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咬着唇,半晌开口,
“她太狠了。”
“狠?”
虞归晚的眼中满是狠戾,
“你不是早就该知道了吗,整个姜家都死在她的手上,要不是我出手,你以为你能活?”
姜瑶不说话了。
虞归晚却不打算放过她,
“你若是还想要过千人枕万人骑的日子大可说一声,我绝不会冒着风险为你掩盖行踪!
为什么那个男人死后不把其他的东西都给处理干净!
你知道这一次李诗诗床底下发现血衣的事情我是怎么给压下来的吗!”
姜瑶的面色泛着白,
“我知道……”
“啪!”
虞归晚狠狠的一巴掌已经打了过去。
像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恨意,虞归晚丝毫没有手软的往着姜瑶的身上打去。
一边的李诗诗声音颤颤巍巍,
“归晚,别打了,别打了!”
“诗诗,我不打的话,她怎么会有记性?”
虞归晚冷冷道:
“我救了姜瑜,帮姜瑶出了教坊司,又帮你处理了你那个一直垂涎你的**男人。
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心里头总提着一口气,可你们还能将事情办砸。”
“虞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姜瑶早就没了那股子傲劲儿,乖顺地低着头,
“您放心,我一定会将虞疏晚给杀了。”
“杀了虞疏晚不是为了我。”
虞归晚叹了口气蹲下身来又轻轻地**着她的脸,
“难道你就甘心这样被她一直欺负吗?
瑶瑶,你以前可是天之骄女,我是真的不忍心看见你现在犯糊涂。”
姜瑶咬着牙点头,眼眶红红,
“我知道小姐是为了我好。”
“你知道就好。”
说完,虞归晚站起身来,又走到了床边。
李诗诗有些害怕,虞归晚却叹息开口,
“诗诗,按道理说我不该插手。
可是姜瑜现在的身子快好了,你不是爱他吗?
他如今的年龄已经足够去参加考试了。
若是错过这个时候,他怕是又要等很久才能娶到你。
诗诗,你能等,你觉得你肚子里的孩子能等吗?”
李诗诗的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不……”
“因为你们相信我,所以我才会愿意帮你们。
我接下来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你们这一次抓不住机会,我可就真没办法了。
到时候不仅仅是我们倒霉,你想东山再起,你想嫁心上人为妻,都不行了。”
虞归晚的话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李诗诗甚至不顾身上的伤挣扎下床跪了下来,
“归晚,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再做错了,一定!”
……
回到侯府,虞归晚照例去苏锦棠的面前扮了一回乖巧女儿。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苏锦棠跟虞疏晚之间闹得太僵,导致苏锦棠病了一场以后,如今比从前安静了不少。
连看她都带着几分的疏离。
虞归晚的心头有些忐忑,可这些她早就问过了001,说是苏锦棠的意识似乎是在苏醒。
这也怪她当初离开了京城太远,不能够影响到她。
回来的日子里她坚持不懈地去苏锦棠面前晃悠,如今好歹是好一些了。
刚关上房门,她立刻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
虞归晚的眼中划过一抹厌恶,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过身温声道:
“你今天都在等我回来?”
“嗯。”
无痕像是一只小狗凑了上去寻找着她的唇,
“我很想你,小晚,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虞归晚不动声色地躲开,眼中黯然,
“今日虞疏晚又折腾了好大的动静,无痕哥哥,我不能那么自私拖累了你。
如果我们要成亲,她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无痕眼中生出几分厌恶来,
“她当真是恶心。”
“是啊。”
虞归晚轻叹一声挣脱了怀抱在一边坐下,
“若是再不想想办法,她恐怕会更嚣张。”
“放心吧。”
无痕上前,
“那个老太婆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过了,只要是打探好消息,就能够动手。”
虞归晚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心头这才松快许多,面上却带着些许的犹豫,
“可祖母向来最听她的,她对祖母又是万分上心。
无痕哥哥,这件事儿恐怕得我去一趟才行。”
无痕是不愿意的,
“你身子孱弱,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
“我也想亲手报仇。”
她依偎在无痕的怀中,泪痕点点,
“更何况我还有无痕哥哥帮忙找到的鬼医,肯定不会出事的。”
说到鬼医,她又有些不放心的抬头,
“姜瑜最近治得怎么样了?”
“恢复尚可,但子嗣是不可能了。”
听着无痕的回答,虞归晚倒不是太过意外。
她有些不放心,
“那个代替姜瑜跟李诗诗一起的处理了吗?”
无痕宠溺一笑,
“我办事你放心就是了。”
虞归晚面上羞涩一笑,可心下却是冷哼。
放心?
但凡真的让她放心,就该在第一次跟虞疏晚交锋的时候杀了她,而不是反倒差点被虞疏晚给反杀。
无痕,也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罢了。
可转而想到这一次无痕的提议,虞归晚就有些止不住的兴奋。
真不知道虞疏晚会是怎样的反应。
那一定会很美妙吧!
虞归晚看了一眼旁边的镜子,里面的美人面虽是美丽,却终少一份特有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能够得到了。
虞疏晚刚和离戈说完话,就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大抵是虞归晚她们在骂我吧。”
她不在意地往着炉子边靠了靠,
“你方才说,贺淮信直接往老家回去了,不曾跟旁人打过照面?”
“是。
原本要按照您的意思去问清楚的,世子刚好出现,重新做了部署后让我去盯着他。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奇怪。”
离戈如实开口。
虞疏晚摸不透贺淮信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之前他的示好是她想多了?
还是说,贺淮信是转性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虞疏晚就立刻否认了。
任何人都可能浪子回头,偏偏她认识的这几个,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她那么想杀他,他怎么可能会如此轻飘飘地避开呢?
虞疏晚有一个好习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待会儿想。
她将贺淮信的事情给放一边,又问道:
“你今日那般跟太子说话,不怕太子生气吗?”
“这话是世子说的,我只是转述。”
就算是找事儿也是太子找世子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虞疏晚没想到慕时安还有点儿小小的预知本事。
其他的话不要紧,偏生那一句对虞归晚好脸色就是在欺负她,让她的心头一下子就寒冰遇暖阳。
她不怪容言谨,可是也没有张嘴就原谅的肚量。
瞥见身下的荷包,她忽的玩心大起,直接将荷包给解开拿在了手上,
“你跟着母狮子那么多年,我考考你,这个荷包他为什么那么喜欢?”
“小姐若是想知道大可直接问世子。”
离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若是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虞疏晚黑了脸。
她还想要套一下这个荷包的来历呢,离戈这么一通话给她都整蒙了。
不过虞疏晚也的确还有话要问,
“祖母如今在哪儿,我这两日过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