“林默,你什么意思?你敢拒绝嫣梦?”
回过神,看到好姐妹的失魂落魄,叶无珠眼眸一瞪,作势就要找林默要说法。
身为女人,她当然知道,主动表白对她们来说需要多大勇气。
可以说是赌上自尊,名声,一切。
然而,面对这样的一个好女人,林默却拒绝了。
叶无珠当然为纳兰嫣梦抱打不平,感到不值。
这个渣男!
偷心又不想负责!
简直是男人的耻辱!
同一时间。
伴随叶无珠叫出林默姓名,南宫皓月冷声问:“叶战神,你刚才说他叫什么?”
“林默。”
刹那。
南宫皓月脸上原本的愤懑,逐渐转化为冰冷的杀意。
林默!
这个让他夜不能眠的名字!
他本想提亲成功后,就立刻去寻找杀害啸川的这个仇人,却万万没想到,此人就在眼前!
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南宫皓月本想直接动手,为弟弟报仇雪恨,但一想到叶无珠在此,他又不好下死手。
若不然,他也要沾染上大麻烦。
叶无珠这个女人,可是出名的刚正不阿,依法办事。
念头一动。
南宫皓月开口道:“林先生既能得纳兰小姐芳心,想必定是位武道高强之人吧。”
“我刚听说,你已参军,不知你进入的是哪个军团。”
林默瞥他一眼,淡淡道:“镇北军团。”
闻言。
南宫皓月先是一愣,后傲然一笑:“那你可知,我乃镇北军团营主之一?”
“我需要知道吗?”林默平淡风轻:“别说你区区一个营主,就是你顶头上司,王副军主看到我,也只有下跪臣服的份。”
“否则第一个叫他人头落地!”
这话说得十分自然,似在陈述一个很正常的事实。
但对众人来说,却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
要叫镇北军团王副军主人头落地?
此人怎么敢,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