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从赶山打猎开始暴富 第114章 歘猪嘎拉哈,烤火的快乐

帮狗认头狗了。

大虎站得端正笔直,双眼炯炯有神盯住开膛的野猪,帮狗跟在大虎身后,就连花耳都没有上前争第一口。

李居安看着心中长舒了口气,割下猪心,把猪心一分为二,将最大一块猪心丢给大虎,说道:“好样的大虎!这回立大功,下回打猪还有猪心吃。”

大虎眼睛直勾勾盯住猪心,一口叼住疯狂撕扯大吃起来。他将另一半猪心丢给帮狗,任由帮狗聚在一起大口扯着猪心,胡乱撕咬大口吃。

在打围里,打狗围最容易也最安全,猎狗是猎人的第二条命。这次狗合帮顺利,他手里有11条狗,在屯里是数一数二的狗帮,只比孙家的狗数量少。但孙家没有好的头狗,他手里有两条头狗。孙为民要是知道他合帮成功,眼睛都能发红,削尖了头能问他借头狗。

宋德生用侵刀割开猪皮,简单包了下木滑子,做成野猪皮滑雪板。他用滑子拖着三头野猪肉,送上爬犁,拍拍骡子的**说道:“李哥,你买那么多条狗,咋养啊。养得起不。”

猎狗的食量很大。若是没有肉食做基础,每条狗每天得吃两三斤苞米面,细糠或麦麸子。别说是家属屯,放眼整个兴安岭区,能有几户人家养得起?

陆志强最是明白这个道理。当年陆家老爷子养了八条狗,养狗不进山不行呐,没肉食,只得天天进山打猎。说是狗帮陆家,到后来狗也没养好,狗还让野猪挑了,让老爷子难受的不行。

李居安倒没发愁这个问题,说道:“好狗打狗围,进山自个找食吃。咱们只管跟着补枪,甭给大虎拖后腿,还得靠大虎养家。”

陆志强怔了怔,哈哈大笑:“你倒是心安理得被狗养。你小子,良心挺过得去啊。”

“那可不咋地,狗富贵勿相忘,咱们也算是榜上大虎吃香喝辣的了。”

三个人眼睛火热地盯着大虎,大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觉得目光来者不善。

李居安扯完犊子,就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

天色快暗了,夜深的大山很危险,得尽快赶到猎人小屋。

闻香沟有猎人落脚地,三人牵着骡子爬犁,和狗爬犁,找了个背风坡进了老道,在猎人小屋口转了转。

之前有猎人来过这个小屋,门口还有生火的痕迹,瞧起来是几天前的事。

三人将布兜子往小屋里一放,开始抱柴火烧火堆。陆志强带了老爷子的小口锅,锅有了,锅架没有。李居安他左右找找,得找两块石头架起锅,但溏子沟太远了,得翻过去好远才能找到合适的石块,他干脆使唤陆志强去捡大小合适的石头。

陆志强为了划钱分股,硬着头皮出去捡石头。他抱怨扎枪不得劲,不然也不至于打小工做活,还满嘴喊着,这次出山后,非得找家铁匠铺去打一个能折叠的锅架子。

“死老累的,本来干掉野猪群就饿,还得般死老沉的石头,往死里饿。”

石头找到,锅架起来。李居安开始煮雪烧水,用侵刀在黄毛子后腿上割开猪皮,割下来后腿肉。本来黄毛子皮就结实,尸体被冻硬后,更是邦邦硬,他用侵刀划了两下,还没割下来,只能用力切,才把肉一块块劈下来。

宋德生找了个椴树,想割皮做碗,他一刀下去也抱怨:“什么大冬天的,也太冷喽。我这和给树挠痒痒似的。”

同样冻到梆硬的椴树皮,让他死命用老劲才割下来。三人往煮沸的锅里割野猪肉片,撒点布兜里带的盐巴,盖上锅盖,在锅盖帘上放上出门带的苞米饼子,苞米馒头和粘豆包。热气腾腾的锅水咕噜噜冒泡,传来股猪肉的荤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大雪天进山最幸福的时刻就是现在。三人打野猪累成王八犊子,饿屁了,这时候任何肉塞进嘴里都是香的。

李居安围着锅折了树枝做筷,夹着唰开的猪肉片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囊囊。一口咬下去,嗯,这口小味儿挠挠的多少熊掌肉都不能换!

三人呼啦啦大口吃着谁也顾不上说话。猪肉片捞完了,李居安用两根树棍子,挑着锅的两个把手,听着“雪滋啦”的响声放在雪地上,打算喝口肉汤。在严寒下,开水变温水,喝进嘴里温度刚刚好。

冷风一吹,陆志强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裤裆里塞冰坨子了:“靠,谁往我裤裆塞冰块子?”

他刚才使着扎枪和老母猪激战,打得上头也没觉得啥,倒是出了身热汗,裤裆里也全是热汗。现在冷下来,小冷风一吹的,裤裆汗都冰起来,扯开裤裆迈开腿,疼的他嗷嗷叫。

李居安和宋德生相视大笑。

黑夜降临。

兴安岭的黑夜来得早,充斥各种野兽的声音,听着十分可怖。

漆黑的雪山里,有野兽示威嘶吼,惨叫,和厮杀颤抖声,还有令人后脖颈汗毛直立的夜猫子叫声。

李居安也不懂,夜猫子大晚上不去逮耗子,搁着可劲叫唤什么,这不是故意吓唬人么。

大虎领着9条帮狗开始在边上雪地里用前肢可劲刨着雪洞,使劲挖雪洞钻。猎狗挖的雪洞深还隔热,进去后能挡风。帮狗都爱钻在雪洞里面过夜。

三人围着火堆烤着火,将割下的猪皮放在雪地上躺在上面。然后开始割嘎拉哈打发时间。

嘎拉哈一般指的是羊骨拐,羊后腿关节处的那块骨头,当地也叫羊拐子,小孩最爱歘嘎拉玩。现在三人手上没黄羊,也没马鹿,只有猪。牛啊猪啊都有嘎拉哈,但就是太大了小孩没法玩,大人玩起来也嫌大。

三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小年轻,手掌大的很。李居安把黄毛子后腿关节处的骨头用斧头敲起来,把上面的肉,筋剔干净,在猪血里搓了搓染成红色。这么一折腾,都能拿起来玩了。

宋德生拖来爬犁,也想歘大炮卵子的嘎拉哈耍。结果两斧头敲下去,他虎口都震得升腾,就连骨头都没敲下来一块,疼得他眼泪都能飙出来。

陆志强说风凉话直笑,他歘着五个嘎拉哈撒在地上,说道:“这玩意儿啊,回头带给我表弟,这不妥妥的财富象征。”

他手里拿一个,向上抛的同时,手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再去接天上丢下来那个。

最难得就是,最后要抛上去吧,全部都捡起来。玩法就和抛石子差不多。

兴安岭人小时候的娱乐活动不多,打冰嘎儿,歘嘎拉就是全部的乐子。那时候要是有人能有玻璃球,画片,啤酒瓶盖烧掉橡胶模砸展后的贴片,还有嘎拉哈,在孩子群里都会被人羡慕,是财富的象征。

陆志强手大,但猪的嘎拉哈也大,他最后那一下,抓不住全部甩了两个掉落在雪地上,被雪洞里的黑豹瞧见,一个猛子钻出来就要叼走啃骨头。陆志强气得在后头追着喊:“李居安,你管管你的滑溜狗!忒气人了。”

李居安笑喊道:“黑豹!咱偏不给他,捡回来给我的。”

黑豹还当真瞪圆机灵的狗眼珠子,转头就把嘎拉哈送进他手里,把陆志强又气又羡慕,瞪圆眼非要李居安把狗折价卖给他。

宋德生揶揄他说道:“就你这把扎枪,戳个老母猪都费劲,还自个弄得裤裆全是汗,谁知道是汗还是吓尿的,给你猎狗你也养不活呐。”

陆志强果真被激到,站起身就喊:“你等着的,瞧我这次去街不弄把好枪叫你瞧着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