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内心很疑惑,但我还是坚信龙一和唐果是不会害我的,到时候回了洛阳,大家把话一说开,应该也就没什么事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已经过了第七重的天关,虽然还是对这其中的含义有些不懂,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此时楼下的彼得他们也赶了过来,当和我汇合后,金大发看着我脚下的‘陨石坑’惊讶的连嘴都有合不拢了,道:“初,初三……刚刚发生了什么呀?我们在下面都听到了很大的动静,本来想上来找你的,但是那些死亡之花忽然着火了,所以……”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刚刚的事情告诉金大发比较好,不然没什么用不说,还会让金大发为我操心。
“滋滋滋……刚刚是不是有神仙打架了?”见我不说话,金大发到四周转了转,一脸惊讶的说道:“我的天,这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原本是有个石碑吗?怎么好像被TNT炸过了一样?”
我咳咳两声,接着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这第七重的天关已破,再突破两重考验我们就能得见真相了。”
金大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转头便没有再问。
当我们心事重重的来到第八层天关之后,面前依旧是条幽长狭窄的走道,我们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路上却没有再遇到什么诡异的地方,可当如临大敌的我们走到墓道尽头后,面前所出现的一切却超乎了我们的意料。
因为墓道的尽头,竟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碑和一个石台,石碑上写着几行大字,金大发凑到石碑前看了两眼,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来到此碑后,后人有两路,一,持台上钥匙可平安出墓,从此再不得前来,二,前往九重天关第九重,但选择此路便不得后悔,从此生死由命。”
说完后金大发咂了咂嘴,道:“卧槽,这第八重天关就是为了警告我们?都走到这里来了,再玩心理战有意思?”
我在一旁默默的看了许久却没有说话,因为我感觉墓主人之所以这样做不像是为了吓唬我们,反而真倒想要留给我们一条生路,但金大发说的也有些是对的,我们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了这里,想要因为这三言两语就让我们离开还是不可能的。
“无论如何,这第九重天关都想必异常的难,很有可能会超乎我们的想象,都打起精神来吧,是成是败就全看这一次的了。”我深吸了口气,随后冲着三人说道。
金大发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初三,我们心里有数。”
我回头看了徐知海和彼得两眼,见二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我们四人便绕开这块石碑,心情颇为沉重的向第九重天关而去,走在楼梯上,我感觉心里莫名烦躁了起来,就好似明知道前方有什么危险,还不得不去一样,而且周围还弥漫着一股寒意,这股寒意深入骨髓,让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齐齐炸起,来到第九层天关的面前,我们四人忽然不约而同的顿住了脚步,接着相互间苦笑了一声。
“初三……我有点害怕。”金大发苦笑一声后,冲我说道:“一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出现过这种情绪,感觉有些久违呀……”
我点了点头,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绕开这里,但……”
说着,我二人都苦笑着摇了摇头,发泄了一番后,我们不再犹豫,硬着头皮便迈进了第九重天关之内。
“轰!”
待我们四人都进去后,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我惊讶的扭头一看,发现一道青铜断龙石狠狠的切断了我们的后路,这青铜门上雕刻着百鬼,每只鬼都在用一种诡异和嘲弄的眼神看着我们,仿佛是笑我们不自量力一样。
即便心里涌出了一股不详,但这种时候我也没精力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了,因为面前的墓道和以前大不一样。
说它是墓道可能是错了,因为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辽阔的大厅,因为太过宽广,所以我们头顶的灯光根本无法照耀到这个大厅的全貌,不过这大厅的地板通体用青铜浇铸而成,看起来坚固无比,正当我们所有人心里都在为之感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呃……”
一股叹息声传来,也仿佛是沉睡千年的阴尸张开了眼睛,并一吐喉中千年的晦气,接着我们眼前的地面上忽然亮起了两排魔图灯,随后仿佛连锁反应一样,大厅各处都亮起了绿色的诡异灯光,并很快把大厅照的一片通明,虽然情景很诡异,但我们的目光都不在这里,而是牢牢被大厅中央的一个人给吸引住了。
这个人跪坐在地上,它身穿一身重铠,手持一把大的有些吓人的砍刀,但就是这一个人,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让人为之窒息的气势,甚至我的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冷汗,虽然心里下意识的告诉自己不能再发呆了,可是双腿却仿佛是泥塑一样的不听使唤。
“吾奉司主之命,在此等候闯关人,你们既已来到了这里,那就只有打败我,才能上去。”
这名甲士用腐朽的有些不像话的嗓音向我们解释道,而金大发听完后干笑两声,道:“这……这位前辈,难道非要打打杀杀才可以过关吗?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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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甲士忽然轻笑了两声,但那腐朽的嗓音却让这笑声有些渗人,面对油嘴滑舌的金大发,它抬起了头,露出了头盔后面那张已成干尸的脸庞,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比我更强,那我就放你们上去,就犹如之前那批人一样,看似貌不惊人其中却有鬼王旱魁,所以我就放他们上去了,如果你们这里也有旱魁的话,我放你们上去倒也不是不行。”
说完它想了想,接着又冲我们提醒道:“即便是旱魁,也只有修炼千年的旱魁才能与我为敌,如果你们没有这个境界的话,就自我了断吧,如果要我出手你们只会更加痛苦。”
听到这我和金大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旱魁这东西世上能有几只?修炼千年而不死的旱魁更是少之又少,看这阴尸语气中充满了自傲,如果是虚张声势还好,如果是真的……那我们此行还真就在劫难逃了。
“前辈,听你语气我们是死定了,可是……这既然是个考验那就应该留给我们一线生机呀?这种必死的杀局……不妥吧。”我想了想,随后小心翼翼的冲那甲士问道,不过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生怕说错了什么而把那个甲士给惹怒。
“必死的杀局?”那个甲士听到这话忽然愣了片刻,随后它哈哈大笑,道:“能来到这里的人从没什么必死之局,小子,我不知道你们谁身上藏有底牌,但是也不要和我装可怜,相比较于你们,我,李致世,宋莹莹以及白老面对的才是必死之局,和我们比,你们有什么资格求饶?!”
说到最后,这甲士声音如雷,把整个大殿都震的瑟瑟发抖,听到这话的我和金大发纷纷陷入了沉默之中,毕竟这甲士说的没错。
到最后,我默默抽出了身后的禾刀,随后冲着那个甲士鞠了一躬,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前辈出手吧。”
“这还像话。”甲士猛地站了起来,随后挥了一下手中大刀,因为力道太大,所以大刀发出一阵阵呜呜风鸣,犹如有厉鬼在一旁哀嚎一样,甲士怜惜的摸了摸大刀,接着冲我说道:“来到这里生死由命,所以我不会留手,你们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