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琪看到孙平安面露忧色,她微笑着安慰他:“你无需担忧,孙平安。他,不过是楚家曾经遗弃的子弟,与战神相比,他简直是天壤之别。”
孙平安听了这话,心头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线索。
他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啊,我想起来了!他莫非就是楚家那个被废弃的少爷,楚啸天!”
在上京,穆雪莹与楚家长子的婚事早已是街谈巷议的焦点。
然而,传闻中楚家的那个废少早已不在人世,谁能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还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中医。
孙平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心中暗自嘲讽:难怪那废物如此说,女战神都不生气。
原来是他,这个从天堂跌入地狱的落魄者!他有何资格与战神相提并论!
在病房的静谧中,楚啸天的心思并未被外界所扰。
他凝视着病榻上的成茹美,她的眼神已变得迷离,仿佛灵魂正逐渐离体。
楚啸天深吸一口气,激活了玄医神瞳,只见一股黑灰色的邪气在成茹美的体内肆虐,仿佛要挣脱束缚。
楚啸天轻轻摇头,仿佛在叹息命运的捉弄。
他轻轻抬起手,一股纯净的真气凝聚在他的掌心,如同阳光般明亮。
“天地间,正邪不两立。”
楚啸天低语,开始念诵古老的“轮回咒”。
随着咒语的响起,那股邪气开始逐渐平息,成茹美的面容也恢复了些许宁静。
楚啸天找准时机,指尖凝聚的真气化为一道绚丽的火焰,他毫不犹豫地将其点在成茹美的眉心。
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吼,邪气被强行逼出体外,随即消散在空气中。
楚啸天深知成茹美的身体脆弱,无法承受更多的冲击。
因此,他选择了更为稳妥的方式,将邪气逼出体外,让其自行消散。
成茹美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澈,但疲惫的身体让她无法支撑,缓缓倒了下去。
楚啸天反应迅速,瞬间将那位姑娘揽入怀中,稳稳地放在病床上,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
他低声自语:“现如今,灵气日渐稀薄,邪魅之物即便存在,也难以为害。但方才那只,明显有了自主意识,称其为傀儡亦不为过。”
他注视着病床上的姑娘,眉头微皱,似乎在她身上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味道似曾相识。“我记起来了,那个中毒的少女……”
楚啸天脑海中闪过叶天的身影,那个神秘莫测的人。
而眼前的成茹美,她的父亲是南区的三号人物成道冠。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身上似乎也带有这种奇异的气息。
楚啸天眼神一凝,低声道:“路明远……”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在他心中悄然升起,仿佛他无意间踏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但这死气沉沉的气息,他并未深究。
他的职责是救人,至于背后的秘密,与他无关。
他静静守候在病床旁,等待姑娘苏醒。
当她的呼吸变得平稳,楚啸天决定,等她完全清醒后,再将此事告知众人。
届时,他要让那个傲慢的女人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楚啸天悠然自得地坐着,运转着呼吸法打发时间。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转眼已近一个小时。
正当他收功起身之际,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孙平安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他脸上的嚣张与愤怒交织,显然是将成道冠对他的羞辱转嫁到了楚啸天身上。
孙平安走到成茹美床边,见她脸色苍白、昏睡不醒,便冷嘲热讽道:“你这就是所谓的治愈?一个小时过去了,成小姐的情况反而更糟,还陷入昏迷!你这个骗子,还想狡辩什么!”
随后,其他人也相继进入病房,见状后纷纷露出不满之色。
楚啸天却不为所动,他深知去除邪魅后,患者确实会显得虚弱,但这只是暂时的。
他估计,再过几分钟,成茹美便会恢复过来。
然而,孙平安的急躁与咄咄逼人,确实让他感到不悦。他冷冷地回应道:“与你何干?”
楚啸天的话显然不仅仅针对孙平安,他实际上还在间接地批评穆雪莹。
如果不是她轻率地找来了那位心理专家,按照他的方法,那位姑娘早就恢复如初了。
面对楚啸天的反驳,孙平安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他当即愤怒地反驳:“哼,一个被楚家扫地出门的丧家之犬,居然还敢在这里嚣张!”
楚啸天眉头紧锁,目光转向穆雪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蔑道:“如今的战神,都是如此喜欢逞口舌之快吗?”
此言一出,气氛骤然紧绷,成道冠等人都不禁震惊失色。
陈钰琪更是火冒三丈,厉声喝道:“放肆!竟敢侮辱战神,罪该万死!”
楚啸天却不为所动,目光转向陈钰琪,冷然道:“陈钰琪,你真是条忠诚的狗,连主人都没吭声,你就急着咬人!”
接着,他继续道:“养狗可以,但请务必管教好,免得出来乱吠。我楚啸天可不是好惹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没想到他竟敢如此顶撞战神,连成道冠都无言以对。孙平安怒火中烧,刚想发作,楚啸天却已一个耳光将他扇倒在地,冷声道:“无能之辈,只知道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