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挣扎了,没用的,我这绳子结实得很,你就算有野兽般的力气也挣不开的。”这可是江一鸣从某平台买的特殊材料做出来的绳索,即便有千斤之力也挣不开。
“说吧,你们为何半夜跑到我屋里来,到底想干啥?”江一鸣没好气的拍了拍白书桓的脸。
“白公子你们兄妹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们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竟一次次来害我,你们白家的孩子畜生转世的?”
白书桓挣扎了一会,全身冒汗,这会累得不想动了,想说什么嘴又被堵住了,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瞪着江一鸣。
这边动静很大,但聚财聚宝却睡得跟猪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得,指定是中了迷烟,不省人事,江一鸣也不指望他们来帮忙,反正他一个人也能解决这两个**。
“因为没有先救你们,所以怀恨在心?”江一鸣看着白书桓仇恨的眼神,气笑了,“我要是不救你们,你们早就死了。
又不是我让你们搬去山峰村住的,也不是我让流民作乱的,你特么不怪自己,不怪作乱的流民,偏盯着我恨,是觉得我无权无势好欺负是吧,欺软怕硬的东西。”
“断过掌没法科考就觉得天塌了,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既然你这么恨我,干脆我把当初帮你缝好的手掌重新削掉,才不枉你们兄妹恨我入骨的各种报复。”
江一鸣手里握着削铁如泥的短匕,拿起白书桓曾经断过的手掌,作势要削。
“唔……”白书桓一阵剧烈的挣扎,喉咙里发出粗嘎的嘶吼声。
江一鸣摁住他,挥起短匕就砍,眼看着短匕就要落下,白书桓裤裆下湿了一片,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切,就这点胆量。”江一鸣终究没有下手,谁让他是红旗下长大的好青年呢,砍手砍脚这种活真的不适合他。
视线落在旁边装死,一动不敢动的管二麻身上,“还有你管二麻,当初是你差点毁了我五姐的清白,我就是当场阉了你都不算过分。
后来是你爹把你卖到斗兽场去的,要怪就怪你爹心狠,哪怕把你卖到青楼做小倌也能让你好过些,变成今天这副鬼样子是你咎由自取,既然你死不悔改,半夜还要来害我,那我现在补上当初那一刀,切了你的丁丁。”
江一鸣说着便去扒管二麻的裤子,一边扒一边不甚在意的问:“你的那个还在吗?不会在斗兽场被咬掉了吧?”
管二麻双眼充血,感觉下身一凉的时候,直接气晕了。
江一鸣:……
拍了拍管二麻的脸,“不会装晕吧,以为晕了我就不会下刀?”
证明管二麻是真的晕过去后,江一鸣深感无趣,摇着头起身,把短匕扔回空间,接着去把两个小厮叫醒。
兜头被浇了盆凉水,聚财聚宝“啊呀”一声大叫着醒来,抹着脸上的水又冷又懵,“咋回事,突然下雨了?”
江一鸣手里拎着盆,面无表情道:“下什么雨,有贼摸进来了你们还睡得跟死猪一样,要不是我警醒,咱们三个今天都得完蛋,快起来换身干净的衣服,还有事等着你们做。”
“啊?贼?”聚财一个激灵坐起来,东张西望,“贼在哪,公子你没事吧?”
“我要是有事,你们还能好好的躺在屋里?”江一鸣没好气道,“动作快点,把湿衣服换了别着凉了。”
两刻钟后,白书桓和管二麻被弄醒,正懵着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就听耳边传来两个少年尖锐的呼救声,“救命啊,快来人啊,抓贼啦。”
左邻右舍自然听见了这喊叫声,半夜三更大伙都不愿惹麻烦,而且江一鸣又是刚搬来的新住户,没人认识他。
加上他是傍晚时分才住进来的,要不是听见他们的喊声,附近的人家压根不知道这宅子里住了人,所以没人过来帮忙。
不过江一鸣也不没指望谁来帮他,他只是要让大伙知道他家进贼了,天一亮才好把贼扭送官府。
演完一出,江一鸣就去补觉。
两个小厮却是不敢睡了,把白书桓和管二麻捆得严严实实,然后守着他们到天亮。
天一亮,江一鸣便洗漱更衣,简单吃过早食,便把两个贼送去官府。
官府的人得知他有秀才功名,还是案首,而且这次来府城是要去府学报到的,便不敢怠慢。
江一鸣也没有自恃身份假清高,全程很是谦虚有礼,还暗戳戳给师爷塞了一两银子,师爷笑容真切了几分,赞赏地点点头。
觉得这后生不错,不像有些穷酸秀才,仗着功名在身,目中无人,在府衙也喜欢摆架子,不懂变通,连怎么得罪的人都不知道。
很快白书桓和管二麻便被收监,江一鸣带着聚财聚宝从府衙出来,便直奔府学。
每年九月初都有各县的廩生来府城报到,所以江一鸣并不是一个人。
虽然十平县今年考中的廩生只有他一个,但别县可不少,大部分都是院试时照过面的。
报名的时候知道江一鸣就是案首,便都齐齐向他投来视线,早就听说今年院试案首很年轻,今日一见果然龙章凤姿,气度非凡。
江一鸣发现考中秀考的大多是二十多岁或三十多岁的书生,和他一般的少年人也不是没有,但很少。
其中有一个才十三岁,是某个县的神童小秀才,还是去年考中廩生入的府学。
果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报完名,便有学兄带新生去宿舍,住宿生不可带下人伺候,除非另外交钱,自己住一间房。
那些府城家世显赫的子弟有些要住宿的便要多交三十两银子,府学便会给他单独安排一个房间,并且允许他带一个小厮。
江一鸣不需要带小厮,让聚财聚宝把东西搬到宿舍便打发他们回去,“晚上睡觉警惕些,若是再有贼摸进去,我可救不了你们了。”
聚财聚宝深感无地自容,他们来府城的责任就是照顾保护公子的,结果还要反过来让公子保护他们,他们真是太没用了。
“公子,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再犯昨晚那种错了,一定守好宅子。”聚宝一脸自责。
原先他和聚宝还觉得公子完全可以走读,干嘛要寄宿?
有他们接送,洗衣做饭啥的,能把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公子却非要住在府学那么辛苦。
出了昨晚那事,他们又觉得,住在府学也好,这样公子的安全也更有保障,他们还是需要多锻练。
难怪公子说带他们来府城是来见世面,锻练他们的办事能力,之前他们心里还有点不服气,觉得公子小瞧他们。
哪里小看,根本就是看透了他们有几斤几两,他们这点本事离稳重老练远着呢。
江一鸣耐心叮嘱:“昨晚那二人用了迷烟,也不能完全怪你们,不过以后可得注意了,不要别人一用迷烟你们就倒,应该提前发现,然后反杀……是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