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剂是有针对性的,也是她为法王量身定做的,普通的药剂根本伤害不到法王。
所以莫欲先是调制了一瓶普通的药剂,随后又在原有的药剂上新增了一味药。
那一味药不是别的,正是她的血。
莫欲的血很奇特,也可以说是与众不同的,因为她的血既可以是生死人,肉白骨的救命良药,也可以是使人醉生梦死,七窍流血的穿肠毒药。
是好是坏,行善行恶,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莫欲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眸中的冷意更胜,不过一想到自己捅了对方一刀,又觉得自己也不是很亏,心中的不平衡稍微消散了那么一些。
不过也只有一些而已。
她这个人睚眦必报,法王让她不好过,她也不会让法王好过。
于是乎,莫欲断掉了输送给法王的法力。
原本法王有莫欲的法力支撑还不至于晕过去,现在莫欲停止给他输送法力了,伤口便扩大的更加厉害了,几乎深可见骨。
那把**贯穿法王的整个胸膛,他心口处传来绞痛,如千根银针同时扎下一般,不致命,却令人痛不欲生,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唇瓣不见一丝血色。
法王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却发现自己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后索性就不笑了。
莫欲是他亲手磨砺出来的尖刀,曾经他以为莫欲会成为他最好的杀人利器,终于有一天,这把利器还是对向了他自己。
其实两个人谁都不比谁好,都是奔着取对方性命去的,两个疯子之间的较量,最后还是莫欲更胜一筹。
“阿欲,你为那些人做那么多,他们看得到吗?”
法王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莫欲,言语平静却又带着一股疯狂的犀利。
“他们在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后还会和之前一样对待你吗?太愚蠢了,太天真了,哈哈哈……”
十法相在仙境所有人心中就是一个噩梦。
他们邪恶,霸道,几乎占据了所有的坏。
他们生来就是为这个世界徒增麻烦的。
仙境里的仙子们都厌恶十法相,可他们也畏惧十法相那具有无尽破坏力的力量。
十法相就是一个矛盾体。
莫欲抿着唇瓣,面上风轻云淡,握着刀柄的手却不自觉收的更紧了几分,指尖都被掐的泛白。
很显然,法王的话还是刺激到她了。
法王咳出几口鲜血,有几滴不小心沾到了莫欲脸上,她微侧过脑袋,那鲜红的血液与白皙的脸庞产生碰撞。
如白雪中盛放的梅花,一点寒梅,傲立雪中。
莫欲面无表情的抬手,拭去脸上的鲜血,可血痕不管怎么擦都擦不掉,如同打上了烙印一般。
恶心。
法王扯了扯唇角,“阿欲,你别傻了,这个身份只会像家毒瘤一样一直纠缠你,生生世世,生死不休。”
面对法王这一针见血的言论,莫欲罕见的沉默下来。
法王眉头轻皱起来,下一秒,莫欲却弯眸一笑,宛如春花明媚,本就跌丽的五官越发明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