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烈曾经告诉崔向东,说今晚深夜就会把某女小弟给生擒活捉。
对此。
崔向东是深信不疑。
却对韦烈在提起苏皇时,随口说出的“你姨”这俩字眼,感到有些排斥。
不过看在韦烈活不了多久的份上,崔向东也就宽宏大量的原谅了他。
打了个哈欠,崔向东抬脚下地,快步走出了卧室。
他走下楼梯,客厅东边的客房门开了。
娇俏可爱的小秘书,眨着萌萌的眼睛问:“老板,您这是要去哪儿?”
“老板去哪儿,还要向你汇报吗?”
崔向东皱眉,对韦听说:“好好在家呆着。睡不着就看看大尺度的录像带,没事多练习下伺候老板的本事。”
不等韦听说什么,崔向东就开门快步离开。
韦听——
立即咬牙切齿的样子,冲着门口挥舞了下小拳头:“自以为是的大**,你给我等着。”
几个小时之前。
韦烈曾经对女儿说,他会和崔向东解释清楚,以免某东再把听听误会为女小弟。
韦听却请求父亲,暂时不要说。
因为她“恨死”了某**,就想看着他自以为是的样子,还能蠢多久,才能发现听听是个好孩子!
简单的来说呢,就是韦听要找机会,亲自打脸某东!
不过小秘书对韦烈承诺,绝不会再出现昨晚的事。
对于爱女这个近乎于小孩行为的请求,临死前更想做个好父亲的韦烈,艰难犹豫零点七八秒之后,才点头同意。
崔向东可不知道这些。
只是在出门后,跳上香喷喷的红色小跑,一脚油门就冲到了十七姨的门前。
“跟着前面的摩托车。”
韦烈上车后,对崔向东说道。
嗡。
前面的摩托车启动,迅速冲进了黑夜中。
崔向东启动了车子。
“哦,对了。今天事太多,忙的我有些晕头转向。”
韦烈忽然想到了什么:“昨天上午,你是怎么在小酒店那边,看出那四个已经被喂鱼了的老外,是香江前任总指挥罗格的老婆凯拉,秘密成立的反渗透小组成员呢?”
对此。
崔向东早就有所准备,张嘴回答:“香江苏家能跻身香江十大豪门之列,自然拥有很多人脉。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韦烈点了点头,又问:“苏家能不能为我,提供凯拉的照片?”
崔向东看着他:“怎么,你想做掉凯拉?”
韦烈淡淡地说:“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崔向东的眉梢一挑:“你是想策反凯拉?”
不等韦烈说什么。
崔向东又说:“大哥,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凯拉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当前西风强劲,可不是万国来朝的唐帝国时期了。西人甚至东欧那些老白,在我们面前都有着莫名的优越感。甚至很多西人,都说我们是劣等民族。我%¥%&*……%%。”
看着口吐芬芳的崔向东,韦烈很无语。
他就搞不懂了。
这小子明明看着很斯文,书呆气息很浓的样子,更是勉强算得上名门之后,从小就接受所谓的贵族教育,怎么在张嘴骂人时,如此的酣畅淋漓呢?
“行了,别骂了。”
韦烈抬手掏了掏耳朵,说:“我也很认可你的说法。但你不觉得,凯拉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却嫁给比她大了几十岁的罗格。更是在香江的这些年内,几乎从不抛头露面,神秘兮兮的,却暗中组建反渗透小组等行为中。分析出这小娘们,其实就在一步步的打造,她想往上爬的阶梯吗?”
嗯?
崔向东愣了下。
“凯拉小娘们的最终目的,很可能是老英那边的大相。”
韦烈点上一根烟:“如果现在,能把她给策反,对我们来说有着无法形容的好处。”
暗中震惊!
这就是崔向东听韦烈,说出这番话后的本能反应。
他来自后世,当然知道凯拉在二十多年后,就成了老英那边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可对未来几十年一无所知的韦烈,却能从凯拉嫁给罗格,来到香江后所做的一切,就能分析出她的最终目的。
崔向东想不震惊,都不行。
不过——
崔向东说:“如你所说,胸有壮志的凯拉,更不可能会被策反。”
“策反的手段有很多。一般最常见的,就是金钱和美女(帅哥)。”
韦烈说:“但这些手段,对一个胸有壮志,尤其瞧不起我们的女人来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西人,却有一个最致命的弱点。这个弱点,其实和我们这边的相同。那就是作风问题!如果在竞选的关键时刻,她的对手,却抛出了她在香江和某人恩爱的照片。那么她的前途就会全毁。因此,握有照片者就能成为她的上帝。”
有道理——
崔向东点头时,忽然愣了下,警惕的问:“老韦,你说的那个某人是谁?”
“反正又不是你,怕什么呢?”
韦烈打了个哈哈,说:“我手下不但美女如云,更是帅哥如雨。要想找一个为国征战小娘们的人选,那简直是再轻松不过了。”
崔向东皱眉:“我懂了,你是要玩霸王手段。老韦,你这样对一个前大指挥的妻子,是不是有些过了?”
过?
韦烈也皱眉:“崔向东,你这是在和我,谈仁义道德吗?”
崔向东犹豫了下,点头:“算是吧。”
“呵呵。在过去的五年内,我有113个兄弟姐妹,永远留在了香江。113人,没有任何人愧对祖先!死的最惨的那个,三天才被一群狗给活生生的吃没。崔向东。”
韦烈看着崔向东,狞笑:“你觉得,我那么多的兄弟长眠香江,我会不知道是谁干的吗?我还会在意用什么手段,来对付那个金发币吗?你可知道,我这次来香江才刚刚24小时,我就有六名兄弟,已经永远消失了吗?我那么多的兄弟,在最好的年龄段,却不得不闭眼!你却和我,谈什么仁义道德?”
崔向东——
“兄弟,你一定要记住。你想从棋子转换为棋手,就必须得承受普通人,难以承受的道德压力。”
韦烈拍了拍崔向东的肩膀:“当你被这些道德压力即将压垮时,你只需想想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换来了群众的幸福安康!别说是搞一个金发币了。就算像你大哥我这样,双手沾满鲜血、死后被人唾骂万年,那又怎么样?”
崔向东没说话。
别看他两世为人。
但他所见识到的阴暗面,和韦烈不得不做过的那些事相比,就是老鼠和大象的区别。
车子停下。
韦烈开门下车的。
崔向东忽然说:“任何时代,百姓之所以能安居乐业!那是因为在大家看不到的黑暗中,有无数像大哥你这样的人,在为我们负重前行。”
韦烈下车的动作一僵。
慢慢的回头,笑了。
牙齿雪白。
明明是一个胡子拉碴,五十岁的大叔,可那笑容,却像黑夜昙花般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