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为何不杀我?”
顾景川轻笑着拔出簪子,被堵住的鲜血立刻找到了释放的地方,顺着他低头的方向缓缓流了下来,甚至流到了虞嫣的白色纱裙上。
雪白的纱裙顷刻间染上了红色的鲜血,仿佛雪地里开出了妖娆艳丽的红色梅花。
顾景川却像没事人一样,他笑着握上虞嫣的手,把那支被鲜血染红的梨花簪塞进虞嫣的手心里。
“师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他点点自己的心口,言语间带着温柔的调笑声,整个人温柔又阴郁。
“应该**这里才对,这是我的命门,只要**去师尊就解脱了。”
“师尊,你看清楚。”
顾景川板正虞嫣的脸,把虞嫣攥着簪子的手往自己心口送,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显现出肆意的癫狂。
“这里,你只要**去,你就能解脱了。”
他带着虞嫣的手用力往自己心口送,眼神满是对眼前人的迷恋。
“你捅啊,为什么你上一次就不杀我?”
他大吼道,“你为什么每次都不杀我?”
“我不会杀你的。”虞嫣闭上了眼睛,声音冷静。
她把自己的手从顾景川的手里抽出来,把那支梨花簪往远处甩出去,雪白皎洁的簪子被甩到了地砖上,应声而碎。
“是不是因为师尊对我也有一些……”
顾景川像是一个绝望的赌徒看到了希望,他渴求又绝望的想要得到虞嫣的一些些回答,却被虞嫣的下句话定在了原地。
“我嫌脏。”
虞嫣睁开眼睛,清冷如玉的脸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他这个人对她产生不了一点影响。
明明她整个人都在顾景川的身下,是绝对的弱势方。
但是在这个时刻,顾景川还是觉得师尊还是那个师尊,是永远在自己的博弈里面占上风的虞嫣。
明明那把簪子没有**他的心口,顾景川却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个时刻被眼前人无情的撕碎了。
“你不配死在冷魄剑下,也不配死在我手里。”
顾景川觉得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更加严重起来,仿佛随着鲜血流逝的还有自己的体温。
果然,师尊还是太冷了,他不管怎么暖都暖不热。
不过,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只要她永远在他身边,他总有一天会把她暖热的。
“师尊,你如果不杀我,”顾景川强撑着露出一个微笑。
“那我就会永远把你绑在我的身边。”
“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放你走,除非我死。”
虞嫣闭上了眼睛,对他这一番话没有丝毫表示,清冷的美人躺在那里,腰间细细的腰带勾出不盈一握的柳腰,单薄的胸口更显绵软。
多少次,顾景川梦到了这样乖顺地躺在自己床上的虞嫣,如今,她就这样真实地躺在自己身下,顾景川却依然觉得像梦一样。
男人眸子一深,猛然扳正虞嫣的脸,恶狠狠地朝着虞嫣的脖子咬了下去。
咬了两下之后那咬便变了味道,变成了细细的**,他顺手抽开了虞嫣裙子的腰带,撩开虞嫣的窝在脖颈那里的长发,温热湿润的气息扑在虞嫣的脸上,熏红了虞嫣的脸。
顾景川舔完了整个锁骨,慢慢向下吻去,大腿也**了虞嫣被玄铁扯开的双腿间,顺着女子玲珑单薄的身线暧昧地摩擦起来。
虞嫣被迫仰着脖颈,露出精致锁骨下方的那个鲜艳的咬痕,弧度美丽又脆弱,像是被咬住喉咙的濒死天鹅。
顾景川肩头的血已经不怎么往下流了,但是血迹已经沾满了虞嫣的整件裙子,虞嫣躺在那件沾满了鲜血的白裙子里,整个人如同被献祭的脆弱祭品,美得摄人心魂。
顾景川眯起眼睛欣赏了一下任他作为的师尊,手指朝着虞嫣最上面的衣襟扯去。
只要他把这件衣服脱下来,师尊就会属于他了。
他的手刚刚贴在虞嫣的心口上,就听到了虞嫣冷淡的声音。
她的睫毛颤动,显然也不是毫无感觉。
“顾景川,别逼我恨你。”
顾景川嘴角勾出一个恶劣的笑,“师尊难道现在不恨我吗?”
“既然都要恨我,我何不多做一些对我有利的事情?”
他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放在虞嫣衣襟上的手却慢慢松开了,他垂着眉眼,难得露出软弱的情绪。
手也慢慢地把虞嫣凌乱的衣服整理整齐。
“师尊,你倒不如杀我一次,让我能够恨你。”
“你这样的可怜我,总让我对你产生一些你爱我的错觉。”
他苦笑着把虞嫣的头发打理好,放在她的身侧。
【仙魔有别,她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顾景川的手一顿,他摸摸自己被洞穿的肩膀,看着虞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对着自己空荡荡的大殿,轻飘飘地问身下的人:“师尊,如果我不是魔界中人,只是你的小徒弟顾景川的话,你会不会爱我?”
“哪怕只有一点。”
虞嫣没有说话,顾景川却像是突然明白了她的回答,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以往霸气侧漏的魔尊大人在此刻如同那个费劲千辛万苦爬上云山门的可怜小狐狸。
哪怕他重新回到了七岁,却依然什么都没有得到。
在踏出殿门的那一刻,顾景川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虞嫣,他眨眨眼睛,站在那里,不经意地伸出手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意。
像是如凌云峰上一般。
“师尊,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的。”
“魔尊大人。”
看着魔尊大人从殿里出来,一边的小侍女立马蹲下身子行礼,不经意地抬眼看见顾景川肩膀处已经干涸的血迹,那鲜血沾染的地方太多,看起来就好像受到了很多伤害。
她惊呼一声,想要帮顾景川处理伤口。
“魔尊大人,您受伤了?”
顾景川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摇摇头说:“去准备几件女子穿的衣服,给我寝殿的女子送去。”
“她喜欢穿白衣服,还有,记得再给她送一只梨花玉簪。”
“这伤口?”
这伤看起来比送衣服更重要吧。
顾景川没说话,只是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从小侍女的角度看过去,魔尊大人整个人都看起来很难过,像是处在一种深切的悲恸绝望中。
那绝望太深沉晦暗,看得人眼睛都酸了起来。
原来无所不能、天之骄子的魔尊大人,也有不能做到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