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呜咽哭泣,“被一个**丫头这样欺负,女儿不如不活了!”
“胡说些什么?”
姜夫人顿时心软一片,轻斥她的这些胡话,眉宇之中的愁色更浓了,
“这么短时间就能够攀附上太子和慕世子,可见这个野丫头也不简单。”
“那怎么办啊?”
姜瑶急了,“难不成我们就任由这样欺辱?”
“傻丫头,干嘛急于一时?”
姜夫人的眼中划过一抹狠戾,“落莺湖的莲花开得正好,你原本不就是要约几个小姐一起去游船吗?”
“母亲的意思是……”
“她既然是个喜欢出风头特性独立的,那就让她好好出出风头。”
她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和世子不过是觉得新鲜,若是知道她只是个草包,往后自然不会庇护。
到时候你想怎么还回来,母亲帮着你。”
姜瑶立刻破涕为笑,“谢谢母亲!”
姜瑜皱了皱眉,却并未言语。
……
秀娘没想到这样的好差事儿能够落在她的身上,就连要出门准备去铺子的时候都是脚步轻飘飘的。
虞疏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将卷帘轻轻放下,转而将面前的契子拿起来,满意地勾了勾唇。
只要是秀娘能够将利润做的比贾不连在的时候高一分,她就应允往后秀娘就是寻芳妒的掌柜。
对于秀娘,她能共情,也有共同的敌人。
是再好不过的帮手了。
可心刚好端着一碗冰镇过的绿豆汤进来,身后跟着的是春婵。
虞疏晚回神惊讶,
“姑姑怎么过来了?”
方才春婵教完秀娘就已经回去了,这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呢。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她拧眉站起,
“是不是定国公府的又来了人?”
就知道这个姜瑶是打不乖的!
见虞疏晚的脸色阴沉下来,春婵赶紧道:
“是定国公府来了人,可并不是来找责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一个锦盒放在桌上,
“定国公府的送来了不少的东西,老夫人让拿来给您过目有没有喜欢的,让您先选。”
“给我?”
虞疏晚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
姜瑶性格就是这样吗?
打一顿以后,会给打她的人送东西?
“知秋的身份好歹是威慑住她们了。”
春婵含笑,
“不过也多谢慕世子能够帮着咱们出这个头,您往后可不能这样冲动了。”
今日的事情必然是会影响到虞疏晚的名声。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想想往后从什么方向下手,好将虞疏晚的名声给捧起来。
免得往后挑不到好的人家。
虞疏晚笑着道:“姑姑知道的,我从不惹是生非。”
春婵扑哧一声笑出来,“是。”
应声后,春婵的眉宇间又浮现出几分的担忧,
“但今日这事儿是一定会传到夫人和侯爷的耳朵里头,您……”
知道春婵是担心她会不会跟苏锦棠他们再次争执起来,虞疏晚道:
“我就好端端在我的院子,他们不来,自然就相安无事。”
春婵颔首,“那奴婢先告辞了。”
看着桌上的木匣子,里面全是样式精巧的首饰。
虞疏晚没什么兴趣,只让可心收起来。
她暗自在心中思衬着自己如今身上的银两,下一步就是要着手找一些身手好的江湖人士了。
可她哪儿认识这样的人?
可人叩门进来,将一张烫金的精巧帖子放在了虞疏晚的面前,“国公府来了人,说是要请小姐参加十日后的采莲巧宴,小姐要收下吗?”
虞疏晚挑眉,“来的人还说什么了?”
“说是从前种种譬如朝露,还望往后能够相处融洽。”
可人忍不住道:“小姐还是别去了吧,这宴会原本叫做采莲诗宴的。
姜小姐明明知道您的身份,她这样未免有些针对您的意思。”
虞疏晚自然是知道的。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谁跟她去玩这些过家家。
虞疏晚垂眸喝茶,淡淡道:“送回去吧。”
明知道对方要给自己使绊子还去,她浪费这时间去玩儿智商对对碰做什么?
可不多时,可人再次回来了,面上的神色有些尴尬,
“小姐,那送帖的人说,您不去,是不是还记恨今日的事儿?
若是小姐气没消,她愿意跪在咱们府门口求您原谅……&”
话未完,可人就忍不住地骂道:
“前脚送东西来认错,后脚逼着您去参加这破宴会,他们国公府未免是太欺负了!”
可偏偏是打着想要和好的名头来的,着实是恶心人有一把好手。
“跪着?”
虞疏晚嗤笑,随手将一盏茶壶摔碎在地上。
迸溅的瓷片四处飞起,吓了可人一跳,可心也赶紧进来,
“怎么了这是?”
“把这些收拾起来给她送去。”
虞疏晚道:“既然是认错,至少有一个认错的态度。
让她跪着这些,等什么时候我气消了,自然会叫她起来。”
可人嗫嚅道:“这……不好吧?”
“她跪在我府门逼我接下帖子就好了?”
虞疏晚嗤笑,不以为然,“真以为名声能困住我?”
她若是在意名声,也就不会在今日当众殴打姜瑶。
上辈子活在条条框框中,更是为了所谓的名声拼尽全力去学着做一个好的千金小姐。
可她忘了。
真正的千金小姐是因为她本就是千金小姐,而不是因为乖顺,又或是才情。
一如姜瑶这样嚣张跋扈,不还是被如珠如玉地宠着?
她身上留着虞方屹的血,就是忠义侯的女儿,还能在意这种威胁?
可心拧了拧眉头,直接找了一块儿破布将这些碎片给收了起来,当着虞疏晚的面将瓷片又摔得更碎了一些,
“奴婢去。”
虞疏晚没想到可心成长这么快,跟自己初见时候的老实人简直两模两样。
不过这样的成长她很是欢喜。
余光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可人,虞疏晚放下茶盏,继续看自己从虞老夫人那里借来的启蒙的书。
这些上一世虽然看过,可这一世总得将戏码做全才是。
可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默默地将屋子给清扫干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