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露红彤彤的目光看着被打到嘴角吐血的男人。
她攥紧了拳头,全身都在发着抖,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花郁青错愕在原地,看着岑露。
她狼狈的样子很难不联想到她发生了什么。
花郁青一点一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岑露的眸光冷得结霜,她不想跟这种人渣过多纠缠。
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犯恶心。
岑琏!
我一定会让你,让你们全家都付出代价的!
你们家欠我的种种,我都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花郁青眼见阿尧好像不弄死他誓不罢休。
她控制不住他,只得给阿郁打电话。
此时此刻,花郁尘正跟老婆一起吃今天的第一餐。
他接通电话漫不经心道,“什么事?”
花郁青吓得快哭了,“阿郁,你快来!”
“阿尧不知道发什么疯,快要把岑琏打死了。”
花郁尘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他连忙去拿车钥匙,“老婆,赶紧走,阿尧出事了。”
“在岑琏家,你快点过来,我拦不住!快点啊。”
凌苗跟上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花郁尘上了车,启动车辆。
“阿尧打了岑琏,快把人打死了。老三这会儿在那边。”
“他们怎么干起来了?”
凌苗想象不到周靳尧会和岑琏有什么过节。
“我也不清楚。”
等到花郁尘赶到现场的时候。
岑琏躺在地上,口鼻都是血。
周靳尧衣裳凌乱,眼眸通红仇视着他,眼底的怒气一点未消。
甚至恨得的一刀杀了他。
花郁尘看着这一幕,大气不敢出。
“老三,叫救护车没有。”
花郁青点头,“叫了。“她也吓得浑身发抖。
疯起来的阿尧好可怕,她用尽全部力气也没能拽住他。
凌苗揽着三姐,安抚着她,目光看着地上的岑琏。
花郁尘去到周靳尧那边,“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跟岑琏干起来。”
周靳尧站直身体,阴沉的眸子跟看着**似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岑琏。
花郁青哆哆嗦嗦的说,“岑露…是岑露…”
花郁尘眉心皱起,岑露不是今天要走了吗?
花郁青说,“我看见岑露是从里面出来的…她被…”
“被他…”
说到这里她忽然就开不了口了。
凌苗顿时不寒而栗,打死都想不到会出这种事…
“岑露?”
花郁青点点头。
我的天…
凌苗后知后觉的才发现,昨晚在车库看到的很可能就是…
她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口水。
纵然那个女人跟自己的老公有些过去。
可是站在女性的立场……她真的实难想象。
畜牲不如的东西!!
花郁尘额际突突直跳,巨大的信息量让他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昨天还在说她要走了。
他是打心里的希望她往后能放下一切,过好自己的生活。
谁知道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花郁尘烦躁的叉着腰,拢了把头发,猛地补上了一脚。
怒吼道,“**!**的玩意儿!!”
这时电梯开了,医院的救护人员推着车过来。
“怎么回事?病人什么情况。”
周靳尧冷冷道,“互殴。”
救护人员就地检查了一番,初步判断一番将人弄上了车。
“这位先生,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涉嫌到刑事案件,你需要一起过去。”
不止周靳尧去了,在场的每个人全都去了。
医院里。
医生给周靳尧护理了一下手背,缠上了绷带。
岑琏被推进了急救室。
花郁尘坐在医院的长廊,凌苗陪在他身边。
见周靳尧出来了,花郁尘问道,“你的手怎么样?”
“没事。”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郁尘问。
周靳尧就说了四个字,“他下了药。”
众人一致以为是给岑露下了药。
压根没有往阿尧身上想。
花郁尘咬牙道,“岑琏这狗东西,这么喜欢玩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不远处岑家母亲哭着喊着过来了。
身边是肚大如箩的凌晴。
凌晴听医院打电话过来,说岑琏进了急救室,脸都快吓白了。
“琏哥。”
“哎哟,我的琏儿啊。”岑母哭着说,“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啊。”
凌苗冷冷的看着她们。
“医生,护士。”凌晴挺着大肚子去问,“我老公怎么样了啊?”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等医生出来才知道。”
凌晴眼底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流。
岑母哭着问花郁尘,“阿郁啊,岑琏他是怎么了啊?”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出事了呢。”
花郁尘冷声道,“等他醒了你自己去问他。”
这件事,事关一个无辜的女人,知道实情的几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
周靳尧阴沉的目光挪至岑母身上。
“不知岑家是不是没有长辈教导,令郎净玩些下三滥的东西。”
岑母问,“琏儿他做什么了?”
周靳尧冷哼一声。
“看来真是家里人不管!放纵他在外面胡作非为,为非作歹!”
岑母不悦道,“周家长子!你别仗着现在掌管着周家就目无尊长。”
“尊长?”
“周家和岑家连世交都算不上,不知道你是从哪儿论来的长辈!”
周靳尧毫不留情面,连平时最起码的风度都荡然无存。
岑母顿时一噎,看向花郁尘,“阿郁!”
她指望着花郁尘能说句什么。
花郁尘丝毫不买账,“这是阿尧的私事,我没有资格插手。”
紧接着是几位身穿**的警察过来了,亮出证件。
“你好,京城锦江区公安局,警号:*****, 请问周先生是哪位。”
周靳尧说,“是我。”
“现在有人报警,涉嫌滋事寻衅,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周靳尧起身,“阿郁,我先走了。”
花郁尘回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周靳尧扯了一丝笑,“不要紧,我能应付。”