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从军队中跑出一个戴着官帽的男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正阳县县令王守诚。
王守诚脸色苍白,一个劲的指责骑**将军。
他赶忙朝着倒地的民兵跑去,但很快就发现民兵已经气绝身亡。
王守诚急忙跑到城门口大喊道:“都是误会!沈少爷全都是误会,这位高将军是燕州总督麾下的正将军,是来剿灭黄巾军的,刚才是误杀!”
沈浩低头不语,他又怎会不知对方是在挑衅。
这些武官比文官要残暴的多,这是在给他下马威,确立威信。
这时候,丁武也着急忙慌的跑到城楼上。
“少爷,危险快下去!”
丁武上前就要掩护沈浩下楼,不过被制止。
“丁武,城下那些人,射杀我的民兵,我要你射杀一百个官兵。”
“这……”
丁武眉头紧锁,少爷会不会太冲动了一些?
但很快,他就点头执行命令。
对他来说,听命行事就是天职,少爷让射杀,他绝不手软。
下一刻,一支近卫团的小分队跑到城楼。
架起一排猎弩,瞄准城下众人。
沈浩这时候也拿出小喇叭喊道:“王县令,麻烦让一让,不然我怕伤到你。”
闻言,王守诚一惊,只发现城门上,一众人手持古怪武器。
“沈少爷,请你息怒啊,一切都是误会,你听我和你解释。”
“王县令,兵器不长眼,麻烦你躲远一些。”
沈浩话音落下,一挥手,近卫团立马扣动扳机,一整排漆黑的箭支射出!
王守诚眼见双方火药味十足,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大石头后躲藏。
但那些官兵可就惨了,在现代冷兵器的压制下,被瞬间射杀。
就连他们引以为傲的铠甲,在特制穿甲箭面前也不堪一击。
不用片刻,城门下就一阵兵荒马乱,数百士兵被当场射杀。
为首的黑马将军,更是被吓的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弓箭!怎会把铠甲都射穿了!”
高盛惊呼,已不敢在小瞧白鹿乡。
原以为就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地方豪强,谁曾想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兵器!
难道正如王守诚所说的那样,对方有上京背景?
但无论他有没有背景,总督大人看上的地盘,必须抢到手!
就算是上京权贵,也要杀!
反正可以赖在黄巾军头上!
这五万兵马,与其说是官兵,倒不如说是土匪。
他们既是来剿灭黄巾军,也是来抢占白鹿乡。
自从黄本初开官仓赈灾后,就始终缺少一笔粮食填补亏空。
总督大人,原打算是把胡林白三家灭了,吃了这三家填补官仓亏空。
现在胡林白三家被灭,那么就只能吞下白鹿乡。
朝廷距离燕州太远了,这位沈少爷就算想搬救兵也来不及,只要杀了他,就能夺取这富饶的白鹿乡。
高盛一挥手,一名小兵立马跑出,对着城门楼高喊。
“沈少爷!一切都是误会,刚才高将军是误杀白鹿乡的民兵,现在朝廷兵马要征用白鹿乡作为歇脚之地,还望你打开城门!”
沈浩冷笑起来,接过丁武递来的猎弩,对着高盛就射出一箭。
咻!
箭支速度极快,把高盛吓的跳下马,但还是被射穿肩膀。
望着肩膀上的箭支,高盛大惊失色!
直至这一刻,他才算明白过来,这不是什么上京的纨绔子弟。
对方早就看穿他的目的,亏他还想用骗小孩的伎俩骗开城门。
“沈浩!你敢射杀朝廷命官!是想要造反吗!”
高盛一把折断箭支,眼中怒火中烧。
沈浩再次抬起猎弩,对着他射去!
高盛狼狈的翻滚,望着高耸的城墙,也知道一时半会拿不下这里,他要先回正阳县休整!
还要派出人追杀黄胜这个首恶。
等解决了首恶,在慢慢攻下白鹿乡!
别以为他不知道,黄巾军这些叛贼,已经全部投靠白鹿乡。
至于黄胜则想绕山路离开燕州,这是不可能的!
他一定要杀了黄胜,为弟弟报仇!
他的弟弟,就是被歹毒的黄巾军用瘟疫感染水源害死的!
“撤!先回正阳县休整!”
高盛怒吼一声,带着乌压压的大军,立马撤走。
原以为拿下白鹿乡,就能在这里安营扎寨。
谁曾想沈浩这小贼子竟然反抗朝廷,只能先退守正阳县!
城墙下,王守诚吓的脸色苍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所幸这时候城门打开,许久未见的朱师爷小跑着出来。
“县老爷,你怎么这么蠢,那燕州总督不是好东西!”
“朱师爷?你不是被黄巾军抓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唉,这说起来就话长了,你先和我进城再说。”
朱师爷赶紧扶起狼狈的王守诚。
平时这位县老爷比猴还精明,怎么现在会犯蠢。
燕州兵荒马乱,谁还顾及你是不是同僚,除非是同一派系,才会出手保你。
否则让你见到总督兵马干坏事,他们能饶你小命?不怕你抓把柄参一本么?
不用一会,王守诚就被搀扶着来到城楼。
他一到城楼就腿发软,实在是被沈浩的武力所震撼。
白鹿乡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小的乡村。
“沈少爷,我真没想到高盛会突然发疯,射杀白鹿乡的民兵。”
王守诚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
沈浩也没有责怪王守诚,毕竟这事和他无关。
那个叫高盛的武将,是燕州总督的部下,此次过来肯定没安好心。
王守诚是两江总督一脉的人,二者不是一个派系。
“去给王县令倒杯热茶,他怎么说也是我的至交好友。”
沈浩的话非常暖心。
王守诚听到至交好友四个字,才算松了一口气。
幸亏沈少爷没有怪罪,不然兵荒马乱的,把他做掉也没人管。
现在太乱了,兵不像兵,贼不像贼,能活着全靠人情世故四个字。
不用一会,一名民兵给王守诚端来热茶。
王守诚颤颤巍巍的接过,直至喝了几口,这才压下心里的惊慌。
“王县令,还望你能帮我作证,我可不是射杀官兵,射杀的是乱党。”
“乱党?”
王守诚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沈浩继续暗示道:“黄巾军的人假扮官兵,挟持县令,我迫不得已只能出手射杀。”
闻言,王守诚嘴角抽了抽,不愧是至交,反咬技能算是被沈少爷玩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